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波澜不惊的心,流动出了一些苦涩。
曾经冷心冷肺的她,好像真的有了那么点感情波动。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她走到夏侯川身边。可是,脚下似有千斤重,硬是让她挪动不了分毫。
于是,夏侯川在门外的石凳上坐着,她在门内倚着门框,月光的照耀下,组成了一幅令人心疼的画卷。
洞府内,乐儿看着两人的动静,手肘拐了拐旁边的司夜,“司夜,他们俩在干嘛?”
司夜凝视了两眼,猜测道:“难道翎羽动心了吗?”
“动心?何为动心?”乐儿满是纳闷。
司夜一怔,“你不会吧,你可是活了几千年的神啊,何为动心,你都不知道?”
乐儿摇头,“没动过,不知道啊!”
“那这玩意儿还真是不好解释,倘若某一天你把某个男人时时刻刻地挂在心上,为他悲而悲,为他乐而乐,并随时被他的情绪影响,那你就算是对那个男人动心了。”
乐儿想了一阵,“那我把女人挂在心上行不行?”
司夜讶然看向她,“你不会吧,你不是走到哪都带着两个美男吗?你还会好那一口?”
“哪一口?”
“你的思绪简直是太不正常了,我跟你不好解释啊!”
乐儿兴趣浓浓地问,“反正无事,你就给我解释解释呗。”
司夜嗤之以鼻,“什么叫反正无事?哥哥我很忙的,好吗?我来万兽秘境都几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突破筑基,等我出去的时候,我师父肯定鄙视死我了,我得努力。”
见他闭眼要修炼,乐儿一把抓住他,“你别着急,大不了回到万兽城的时候,我帮帮你就是了。你先给我解释解释啊!”
司夜无奈道:“那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你懂不懂?简单点说,你是女人,你得喜欢男人;你是男人的话,就得喜欢女人。如果错乱了的话,就显得精神不正常了。”
萧云戈坐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听着他的话语,内心纠结不已。
乐儿认真地听了罢,点了点头,“这个我懂啊,我比较不理解的是为何会有男人喜欢男人?”
司夜翻了个白眼,“这个,你问我,我问谁呀?”见乐儿冒出失望的眼神,他又道:“大概有些人表面看着是个男人,其实内心是一个女人。”
乐儿想了一阵,终于有一个比较明确的理解,“就是说他投胎投错了,他应该去投胎做女人,对吧?”
司夜打了一个响指,“对,你这解释比较完美。那你既然都懂,你还问我干什么?不过,你答应了要帮我突破筑基的,可不能反悔哦!”
“我可没那么不讲信用。”
司夜乐滋滋地靠着墙壁,“话说修炼好艰难的哦!那我现在可以放松下来休息休息了。”
合着他就喜欢捡现成的。
跟了鬼老这么些年,他的修为一直难以提高,其实,悟性是一方面的问题,最主要的是他太懒,随时都想来点奇遇。
乐儿看着翎羽秀美玲珑的身材,突然脑抽道:“司夜,我看翎羽挺迷人的,要不,我还是做男人吧?”
司夜愕然瞪眼,“你说啥?做男人?你还真恶心。”
“什么恶心啊?本君这是偶尔换换感觉。”
司夜移动身子,离她远点,“从今天起,你别说你认识我啊!”
乐儿忽略掉他的排斥,凝神想了想,“不过,我这具身体用得甚好,等以后再说吧。”
“想做男人就做男人,想做女人就做女人,特么我真搞不懂你们异龙家族究竟是男是女了。”
乐儿无所谓地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静默了半柱香时间,翎羽终是走出门去。
夏侯川目不斜视地看着远方,知道她走到身边,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给你重新包扎。”翎羽情绪低落地说了一句,未等他答应,便解开他的腰带。
夏侯川侧头看她,薄唇动了动,却是没有说话。
解开了衣袍,他肩上的伤就露了出来,再度流血的缘故,绷带都染满了血。
翎羽看得心头发颤,伤得那么重,夏侯川居然不露声色。
“很疼,对不对?”她轻轻问着,其实,不用回答,她都知道答案。
她手指微颤地解开绷带,那长而深的伤口就映入眼中,好似伤在自己的身上一样,她的心一阵一阵地抽疼。
相较之下,夏侯川反而淡定,他不怕身体的疼,他怕心口滴血的痛苦。
翎羽从空间拿出消毒用具,擦干净他伤口的血,道:“还好,伤口并没有撕裂。”
空间有鬼老给她的冰肌玉骨膏,她将其拿出来,“王爷,用冰肌玉骨膏给你治伤,效果应该会更好。”
“鬼老对你不错。”夏侯川语声淡淡的。
翎羽给他上着药,无话找话道:“这冰肌玉骨膏好像是鬼老研制的,宫里怎么会有?”
“据说是太后她老人家年轻时候给鬼老要来了药方,让御药房炼制的。但是,因为炼制冰肌玉骨膏的药草非常珍贵,所以每年都炼制不了多少盒。”
“倒是很稀奇。”
翎羽的手很轻,一点一滴地给夏侯川敷上药,她又给夏侯川包扎起来。
她特别留意了一下伤口上的血,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心头松懈了不少。
帮夏侯川穿好衣袍,她又道:“王爷,半个月内,你这条手臂都不要用力了,否则会扯动伤口的。”
夏侯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本王昏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