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客气了几句,沈老太见叶梨也没提昨天她两个儿子揍了曲舒文一顿的事情,又想到两家医院的医生严肃说明的事情,恨不能将曲舒文生吃了,可事已至此,沈老太也只能将医院医生的话说了出来,并说出了家里的打算。
“事情都这样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叶老师你没有走这一趟,我们可能就让如珍把孩子生下来,给她两个哥哥嫂子养着,也不敢把孩子给你们家送去,亏了孩子。可既然叶老师你来了这一趟,还很有诚意,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们打算把如珍送去乡下,让她养胎生孩子,等孩子生出来,您若是能送如珍去大城市进修,那就再好不过了。还有这个孩子,到底有我们老沈家的血,我们就盘算着,也不能真的不在乎这孩子,叶老师之前给的房本,就过户到这孩子名下,这样,将来这孩子的父亲再偏心,到底这孩子在社会上立足的根基也有了,往后,也就看他自己努力不努力,用心不用心了。”
其实他们能为这个孩子多要一点,可是,要的多了,就怕曲舒文后娶的那个心里恨孩子,想着把孩子弄死了就完了。还不如就这样,少要一点,让孩子以后能立足,有个能自己的住处,也不枉费如珍生了他一场。
叶梨看剧情时,就知道沈家人厚道,只是真的是运气不好,沈父、沈老太后来接连生病,沈家人孝顺,花了大钱给父母治病,治好了,但也掏空了家底,到了后来养育曲沁的沈老二夫妻接连遭遇麻烦,被原身接济,后来才不得已在曲舒文和冯佩佩索要曲沁的监护人资格时,没有底气去争。
现在看到沈家人还在为那个他们其实有些迁怒的孩子打算,叶梨就道:“不瞒嫂子说,这个房本,我原就想着,这个孩子如珍肯生的话,房子就是如珍的。有了房子,将来这就是如珍过日子的底气。如果不生,房本我就拿回来,花钱送如珍给补补身体,送她去进修,将来她回家乡的话,她的工作我也会忙着张罗。现在如珍不得不生了,那房本肯定就是如珍的,您要不放心,过两天咱们就去过户。至于这个家里的财产,如珍在家里住了几个月,肯定是知道一些。先夫当年下海,是真的赚了不少钱,房子也是买了的,这些钱和房子,曲舒文也有不知道的。孩子生出来,上了户口,我就先过户两套曲舒文不知道的房子在她名下,您到时候也跟着我去,尽管放心就成。”
叶梨倒是想说,她就要把曲舒文彻底赶出家门,不许曲舒文继承任何财产了,沈家人的担心是多余的。奈何小城市里的人观念守旧,估计是怎么都不肯相信她会真的一辈子都不管唯一的儿子。因此就只这么说,估计这样,对方反而更相信她。
沈老太就看了一眼沈如珍。
沈如珍对她点了下头,意思是,叶梨家里是真的挺有钱的,这话的可信度很高。
沈老太还是迟疑了一下,倒不是别的,只是那套省城的房子,她不太想要如珍占叶梨的便宜。
叶梨看出来她的犹豫,就拉着她的手道:“嫂子您别推辞了,孩子她爸对不起她妈,要是她妈将来过得不好,孩子会不会怨恨她爸爸,怨恨我?我倒不怕她怨恨她那个人渣爸爸,但我怕孩子怨恨我这个奶奶啊。如珍过得越好,将来孩子才越不会有心结。将来,若是如珍嫁得人心眼好心也宽的话,说不定如珍还能接孩子去省城住几天,这如珍有了铺子,不是更有底气说话吗?您啊,就别担心了。没了这铺子,我还能给孩子在省城再买一家铺子。”
沈老太这才不说话了,叹了口气,心里知道自家别看在城中村住下了,开店铺了,几个孩子工作都还可以,但到底还是没存下多少钱,没底气。这叶老师给一家铺子,他们是真没底气拒绝。
“那叶老师放心,我身体还好,就和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轮流去乡下照顾如珍,保证把她照顾的妥妥当当,孩子也健健康康的。”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做到的了。
叶梨却道:“去你们老家,对如珍的名声也不好,不如去我的老家琼花村,我父母还给我留了一栋房子,那里的亲戚也好说话,村子里就有卫生所,也有直到县医院的公交车,村子里也有人家里有车。如果如珍提前发动了,也能往县医院送。另外就是嫂子们想回家看看如珍,坐着公交车就去了,也不麻烦。”而且,这琼花村离着他们老家远,就算有说闲话的,过几年如珍进修回来,也就没人这么说了。
沈家琢磨着这样也行,就答应了下来,打算再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等沈如珍辞职了,买了一年后考研的书,就送沈如珍去琼花村。
叶梨又塞给了沈家人2000块钱,说是营养费,就被沈家人送出了家门。
这次是沈父、沈老太和沈大一块送出来的。
一行人直走出了城中村的牌坊,叶梨才低声道:“家里要有闲钱的话,大哥大嫂不如抓紧时间,把家里的房子,往上面盖上几层。做成那种宾馆的一室一卫能洗澡再有个小阳台的的样式,到时候不论是租出去收租,还是几个孩子大了分着住,都是好的。要是再晚一两年……”这房子人家可就不叫盖了。
沈家原本是真没多少钱,毕竟沈大和沈二各自养了两个孩子,是正费钱的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