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事,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后,孝岩并未起身,在桌子上随意翻着英语书后面的章节,英语大概是他毕业后唯一没有忘却的知识了,看着熟悉的课本,暗自唏嘘。我发现你今天很反常啊,李旭贱贱的声音又从后方传来,孝岩合上书本,转过头去对着李旭耸了耸肩,笑了笑并未言语。李旭一时无言,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今天的孝岩有点高深莫测的意味。但李旭可不能怂,直接出手给了孝岩一拳,边捶边说,“你小子装什么清高呢,我去!”孝岩胸口猛地一沉,实实在在的受了这非人类的一记重拳,好半天没法缓过来,只好苦着脸揉着胸口,心里却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这是朋友的感觉。李旭是他以前在班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在李旭身后,吕雪瑶也在座位上,和她的闺蜜同学在悄悄的讨论着什么。

课间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和李旭随意聊了几句,上课铃就响了,孝岩正过了身子,回头的瞬间,孝岩发现吕雪瑶的脸倚在胳膊上正在看他。

这一节课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姓张,是一位身材微胖的女人,穿了一件紫色的短袖和黑色的长裙。此刻,正拿了一摞作文本放到了讲台上,开始点评上次的作文,作文的主题是小说,题材不限。孝岩的作文本已经提前发了下来,这意味着孝岩的作文并未得到张老师的认可。孝岩的心里涌起淡淡的失落,虽然现在的孝岩对此一点都不在意,但这种失落是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是一个十五岁少年的渴望被认可的感觉。张老师在讲台上读起了她选出来的范文,读到精彩之处还会停下来点名作者解读其中的意思。

孝岩用手摸了摸封皮上自己的名字,翻开了作文本。

小说的题目叫《独狼》,足足写了七页纸,中间还有写的不满意被撕掉的纸的痕迹,整个作文本装订处看起来很厚,但里边的纸明显被撕掉了很多,使作文本显得很薄,这也证明了每一次作文孝岩都有认真对待。

三十年代的zq。

女人随丈夫来到了动荡的zq。丈夫是因为工作关系被调到这的。其实女人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楞头青丈夫和老板顶嘴,被老板暗地里整了一把,才被派到这时局变幻的zq的。女人很难过,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只好随丈夫到了这座龙蛇混杂的城市。

邻居们都还不错,上楼下楼的都还挺热情。只有对门的那位王先生寡言少语,淡簿人事,见了面也就点个头而已。邻居们都说这位先生很怪,很少与人交谈,几乎没有朋友。于是女人就常常猜想对门那位先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一年后,女人生了一个胖头小子,小名叫小三。又过了两年,男人出车祸死了,女人很难过,于是抱着小三哭的昏天暗地的。

儿子年幼不懂事,但看到母亲伤心欲绝,自己也跟着猛嚎。

邻居们听说男人死了,纷纷前来探望女人,女人们帮女人裁减寿衣,男人们则张罗着丧事,就连对门的王先生也来了。

丧事究竟是办完了,然而女人却越加为难起来。男人的死使家里的经济来源陷入了困境,无奈之下女人只好开始在外面打工养家。可是在这样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赚钱是何等的困难。只是赚不了几个钱也就罢了,身为女人更难免有时侯会受点委屈。日子开始一点一点吞噬女人的心。

忍耐终究有个限度,终于有一天在遭受了一次无理的戏弄后,女人坚强的心被击垮了。女人一路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家,伏在自家床上哭了很久。可谁想这一切被刚好回家的那位先生看在眼底,那一天他在门口站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进去了。

第二天女人家的门口就多了一袋面,女人很惊讶,于是就问对门那位先生是谁放那的。王先生回答的很含糊,不过到最后女人还是把面取回了家里,因为她和儿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就这样每隔一段时日,女人门前总会出现一袋面粉或是大米,而女人每次在取东西的时候总会先看一眼对门。

到最后女人终于忍不住了,跑去问那位先生到底为什么要在这人人自危的年月接济他。王先生低头想了很久,然后抬起头看着女人的眼睛,告诉他,他爱她。女人笑了,笑出了泪。“你骗我!”女人止住了笑,平静的说道。王先生吃了一惊,或许是不善言辞吧,王先生低下头久久没有言语。良久,这位先生才慢慢的说道:“我是真心想帮你”女人眼睛湿润了,想说些感谢的话,却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女人在王先生的帮助下光景逐渐好转起来。女人有时过意不去,就过去帮这位好心的先生收拾屋子。屋子里很简单,但其中有一个屋子总是紧锁着,王先生不说,女人也就不问。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儿子小三早已长大成人,参加了革命,加入了**。后来一直跟军队抗击小rb,直到新中国成立。

现在的小三早已成为一名优秀的**员。

突然有一天,王先生对女人说他要离开,女人吃了一惊,但也没说什么,很奇怪当天小三也回来了。下午的时候女人把王先生叫过来吃了顿饭,王先生过来的时候表情很复杂,小三神色也有点不对劲,但他们终究都没有说什么。吃完后,女人开始收拾碗筷,王先生很快起身回去了,小三闷了半天,最后也跟过去了。

过了许久,女人都不见小三过来,就去对门找他。一推开门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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