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拥有强大的学习能力,这是毋庸置疑的。
赵云天望着眼前的少女,神色变化了几分,然后又抬头望着已经塌掉的田园,心里暗自在想,难道是冥冥当中自有注定吗?
那大石头,早不落,晚不落,偏偏要选择自己离开的时候落下来。
不仅是砸毁了木屋,更是将整个区域,瞬间夷为了平地。
这场灾难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而且,也将少女的家毁得很彻底。
那头大水牛,都已经见到了地底,估计已经死翘翘了。
赵云天刚这么想,突然间,远处传来了一阵哞哞牛鸣声。
接着,一个黑黝黝的身影出现,定睛一看,正是那头大水牛。
见状,赵云天的神色略微有了几分变化,为之震惊,那么多石头砸下来,地上裂开了如此巨大的一个口子,这头牛居然没死?
不但没死,而且很通人性的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一边嚼着舌头,一边晃着头,脚步欢快。
见到那头牛时,少女嘻嘻一笑,招了招手,哇呜哇呜的叫了起来。
那大水牛,又隔着老远望见之后,奔跑的速度更快了,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两人面前。
少女摸着水牛的鬓角,笑得更开心了。
见状,赵云天目光闪烁,脸上若有所思,思量片刻之后,开口说道:"算了,你的家都已经没了,不如跟着我一起走吧,一个姑娘家,在这个地方挺危险的。"
闻言,少女转头望了过来,眸子眨了眨,似乎并没有明白赵云天此言的意思。
"我说,跟我一起走。"赵云天做了个手势,嘴里又剪短的重申了一遍。
少女仍然没有弄懂,学着说道:"我说,跟我一起走。"
"呃……"赵云天抓了抓脑袋,那种感觉像是一坨屎卡在pì_yǎn里,拉不出来似的。
对方虽然知道说话,但是两人的交流,仍然处于蒙逼状态。
"行了,我懒得理你,要是想离开,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不想走,就继续留着。"赵云天道,不打算与她多费口舌了,径直便往前方走去。
原以为她会屁颠屁颠的跟上来,谁知,少女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目光也移开了,望向了自己那间已经被砸烂的屋子。
赵云天走出十几米远后,觉得不太放心,这么小的一个姑娘,丢在荒郊野外,该不会出事吧?
再说了,这云顶天宫了,杀人的东西多了去了。
随便一只大虫子都能要了人的命,这少女也不知道有没有保命的本事,万一,手无缚鸡之力,那她岂不会成了那些怪物的大餐。
哎——
叹了一口气之后,赵云天最终不忍自己一个人离开,于是又折返了回去,重新回到了少女面前,也不多哔哔了,反正对方听不懂,十分干脆的牵起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蓦然,她愣住了,目光落到了握紧的两只手上。
她眸子涌动着光彩,似乎在想着某些东西,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反抗,任由赵云天牵着。
那头大水牛,甩了甩尾巴,硕大的牛眼睛转动了一圈,露出了一丝情绪化的异色。
这一幕,赵云天并没有望见,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前方,两个人都不吭声了。
少女只能有样学样,赵云天若是不开口,她也无法照着说,不过,对于说过的一些话,她的脑子里却有很深的记忆。
"卧槽!"
"你不要学我说话。"
"我了个去。"
少女突然打破了沉默,一个人说了起来,听到这几句话时,赵云天随之转过了头,哭笑不得。
"你不要学,这都是脏话,骂人的。"
"骂人的,这都是脏话,你不要学。"少女将赵云天说的话,语序颠倒了过来,再一次说道。
闻言,赵云天一个脑袋两个大,心想,日后想要教会对方语言能力,恐怕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
哞哞哞。
大水牛也在一边嚷嚷了起来,似乎,好像也在学说话,只是,人类的语言,动物再也灵性,是不可能掌握得了的,这是身体的发声结构所决定的。
不同的动物,都有特定的一种声音。
而语言,这是人类,独有的交流方式。
鹦鹉与八哥也会说话,只是,它与少女一样,完全不懂言语之间所代表的意思,只不过,在依葫芦画瓢罢了。
呃……
想到这儿,赵云天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猛地打了一个响指。
哒!
"你反正也没有名字,不如以后。我就叫你小鹦鹉。"
"小鹦鹉?"少女念叨着这三个字,脑袋微微歪向了一侧。
两个人一直往前走,走了有好长一段距离,赵云天已经望不见来时的路,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他人活动过的痕迹,至于,李拔天那一伙人,但是一个也没有瞧见。
对此,赵云天难免有些焦急了,心想,自己该不会是跑进了一个旮旯儿里?
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知道怎么出去?"赵云天刚问了一句,便挑起了眉头,改口道:"算了,问了你也不知道。"
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听懂,她双脚一蹬,灵活的跳到大水牛的背上,然后,让出了一个位置,轻轻地拍了拍,示意赵云天也上来。
见状,赵云天也没有推脱,反正也走累了,纵身一跃,爬上了牛背。
"哇呜哇呜。"少女嘴里含糊不清的喊道,朝着一个方向指去。
"那儿?"赵云天心头一动,在想,难道这小姑娘知道怎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