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句话说,也可以说是,一个痴情文人,看上一个已婚才女,二人念于世俗,不敢有私情,但又想打破这世俗,即便不能在一起,也忍不住想要一起品书论诗。
可悲就悲在,这俩人纵然没做下什么犯禁之事,可毕竟男女共处被人撞见,落下闲话。
而卞南湘自加入孙家后,跟孙莹的关系,彼此相敬如宾,只能说是维持书中,夫妻该有的关系。
表面恩爱,内心却不和。
孙莹是为官者,虽是小官,却是心大,性格刚硬,十分介意别人说他半点不好,孙莹好弹琴,而卞南湘爱读书、写诗。
也不同,孙莹喜欢宁静悦耳、舒缓静心的,而卞南湘喜欢忧国忧民,思己思乡,带点忧带点愁的多愁善感调调。
这吃食方面,孙莹喜欢吃咸的,还比常人略咸的那种,吃辣,也要比常人要更辣的那种。
而卞南湘,却是喜欢吃甜软的、素食,以及清淡口味的。
所以,这俩人,看似郎才女貌,一个抚琴,一个好诗擅舞,该是如何的典雅、般配,可实际上,却是一点也不配。
孙莹这人听信自己友人的话又多疑,早就疑心,卞南湘会嫌弃自己那方面不行,找野男人,肯定是迟早的事,于是当卞南湘与那个痴情文人私下会面的事被人撞见后。
孙莹就当了真,不仅不听解释,还各种恶言恶语说尽,还独子跑去抚琴,戴上绿帽子,头发也染成绿色,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被绿了,他堂堂七尺男儿受了奇耻大辱。
而外人,卞南湘跟痴情文人两人私会的事摆在那,板子上钉钉的事,大家自然就会都批判那卞南湘不守妇道,然后将人给活活逼死了。
而卞南湘死前,脖子上很可能是被别人掐死的印子,纵然死因有它,外人也不好去多管什么闲事,说不定,一个说不好,还会别扣上,替爬墙女子说情的罪名。
楚筱啧啧着,从袖口滑出一柄折扇。
楚筱:“人世间不如意事太多,归根结底,还是女子的地位太低。我觉得,我们楚氏皇族,这几代多女子,还是有原因的。”
翡翠:“天命。”
朱砂:“天命要让陛下去改变这风气。
女子成亲了又如何?已婚妇人,就不能去施展自己的才情了?
又不作什么犯法、违背良心的勾当。”
碧玉:“说到底,还不是那男人架不住自己媳妇,自己高攀了,还觉得是别人高攀了。
既然当初不合适,又为何还要在一起?”
翡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翡翠低低细细的一句,她声音小,又性子温柔,很难才能插上一句。
楚筱做在秋千上,听戏听的正好,却突觉旁边忽然一重,一转头,便看见宫铭一张凝重的要臭死的脸。
翡翠和碧玉两个大丫头,赶紧就跑,朱砂捂住嘴,一手拿着自己的佩剑、后退着,回归自己的岗位。
只听宫铭悠悠的一句:“你是否觉得,我也就跟那孙萤一般的人?”
楚筱赶紧摇头,想说,你比他好一千倍。
宫铭紧跟着下句:“我跟他不一样,不过这件凶案,要调查不?”
宫铭:“新帝登基,总得三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