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也知晓北冥夜的意思,好月轻叹了一声,“我想,我知晓如此做了!”
而后,二人再无多话。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未曾走上多久,好月便又困了。
到达安城之后已是两日之后,好月一到城门口,守门大军见是她,个个无比欢呼了起来。
胜利的号角早已在安城吹响,在众将士的心中,好月忽然伟大的犹如一个一尊神佛一般。
因这个女子的到来,不过在短短的一月之内,便夺下了大夏的运州。
让大夏损失惨重。
如此,她一入城,便听的大家在喊,“尹将军回来了!”
随着这一句,不知来了多少人忽然围在了好月的马车前。
这些人中有士兵,有百姓。
那些个百姓最为感谢好月的救命之恩,倘若不是她,想来在这场天花当中,他们已是无命存活。
在这安城之内,士兵将好月视之为幸运,百姓将其视之为救星。
这是好月第一回遇见这么一个场景,无数人围在了她的马车前,使得她行走不得。
最后无奈的只能同众人打着招呼。
幸好那些个将领也是个识得脸色的,忙是帮其驱散了人群,再将马车往将军府牵引去。
好月并未打算在安城多留,再加之如今还是正午,还可一路赶回扬州。
且她来安城的主要之意,也是为了将夏威带走。
夏威如今留在将军府,想来元统等人回了安城之后,对其定然不会太过客气,也许会将其押送往京城,交给蔺希处置。
但好月左右一想,既然夏威喜欢之人是上官云澈,且夏威本也是她说要活捉而来的,不妨一同先带回扬州,再一同上京城也可。
此事本是她做下的,自然要负责。
而当好月到得将军府时,那将领一脸为难的盯着好月瞧了一眼,这才很是为难的说了一说。
“将军,那牢房当中的父女二人,您可要打算如何处治?这二人闹腾的不得了,那人说同将军关系深厚,咱们这……也动不得!”
喔?
这些日子好月整日忙活着,倒是险些忘记被自己关押在牢房当中的林家父女了。
想了想,自己也的确是懒得多花心思再这些无用之人身上,便道,“关系深厚?我同他们乃是仇人干系,当初这父女二人可险些将咱们全家杀害!
此事,你且看着办罢,总之……在闹出人命的前提之下,如何都没干系!”
说着,又从衣带当总摸出了一锭银子给那将领,而后在再起耳侧道了几个字,“生不如死!”
那将领闻言,瞧了瞧手中的银子,忙是要将银子再还回给好月,而她……却已经同人走远。
生不如死?
这四个轻声的字还响彻在耳际,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果然……女人还是少惹得好。
——
好月入得将军府,也未多做停留,只吃过了午饭之后,便去找了夏威。
关于好月打胜仗的消息,夏威自然是只晓得,而当她带着伯言入他那院子当中时,他瞧着好月又是满脸不悦。
讽刺道,“这大南果然是无人了,竟是需要一个女子上战场了!当真是无用!”
对他那冷嘲热讽的话,好月并未放在欣赏,只朝其清浅一笑,“休养多日,不知夏将军的身子骨如何了?”
那一战,夏威受了不轻的内伤。
“当真是狗拿耗子!”夏威朝其冷冷瞧上一眼,满眸轻蔑,“大南朝当真是好生不要脸,竟时要一个女子上战场,赢了,只怕这脸上也是无光的!”
“夏将军错了!”那巴掌大的脸上不见息怒,只仍旧是风轻云淡的笑着,“你们连一个女子都敌不过的话,又如何还有脸面呢?”
话落,果然见得夏威脸上黑了下来。
好月无心同他多顶嘴,右手负立于身后,淡淡道,“听将军声音,如今应当也恢复了不少,我现下便要回京城当中去了,给将军两条明路走。
其一,我放将军离去。
其二,将军随我入京,见见咱们的天子,也顺带见见抓那么的宫廷画师……上官云澈!”
几乎在上官云澈这四字一出来之时,夏威的眼眸便遽然瞪大。
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好月。
而那四个字,在夏威的心中,本便是无比颤抖的四字,长长在他午夜梦回之时,夜夜入梦。
好月见此,同他对视,“将军如此无需看我,我在京城当中之时,同上官画师打过一些交道,也算是有些交集……小女子敬重将军是一条好汉,也从未想过要为难于人,这二条路,将军还请仔细着选!”
“你当真……可让我见着、见着——云澈?”
那云澈二字,在夏威念出口之时,是无限的温柔。
这句话,不比往日那些带刺之话。
是满满的温柔与小心翼翼。
“我说过的话,从来未曾反悔过!”好月依旧很是平淡瞧着他,“再有一炷香时间,我便将要启程回扬州,在扬州待几日之后,便要启程上京了!”
这无疑是在催促夏威快些做决定。
夏威几乎是毫不迟疑的便从床上起身,“我随你去京城,只要你让我见云澈!”
想来,他应当是极为明白,他一个大夏的将军,入京之后也定是不会有好果子的吃的。
前方的路很是艰难,但因为那一人……他却可以排除万难,只要能够到得他身边。
伯言一直站在身后未曾说话,那拉敛的眸子,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