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乐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於物而动,故形於声。声相应,故生变,变成方,谓之音。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万物众生共同的语言,声从自然而来,乐向自然而去。不仅是人类表达思想感情、反映社会生活的一种艺术,更是万物生灵相互沟通的桥梁。
《毛诗-大序》记载:“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南宋严羽《沧浪诗话》云:“诗者,吟咏性情也”。不合乐的称为诗,合乐的称为歌虽有眼看的和嘴唱的两种,也究以后一种为好。
凌翀,以歌者自居,用被天使吻过的歌喉,唱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因说过“不为红尘作乐,不为世俗发声。音乐,只为钟子期,”被同侪指为谬妄,被同伴捧为散仙。
有人质问他:“仙人不食人间烟火,你三餐温饱怎待解决?”
他沉默了良久说:“不惧饥寒,不畏凄风肃雨,不羡远方与眼前,这一切都会用我的音乐证明,我也会在这条道路上,取得你所说的成功。”
那人又说:“那你是不是就违背了你的初心?只是为了向我证明一些你不在意的?”
寂静,沉默的人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凌翀告诉游逸尘和景逸风那个人就是他的爸爸,满心希冀着也逼迫着他走着为他规划好的道路,他和爸爸结束最后一次谈话后就离开了。背井离乡的他孤身一人,四处漂泊,最终来到了被他视为起点的这座城市。
他依稀还记得一句微弱的声音:“如果累了,乏了,伤了,痛了,烦了,就回家来,路还在那里。”。
当游逸尘问他今年多大时,他眺望着楼顶处的皎月说:“27,离家412天了,再过一个月就是我28岁的生日。”
当游逸尘冲他大拇指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声:“佩服!佩服!”面对这个心智早熟的孩子,凌翀已经习以为常。不知道他是佩服自己离经叛道?还是佩服自己在这个年龄还在蹉跎日月。他却苦笑了一下,当别人在这个年龄学着生存的时候,自己却在学着幻想。别人都在承受来自生活的压力的时候,自己却在窃喜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心态。
其他街头艺人面前的包里红、绿、棕、蓝、紫,他面前却是一片‘绿意盎然’,以及那句写在告示牌上的话“如有意打赏,请只打赏一元,少了不拒,多了不收”,很多人都不理解,包括景逸风和游逸尘。
凌翀看了看身边席地而坐的两个古灵精怪的小鬼,手里拿了一把零钱,贼兮兮的看着自己笑,不仅想起了初次相识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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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三个月前,那时,这座海滨城市刚入初夏,临近黄昏,海上凉风徐徐而来,为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带来最令人愉悦的清爽。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还有那微薄的收入,尽管外人看来他此时的生活很不尽人意,但他很满足。因为‘一元’的收入足够他在这个城市中生存,一个星期下来,甚至有时还有富余,这,足以证明他想证明的,而这,正刚刚开始。
游逸尘盯着几个醒目的大字良久,一首歌毕,很多人如示所言,送上一片‘春心’。游逸尘、景逸驹相视一笑,游逸尘从景逸风手中接过十元钞票眼前一晃,正准备放进去,凌翀笑着对他指了指那几个字,摇了摇头。游逸尘视而不见,径直放了进去,凌翀放下手中水杯,拿了出来还给他,笑语:“小朋友,如有意,一元即可。”
游逸尘收回,把手往景逸风眼前一放,景逸风马上拿出二十的。对着凌翀嘿嘿一笑,又放了进去,凌翀依旧笑着还了回来。游逸尘笑得更为狡黠,接过百元大钞,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此时凌翀正处于歇息状态,观众都已散去,凌翀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小鬼明摆着是在调戏自己。三笑已过,是时候发火了。凌翀看了看周围,不似有家长跟随,把吉他包往他们面前一推:“小朋友,我已经生气了。快!自己拿出去,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游逸尘好似有恃无恐,席地而坐无赖道:“呵!你能拿我怎样。”景逸风学着游逸尘也席地而坐,昂起头等待着凌翀的回答。
凌翀一脸黑线,自己好像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遇到到这俩鬼灵精的小无赖,也只能自认倒霉。气愤不已的他抓起一个方便袋,把吉他包里钞票全部放进方便袋里,系上,打了个死结,往游逸尘怀里一丢。
“哎!哎!哎!大哥,别生气,我们闹着玩呢。”收拾行头正欲离开的凌翀被游逸尘、景逸风围了上来。游逸尘一脸歉意:“对不起,我们错了。”说完对着景逸风使了个眼色,只见景逸风根本不用他示意,正在努力解开方便袋,拿出哪一张百元大钞,可慌乱间却怎么也解不开。
“唉!真笨。”游逸尘接过方便袋,用手强行撕开方便袋,抽出那张“祸源”,把剩余的钞票连同方便袋强行塞进了还未合上的吉他包里,口中还在不断道歉,景逸风也在一旁附和。
面对诚意十足且歉意诚恳的两个小鬼,凌翀啼笑皆非。无可奈何的凌翀把吉他包放回了原处,冲着游、景二人佯怒道:“你们啊!得,我也是惹不起你们,在这里稍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带着一把零钱离开的凌翀拿着三个冰淇淋回来了。分别递给游、景二人,自己坐在音响上咬了一口说:“你们呢,不该调戏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