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嘴唇,再次往旁边挪的时候,眼看已经到了墙跟前,她赶紧伸直了手臂挡住也凑过来的他。
她的手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挡在他胸口,掌心紧紧贴着他的衬衣前襟,隔着布料感觉得到他的体温,她的脸有些发烫。
“迟辰夫,咱们谈谈。”
他的动作停下来,被她触到的地方更热了,他说:“你说,我听着,可你不要摸。”
“……”她表情像是卡住了,把手收回来,你了捏拳头,“我没有摸。”
他没太纠结这个问题,“说吧,你想谈什么?”
她在心里酝酿了一下措辞,“其实吧,你不用对我这样……那天出车祸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就非得对我负责。”
他点点头:“我没有心理负担啊。”
“那你最近干嘛就像吃错药一样地对我好?”
“为什么我对你好就一定是吃错药呢?”
她沉了口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我以前没想清楚。”
这句话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你可能很难理解……”良久,迟辰夫又说:“对我来说,做这个选择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如果我选了,我就会坚持下去。”
叶欣瑶琢磨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要这样阴阳怪气地一直装模作样下去?”
他点点头:“你可以这样理解。”
叶欣瑶长叹一口气。
她前段日子一头热地想要跟他有点儿进展的时候,他不进反退,现在她冷静下来了,他又这样靠过来,而她已经没了心劲,两个人的感情像是擦肩而过。
一年多无喜无悲的日子她过得很安稳,她还想像那样把自己保护起来,她觉得自己可以那样生活下去,可以没有他。
她说:“我不习惯你这样。”
“你慢慢习惯,”他回:“不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临近圣诞,整个南城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街道上挂起很多彩灯来,楼下的超市时常有组圣诞老人装扮的人在派发那些礼品小样,音乐也换成了《s》,从卧室的窗口看下去,夜里的城市依然热闹。
叶欣瑶已经在房子里面呆了四五天了。
医生说她需要静养,她觉得迟辰夫是彻底拿她当猪养,每日三餐都是别人做好端上来,她感到自己的四肢都开始退化了。
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迟辰夫回来其实非她所愿,不过她自个儿也还没找到住处,别人给个台阶她顺道就下来,心想等身体恢复好了再找住的地方也不迟,但是迟辰夫最近是变本加厉的阴阳怪气——
他回家带花给她。
医生开的中药,他每天下班回来亲自熬,然后端到她房间来给她。药太苦,她喝得很痛苦,有时忍不住还没喝完就跑到洗手间吐出去。
他不语,跟到洗手间,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抚,回过头去又得重新熬药。
后来他下班回来手里就出现了白巧克力,糖果,还有蛋挞之类的东西,每次端药给她的时候都把那些甜到发腻的东西放在旁边,然后告诉她,乖乖把药喝完就可以吃了。
对此,她除了翻白眼想不到别的对策。
她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