婉宁心道,原是祖父的故人。只是年岁相差过大,想来也只是泛泛之交。便款款一笑,回了礼道:“不知是祖父故友,还恕小女唐突。祖父一切安好,多谢东方先生惦念,他日回京一定替先生转告。”
东方笑笑,“也好,此次进京,东方总要亲自去府上拜会。有了小姐奉言在前,相比老先生也不会觉得突兀。”
婉宁觉得这人笑的别有深意,但不知他身家底细也无从猜测。只得故作从容笑道:“怎会。祖父年事已高,惟愿故人常常往来。”
那都尉听到这边动静,转过身来。
婉宁抬眸时,正对上那人波澜不惊的双眼,心头一跳。
五官凌厉,身姿修长,头上戴着束发白玉扣,臂上缠着银黑暗纹护腕。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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