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苏剑走游龙,随风扫月,右手持剑反腕向东南方的斜上方向顺势划弧挂出,身体转向东方,同时左手剑诀自然下落再顺势向身体左侧抬起。
剑气碧烟纵横,紫衣客脸上带着一抹讥讽。
醉翁之意不在酒,樵苏左右化剑,荡出的剑气激入尘土,碎石飞溅,石子嵌入皮肉的闷响,阵阵的惨叫。
“欧阳姑娘,在下连累你了,这里我来拖着,我给你开出一条路,你们赶紧走!”
雷楚云在这石破天惊中醒了过来,咳嗽,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强行提起内息,便要跃入厮杀。
紫衣客在青光之中穿梭,两人速度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却是分不出胜负,可对方比较人多势众,车轮战体力定然消耗不起,若是那府中武者一一俱来,此番真是插翅难逃。
向褚见紫衣客久久不能胜了樵苏,一旁吆喝着:“弓箭手准备,放箭!”樵苏跺脚,顿时飞沙走石,那围着湖边的青石块齐齐飞来,成八卦之势,以内功驱使,极速转动,将几人围在其中,挡住那漫天飞来的羽箭。
樵苏封住雷楚云周身要穴,运功帮其疗伤,心想:若是习得那无上心法“大宗师”此刻当是极有用处。
酒未开樽句未裁,衣上犹沾佛院苔
昔日觉得无用,便舍弃了这门功法,不免便想起了小师妹袁苔衣。
眼前之境,那容他多想,雷楚云气色慢慢恢复过来:“你给我输内力,何以对敌那娘娘腔!”
樵苏所施展的乃是“凝尘功”,凭借深厚的内力,他可将任何沙砾由气控制变成危险的兵器。刀,是一把飞石聚集的刀,可散可聚,能挡能攻。剑,是沙砾组合的剑,薄如蚕翼而锋利不减。枪,是尘土凝聚的枪,无形却有形,无锋却胜任何纯钢利器。总之,他可变换出任何一件离奇的兵器以应对不同的对手。沙砾如同一个圆形的纱罩,将巨石阵之中的几人紧紧罩住。
樵苏朝天挥掌,漫天尘埃,飞龙在天,一条砂石组成的苍龙由空中袭来,扑向弓箭手,第一波弓箭手倒落在地。紫衣人哼唧一声:“好本事,凝尘功,威力巨大可是缺点也很明显!”
樵苏暗惊:此人深不可测,看其神情,却不是假话,遐思之际,但见湖中几道水柱飞泄而来。
紫衣人一手以掌力取水化龙,嘴中叨道:“你有飞龙在天,我有双龙出海,水龙吟,专门克你的凝尘功。”
樵苏暗道:不好!砂石溅水便凝聚不得。
水柱飞来之际顿时化作巨大的水幕,水石溅到旁边人衣服之上,紫衣人心中愈加恼怒,沙粒遇水,凝乎乎的沾了他一身。
随后身躯一阵,身上紫衣飞舞,碎屑乱飞,身上之留下白色衣服,眼神哀怨而煞气:“帮你你去去湿气!”怒颜运功,掌间虎虎生风,转眼便近到樵苏身旁,顿时一阵火热,而瞬间又变得寒气逼人,掌上之力忽强忽弱,令人难以琢磨。
樵苏执着手中青阳剑,护于胸前,剑身一震,他接连退出几步,嘴角开始溢着鲜血,一膝跪在地上,一手杵着宝剑。
紫衣人走到樵苏面前:“颜成是你师傅,这一手凝尘功便是他交于你的?”
樵苏寻思,眼前之人看起来白净,但眼中透出来的杀气却是令人不寒而栗,反而从中看出了岁月。
凝尘功乃是师傅逍遥散人所传,至于是不是眼前紫衣人口中的颜成,那便不能知晓,却听紫衣人之言,其间似有恩怨之事,当即笑了笑:“什么盐城,京城,白帝城!”
言语哺毕,忽感体内阵阵燥热,似有一股极阳之气入体,幸好本身内力强劲,可强撑一时,但若不得化解,定然会经脉破损。强忍疼痛,杵着剑立身。
欧阳苹和雷楚云看得心惊,想要冲出石阵却是困难,然,若是留樵苏一人对敌,必定九死一生,纵然西去,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孤独,紫衣人武功诡异,身法尤粗辽偈且话氚僦人。
雷楚云定身站住,运功而至,拳风呼呼,与那旋转石阵撞击在一起,却又是被反弹回来,近乎疯癫似的挥击石阵,口中喊到:“向褚小儿,你要是伤了我兄弟,老子出去纵使粉身碎骨也定要杀了你!”
紫衣人看着樵苏,眼中却是明显的恨意,接连又是几掌,樵苏被寒热交替的掌力重创,倒在地上,飞出几丈。随后,紫衣人以掌力凌空一吸,但见手中便是一把短刀,慢慢走近樵苏身边:“小子,告诉我颜成在哪,我放了你!”
溢着鲜血,咳嗽着,身体打小就弱,北漠神医曾说:“世子日后定不能过于操劳,被人重伤,必然定会加深其体上顽疾。”所幸随着师傅学艺期间,有着小师妹一直以“大宗师”心法给自己温养,倒是恢复不少,此刻被眼前的紫衣人重伤,咳嗽之际,竟都是鲜血。
樵苏笑笑而语:“你可以试试看!”说罢仰天排地而起,似是抱着必死之意,手掌伸出,左掌紧随其后,掌间瞬间凝聚一道道剑气,一掌既出,随即跟上。
紫衣人依旧不屑一顾,剑气纵横之际,他左右轮转,却是被那其中一道剑气擦脸而过,顿时一条血痕。他触摸脸庞,顿时容颜大怒:“伤了我的脸,我要你命,之前只是和你玩玩,让你看看红尘书生的‘流火掌’的真正实力。”
樵苏苦笑无言,“流火掌”乃是一门寒热之力兼具的奇怪掌法,取名来自于“七月流火”。
“七月流火”不是指七月份的天气热得像流火,而是指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