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嘛?”
果然,轻言见得好月如此夸张,一张脸上立时笑的明媚了不少。
“自然是真的!”好月将手中的肚兜叠了起来,而后空出一个手来摸了摸轻言的头,“我何时骗过你了?小轻言真棒,能文能武能刺绣,可比一般男子都要厉害不少呢!真棒!”
得了好月夸赞的轻言此时只觉着浑身的毛发都会好月顺了一遍一般,连带着心中都只觉着十分顺畅的紧。
“这是我第一回绣下的呢,好月姐姐若是喜欢,今后的肚兜我都替你绣了!”
关于肚兜这事儿么,安月在身边时一直都是安月来绣,安月不再身边之时,便有青鸣来绣,倒是的确未曾让别的人绣过。
不过小轻言这番心思瞧着是认真的,好月对其一笑,“好,可以的!”
如此,轻言便又是高兴的不行。
二人随意聊了一些之后,好月便又是连饭都未曾吃的便直接回了三里路。
大喜的日子将要近了,她需要待在三里路的……待刘氏嫁过来之后,她便可住在南院了。
唔,约莫刘氏成婚,她便得上京城了。
京城当中因大周的战事也不知要乱成了什么样子,又不知那些个大臣会有何动作……尤其是顾宴,会采取什么政策。
国事,的确跟她无甚干系,但总觉着她在蔺希身边,她自己都要放心些。
无论如何,到底她也是个二十一世界的人,瞧过不少李氏古今,对许多事儿得见解也有古人的经验。
都说人心换人心呀,蔺希对她如此好,她又有什么理由自私的只管自己呢?
话题扯远了。
如今啊,也不知扬州战乱起,五爷会将刘氏带去何处……总觉着,心中很是不舒服,仿似有种家庭要被冲散的感觉,的确难受。
她并非是一个感性之人,但眼前的很多事儿……又让她忽而变得很是多愁善感起来。
再回到院子之后,好月依旧是找小五练武。
这几日几乎是没日没夜的练着,好月对古武也算是有了些感悟。
古谚有云,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古武其一讲究跟盘要稳,其二讲究速度要快,其三么……招式大多也都是些个借力使用!但力气也是不可小觑。
若说借力使用好月可还成,但若起力气来,她却是连苏南的手腕的扳不过的。
如此一来倒也好,好月便干脆将古武与现代的武功融入,二者融汇,又掺杂了太极当中的定义,一时间与小五过起招来,竟也是未曾吃亏。
于是,再接下来的几日里,好月简直便是忘寝废食的将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投入了练功当中。
五月十五,刘氏大婚。
天色还未曾亮透,刘氏便已穿上了嫁衣坐在了梳妆台之前。
这是这院子建造以来的第四桩婚事,亦是刘氏有史以来的第二次成婚。
想起第一次成婚之时,刘氏不禁又有些恍惚。
那时的她不过及笄年岁,身穿着一袭做工极差的喜服,没有着对未来的惶恐……她那时候只有期待与高兴。
尹青山的确是很俊朗的,她不过是初次见面便对他许了芳心,而当能做他的新娘之时,则更是无比喜悦。
那时的姑娘呀,容貌稚嫩颜笑如花。
而如何呢,如今这昏暗的铜镜里照映的是她已沧桑与疲惫的容貌,脸上的稚嫩褪去,仅仅有的也不过是那还颇算端庄的仪态。
没有兴奋没有喜悦,只在那一刻,她不知晓这是对还是错。
几日一旦成婚了,她便又是人妻,要面对一个明明很是冷峻却又温柔的男人……她也不会再是尹刘氏,而是秦刘氏。
可她如今是三个孩子母亲呀,便算明明从五爷嘴里听了他会将这三姊妹当成己出一般看待,可她却就是不安心压。
她怕,怕自己配不上那个容貌俊朗气势冷酷的男子。
喜娘替她上妆,刘老太替她梳头,大刘氏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言语间满是欣慰是羡煞。
这厢房中母女三人在一旁说贴几话,那侧好月与安月亦醒了个大早,因无事可忙活,便只得窝在房中说着悄悄话。
如今这院子里灯火通明,红绸挂满院角每一处,瞧着当真是是一片喜气洋洋之色。
因着今日摆酒,外头早已是喧闹成了一片。
安月此时却很是紧张。
“我也知晓并非是头一回了,但娘成婚,我依旧是紧张的!希望娘以后可以幸福着,也希望物业今后能给娘幸福!”
莫在如她这般了,遇见了一个秦臣,毁了一辈子。
刘氏前半生是不幸的,安月只希望她后半生可幸幸福福。
好月闻言,笑着道,“大姐且放心,想来五爷也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再且,娘嫁也了无甚干系,还不是住在一个院子么?走两步的事儿,且日日也能见着!
再且咱们如今也都大了,倘若娘真是受了欺负,咱们也可去讨回个公道来的!”
安月仔细想了想,也点头,“是了,我信得过五爷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倘若娘若真是受了欺负,我便算拼命也要给娘讨回公道的!”
“你呀!”好月抬手轻轻敲了瞧安月的脑袋,“今儿个大喜之日,可说什么拼命的话儿呢!”
“对对对,不可说!”安月忙是捂着了嘴巴,“娘定然会幸福的……安月,等娘成完婚,你便要去京城了么?”
后一句话,安月说的很是惆怅。
“是了!”好月朝其一笑,“看吧,可能,可能带着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