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刑者拿出铭牌,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铭牌镶嵌到凹槽内,顿时一道金光陡然绽放起来,很快,石壁中的机关齿轮摩擦的声音开始响起,一道石壁巨门缓缓上升,露出一条幽黑的甬道。
在石壁上升的过程中,两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渐渐呈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从两具尸体身体所受的伤看来,明显是人为所致。看到这副情景,彭宇的眉头再次紧皱,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进去之后,给我仔细注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这两个人生路不走,偏走死路。就算柳鑫追杀他们,他们也不至于走进一条无法逃生的甬道,这条通道必须拥有铭牌并且身处外边才能打开,你若是被追杀的罪犯,你会走向一条必死无疑的道路?来到这里,在临死之前仅仅是给我们传递讯息,这根本是有人在背后操控全局。
眼前的两个人根本早已经死去,至于柳鑫,恐怕也是被人暗中控制!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罪犯,居然敢在放逐之地撒野!”
说罢,彭宇便要带着从星云宗一同跟随的弟子一起进入放逐之地的内围,若是自己的猜测没错的话,在背后控制罪犯的这个人的修为应该是仅仅高于林玲些许,林玲就是此人所杀害,但是自己的修为比林玲不知高上多少倍,否则也不会用上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来对付自己。
“后面的人都跟上,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禀告给我。”说完,彭宇便无视眼前的两具尸体,带着身后的几位跟随而来的星云宗弟子一同走进甬道,朝着放逐之地的内围走去。
见此,服刑者也一同跟上彭宇的脚步,只留下一人持把铭牌,在外面看守,等待青雨阁以及土灵宗的武者前来。
刚走出甬道不久,彭宇便停下来脚步,望着周围的环境,疑惑道:“你们长期负责看守放逐之地,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走了一大段的路程也不见一只妖灵的踪迹?”
“彭宇公子,我们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前几天才开始,我们就再也没有听到妖灵搏杀、争夺的嘶鸣声,这里开始变得异常的安静。要不,我们先回去待命,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上层,再等待上层做定夺?”此时,领头的服刑者心里也不禁微感害怕,众多的妖灵居然在短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放逐之地的内围定然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单凭他化灵境一阶的修为,还不足以自保。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彭宇眉头一挑,冷声喝道。
“没,没有,我不是那种意思,我只不过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而已。”服刑者顿时冷汗直冒,生怕眼前这位一言不合就下狠手,直接在此地将自己诛杀。
“哼,贪生怕死的废物,怪不得都无法成为内门弟子,就你这种胆量与资质,只能一辈子都窝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真不愧是土灵宗的弟子。”
彭宇讥讽不停,他身后的跟随的弟子也不禁露出轻蔑的眼神,尽皆落在众位服刑者的身上,顿时,众位服刑者的脸都涨成猪肝色,气得身体一直颤动,却又不能说出任何反驳的言语。
“的确,彭宇公子的胆量实在不是凡人能相比,在临死之前还能保持如此悠闲的心态!”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聂帆的身影率先走出,众位罪犯紧跟在他的后边。
见到聂帆一出现,五位服刑者的瞳孔陡然收缩,眼里满是惊骇之色,林玲不是去追杀聂帆吗?聂帆怎么没有死亡,反而生龙活虎的站在他们面前,反倒是林玲与他们失去了联系,难道是……
望到来人是聂帆后,彭宇先是一愣,眉头便开始紧皱起来,他对林玲的任务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任务内容很简单,就是诛杀聂帆。
而现在,聂帆居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林玲却是神秘消失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想到这个结果,彭宇脸色变得极为的阴沉,若是林玲完成了青雨阁阁主暗中发布给她的任务,自己也为因此从中得到许多好处,但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导致他本可以得到的东西都付诸东流。
“聂杂种,怎么是你?林玲呢?”虽然林玲生存的希望渺茫,但彭宇还是不禁出声问了一句。
“对不起,你的老母狗已经被老子宰了!怎么,你想替她报仇?你有资格吗?”聂帆的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轻蔑道。
“找死!”
听到聂帆说的话,彭宇立马被气得火冒三丈,聂帆正面说林玲是老母狗,实则这是在变相骂自己,彭宇怎么可能听得不懂,况且在彭宇的眼里,聂帆只不过侥幸突破化灵境,侥幸杀掉林玲而已,一个蝼蚁竟敢在自己的眼前蹦跶,这实属是在变相侮辱自己。
说罢,彭宇便凝结灵力,脚掌跺地,在空中划出一条弧度,如鹰隼扑食一般,跃向聂帆。
鹏宇动手的那一刻起,聂帆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他脸色严肃,冰冷说道:“动手!”
旋即,一道道穿云裂石的嘶吼声陡然响彻,密密麻麻的妖灵从周围驰骋而来,露出血盘大口,杀意凛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看见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妖灵,众位服刑者不禁同声惊呼,眼里满是绝望之色。
“妖灵,妖灵是他们被控制的,这群罪犯的实力不高,肯定是控制了妖灵,才杀掉林玲。只要我们杀掉控制妖灵的罪犯,或许能够逃出此地。”一位服刑者看到妖灵自觉的避开途中的罪犯后,理性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