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直如此安静,仿似在这世界当中,剩下的人也仅有他们二人。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好月忽然想了想,说道……
“我想去大夏瞧瞧!”
“嗯?”北冥夜一愣,缓了缓才道,“为何?”
“想去见识见识那边风情罢!”好月说着,语气轻轻,“听说那边得风情,与咱们大南不一样!”
“自然是的!”北冥夜应声道,“大南与大周、大夏的国风都不一样,你若是想去,何时你有空了,我带你瞧瞧?”
“再议罢!”好月声音十分轻。
蔺希对她这番好,她正想着,应当要送蔺希一份什么礼物最好。
如今想想,心中也有了一个不成形的想法。
但既是她想要送给蔺希的礼,又怎会让北冥夜出面呢?毕竟如此而言……对北冥夜的确是有几分不公平。
她不想如此。
不想利用北冥夜任何什么。
在此事上,好月不想在多言,直接转移了话题。
“这回回了扬州……我想,将你介绍给我娘认识!”
“嗯?”北冥夜闻言,很是好奇,“刘姨,不是识得我么?”
好月闻言,便笑的,笑的十分狡黠。
“嗯,是的,她们的确认识你!”她道,“但之前认识的人叫北冥夜,现在我要给我娘介绍的……便是她今后的未来女婿!”
‘未来女婿’直让北冥夜许久才反应过来,而后便也紧紧的抱住了好月,“那如此,我也要带你回家一趟,见见你未来婆母了!”
二人聊着,偶尔传出了轻笑声……直让月光都似是越发的明亮了起来。
这一夜,北冥夜又是同好月一同睡的。
二人虽说常在一起入睡,可北冥夜这人倒是真有分寸,从未想过要逾矩半些。
第二日一早,天色将亮,大伙儿便都起了身来。
吃过了早饭之后,便继续往扬州赶去。
张子藩这回本就是要去扬州,当知晓众人也是往扬州去时,自然‘用尽了一切办法’的要跟随……跟在苏南身后,为其端茶倒水,招呼的十分周到。
苏南这人性子也软,见张子藩也不是何等大奸大恶之人,暗里问了好月一声,是否可带之时,便也同王程意打了一声招呼,让其跟着便好。
王程意左右一想,这回去扬州……也不过是为了好月得母亲而去,倒也无甚可泄露机密之事。
再且,倘若他真是坏人,想要对好月有害,只怕他这身手,连苏南那关都过不去。
最重要的是,他王程意也是个有脑子的人。
苏南说要带张子藩,那自然是经过了好月的同意才带着上路的,既然是好月都同意了得,他又有何好说的?
如此一想,便也自然不去多管闲事。
而最让王程意好奇的便是,好月与那紫衣男子,似乎关系同旁人的不一样?
怎么着看,都像是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
在一个四月中旬的午后,王程意思筹了许久,终于在北冥夜难得与好月距离远些的地方,他骑着马立即走上了前去。
仪队从京城行至扬州,约莫需要月余左右。
如今才行了半个多月,早间离开了滨州城。
好月出城之后,便骑着雁风走在了前面,身后是跟着苏南与小五,而北冥夜则落在了尾处。
王程意上前,先是同好月随意的扯了几句家常。
“这一路走去,倒真是山绿水清的紧呢!”
王程意自从出了锦州之事后,手中便也无实职,蔺希将他在一旁晾了许久。
如今他难得来找自己说话,好月只礼貌一笑,“是了,我从扬州来时,一同与苏南游山玩水的,倒也甚是觉着赏心悦目!”
王程意便笑,“这说起来,公主与苏公子的情谊,倒是真叫旁人羡煞了!”
这情谊二字,包含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
好月眼眸深了深,却也只笑着回道,“人与人之间么,本就是如此,都是一个对等的!”
这话,似乎有些深意了,王程意干笑了一声,“王某早听说过姑娘本事,如今为我大南江山做出了业绩,当真是为百姓造福了!”
好月笑笑,不置可否。
这不算什么造福。
毕竟,冬季菜……也不过反季节得菜罢了,依旧是解决不了百姓的温饱问题。
好月不答话,王程意便又道,“上回锦州之事,倒真是……真是要感谢了公主与陛下,否则,我只怕今日,早已不在世上了!”
上回王程意,说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实在不过是别人动的手脚罢了。
倘若不是蔺希去了,只怕他的性命,只怕还是真要交代在了锦州。
王程意将话引回了那话题上,好月也大致猜晓了一些意思。
淡淡一笑,“王大人身有冤屈,皇上乃为明君,自然是不能浪费了人才的!”
一句‘人才’二字,又让王程意笑意渐浓,“锦州之事,王某之后细细斟酌过,的确是王某处事不当,从锦州回至京城之后,王某在家中反思甚久,今后……处事便要多多考虑了!”
这话,话中意思很是明白。
果然,见着好月不接话,王程意便又补充道,“今后,还劳烦公主替王某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倘若公主有事吩咐,王某定当在所不辞!”
闻言,好月一双眸子亮了又亮,而后笑道,“王大人为人处事尽职尽责,自然是该的!”
王程意心中有万千种好月拒绝的话,可没想到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