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给你拴条狗链，把你关家里，”他说：“反正现在不养joe了，你自己能找厕所，而且不掉毛。”
找厕所……不掉毛……
“……”她忍了忍，“迟辰夫，我是人，不是狗。”
“所以我才在跟你商量，你觉得我会跟狗说这么多么。”
她咬咬牙，“……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码归一码，就算我跟你和好了，咱们的关系也只是回到之前而已。”
他一脸怜悯地看她：“你脑壳被撞坏了？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
那表情那语气，就好像她现在应该三叩九拜谢主隆恩。
她哼哼：“我可以选更好的。”
他挑了眉：“刚刚那个叶寒？”
“是又如何，他对我可比你对我好多了。”
“以后不会了。”
她怔住了。
“以后，不会有人对你比我对你更好，”他在床边拉住了她的手，声音沉稳，让人觉得安心，“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秋天到了尾声，凛冬的气息早早地笼罩在南城，连日的雾霾让人心情抑郁，加上住院，叶欣瑶最近几天过得了无生气。
一个被剩下多时的女人，一个受过伤的女人，仅凭一个告白，一个苍白的承诺是拯救不了的，她可以原谅迟辰夫，但才不会这么简单就信了他，何况叶寒还成天在她跟前念叨着，迟辰夫不合适你。
叶寒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老生常谈的严肃表情。
叶欣瑶是个天气控，本来就因为雾霾郁闷好些天，叶寒这一来病房气压更低了，她有点儿受不了，不想就迟辰夫的问题深究，积极地转移话题：“那个总跟着你的小护士苏雅呢？怎么没见呢？”
叶寒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她不是这个科室的，你当然见不着。”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继续给自己添堵。
“你听明白了没有，你知道迟辰夫是什么人吗，你们不合适。”叶寒重复一遍。
她有点儿不耐烦，但忍着没发作，“我知道的。”
“那你以后就该离他远一些。”
“我一直在医院，是他每天要来找我啊。”
“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犯了愁，隐隐觉得叶寒有些多管闲事。
紧接着就听叶寒说：“你大概觉得我是多管闲事，其实叶楠婚礼那天，我见到你爸的时候，你爸还跟我说过，要多照顾你一点。”
她还坐在病床上，听到话的一瞬间，身体有些僵硬。
她忘记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有人说起她爸爸了。
她也忘记有多久，爸爸没有关心过她了。
“我知道你觉得我很烦，”叶寒继续道：“打从我回到南城以来，我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这里，除了你之外，我认识的其他人都是后来的同事。从二十年前到现在依然在这里的，只有你。”
她抓了被子的一角，静静听。
“你信或者不信，我这是为你好。”
她抬头看他，“我信的。”
这一句她是相信的。
他微微笑了一下，转瞬间笑容就变得惨淡：“但是，你依然什么都不肯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