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望着小辫子男完全消失在夜色之中,苏思晴也在这一刻突然就收住了眼泪,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庞,望向夜空的月亮,喃喃自道。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话音刚落,站在她身侧的江思甜也跟着说道。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团是几时。”
林牧知道两人所说的诗词是宋代吕本中所写抒怀离别之情的《采桑子》。不过苏思晴应该表达的是与小辫子男聚少离多的“思念。”
而江思甜像是在劝说她虽是聚散无常,但也犹如天上的月亮盈亏有时,而人也虽散终聚。
想到这,林牧摇了摇头,心中笑道:想不到自己与小辫子男出了那么一会儿,江思甜与苏思晴在拼酒的时候,也开始有些心心相惜了。
苏思晴转过头擦掉脸颊上的泪痕,望着江思甜笑一下,说道。
“所谓人生,就是听不完的谎言,看不透的人心,放不下的牵挂,经历不完的酸甜苦辣。”
这一次,她没等江思甜在说话,就直接对着林牧说道。
“你放心,从这一刻开始。关于今晚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回去和我们那些人怎么说,也已经有了对策。”
刚才小辫子男已经和林牧等人说过这样的话,现在苏思晴又来重申。林牧回答道。
“那就有劳了。”
苏思晴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现在回去?”
“可以。”
林牧刚刚说完,史文和廖勇已经走了过来。
苏思晴知道自己该走了,她低着头走到江思甜身旁,低声说道。
“既然我们都选择了这样的男人,那就应该做好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
喝酒我输给你了,这件事上我也也希望同样输给你。”
苏思晴话里有话,在场的江思甜与林牧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但江思甜什么都没说,只朝着她点了点头。
苏思晴也没再说,朝着史文说了一声。
“可以走了。”
说罢,跟在史文和廖勇身后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直又看着他三人离开,林牧忽然转身问向江思甜。
“你怎么样?身上有伤还喝了这么多酒。”言语之中似有关切之情。
听到林牧的话,脸颊红晕的江思甜忽然莞尔一笑,说道。
“我虽然身上有伤,但心里却早已痊愈。
她喝不过我,也是在情理之中。”
江思甜今晚确实酒喝得不少,不然的话也不会当着除林牧以外的人这般三番两次的露出“反常”的神态。
不过,她人是有些醉了,心却是清明的很。
把自己和苏思晴的情况比喻的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我扶你回去休息吧。”林牧闻言说道。
“好。”
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特行小组成员面前,两人“秀”了一次恩爱。
…
从江思甜的房间了退出,林牧来到小旅馆的某个房间,一进门就问道。
“他怎么样?”
张坚毅见到林牧进来,站起身说道。
“被我扛到床上了,睡的跟个傻逼一样。”
“那就好,今晚这家伙是超量了。”
张坚毅白眼一翻,不屑说道。
“说他傻逼还真不是冤枉他,明明看到人家小辫子男换了大碗,就证明酒量非常了得。
他倒好,还不知死的上前去硬怼,喝不死才怪呢。”
“是有点活该,哈哈!”
林牧笑后,又问道。
“回复消息了么?”
“回了,他俩已经把那个苏思晴安全带到了暂住的地点,那些植物调研团队的其他人也没问题。
等到华夏派人把他们接走,他俩再想办法和我们汇合。
到时候,这次行动我们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原来林牧在酒局之前早已经把事情计划的周周全全。
“好,那我也回去休息。”
林牧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刚到门口就听张坚毅说道。
“老大,我今天可是第一次见识真男人喝酒,打死也没想到酒量会这么好。
我的天呐,她和苏思晴那个女人足足喝了有三瓶多的白酒,要不是你和小辫子男回来,估计还没完呢。”
关于江思甜的酒量,别说是特行小组,就连林牧都没有真正见识过一次。
但他好歹也有过耳闻,江思甜是有些酒量的。
这也难怪,江思甜的外公蓝飞鸿、爷爷江忠杰都是酒中豪杰,按照遗传学来说江思甜想不能喝都难。
所以,关于这一点林牧难免也有些郁闷,那就是自己的爷爷林秀人同样是把酒当白水喝的人物,甚至父亲林诗义也是千杯不倒,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遗传这方面的良好基因呢?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自己母亲那边的人肯定不能喝,而自己遗传了她。
“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林牧只说了这样一句,便出了房间。
…
第二天一早。
房门就被张坚毅敲响。
“老大,该起来吃早饭了。”
林牧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知道了。”
等到他起床到了张坚毅的房间,看到江思甜已经在那,唯独少了张凡。
“没事吧。”林牧问了一句。
看到林牧问自己,江思甜不免心中一喜。
因为就这样平常的一个问话,是自己前段时间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