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安庆绪就忙着为周蕊儿打扮!
因为进宫不同于以往,要面对的就是皇帝陛下,如果打扮过于妖艳,就会显得喧宾夺主,而太过普通也会显得不被瞩目,所以这一天对安庆绪和周蕊儿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再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装扮之后,周蕊儿换上了安庆绪准备的素『色』襦裙,又被下人们挽起了双髻,再戴上白玉梳『插』与绢花,焕然成了一位俏『色』可人的美娘,虽然未施粉黛,但一股青春和自然的气息浑然天成。
“嗯,这样的装扮甚好!”看到周蕊儿的打扮,安庆绪也不住的点头,可一旁的使女们却多有抱怨:“公子,你让我们给小姐的打扮未免太过素净了,脸上不施粉黛,连一支珠钗都不戴吗?”
虽然安庆绪说要进宫,但周蕊儿这样的装扮恐怕连一个低级的宫女都不如!
可安庆绪听到却笑了:“这就是你们的不懂了,我要是让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那还得了,华清宫的那些嫔妃们岂不是要吃了我!何况我们进宫是干大事的,又不是去选美!”这里安庆绪直奔着一个目标而去,所以一些繁文琐节的统统去掉!
而周蕊儿又何尝不是,她进宫只想着为周皓申冤,因此无论如何都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安公子说的是,我们去见陛下只为着陛下开心,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论!”
“对,蕊儿说的是,如果蕊儿至始至终都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因为过往的周蕊儿与安庆绪之间都是苦大仇深的,而今天就像改了一个『性』子,难得见到周蕊儿一脸的微笑!
也许她真的是变了,为了周皓不得不听从于自己的吩咐,虽然安庆绪对周蕊儿的变化不得其解,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替换人选,于是就这么的进宫了。
但在前往华清宫的路上,安庆绪还是对周蕊儿说道:“蕊儿,你想好了没有,见到皇帝陛下因该说些什么?”这就是安庆绪最最担心的,他害怕周蕊儿为了自己的私事惹恼了皇帝,那他希望就化为了泡影!
而周蕊儿却波澜不惊道:“蕊儿知道公子的意思,不该我说的我不会『乱』说的,但是之后我一定要为哥哥申冤的!”
“哎呀,你怎么又是这个德行啊!”刚刚还没好上一盏茶的功夫,周蕊儿又恢复了原样,这也使得安庆绪见着直跺脚!可是马车已经在前往华清宫的行进中,纵使安庆绪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无法停顿下来了,所以安庆绪只得硬着头皮坐了来!
之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就来到了华清宫外,安庆绪经人指引很快就来到玄宗最喜爱的殿宇外;而周蕊儿也紧跟在安庆绪的身后,至于那面扇画则用绢布袋包裹着,并由周蕊儿亲手捧上,可见她对这面扇画的重视。
又经过了那些精雕细刻的回廊,两人终于到了玄宗的歇息之地!
这里是一座湖心小岛,与小岛相连接则是一条通往陆地的长廊,在这幽深的长廊中遍布了各种花卉与盆景,甚至各地与西域诸国的各类珍奇都罗列其中!而小岛之上还有一众的鼓乐戏班,这都与玄宗喜爱梨园有关。
因为玄宗和杨贵妃都爱看戏,所以宫中设置了梨园,并有专人的戏班、乐舞和『吟』唱等等,都是为了取悦皇帝陛下而设的,而周蕊儿和安庆绪都是外来之人,自然是分外新奇了!
“圣上,河东节度使安禄山的次子安庆绪前来拜见圣上!”经高力士的传讯,安庆绪等人毕恭毕敬地跪在离玄宗不远处的下首,等待着玄宗的觐见。
而玄宗听到高力士的传讯,连头都未抬一下:“下面的那人便是安庆绪吗,不知你父亲远在塞外安好?”只因为安禄山多次前来长安觐见玄宗,所以玄宗对安禄山的印象颇深,现在他的次子前来,却是一个生面孔!
“多谢圣上惦念,家父远在边塞一切安好,并时常挂念圣上的恩德,还托小的为圣上献上礼物。”
说着,安庆绪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盒献了上来!而这礼盒里则是放着两件用塞外上好的狐皮做成的狐裘,仅玄宗与贵妃一人一件。这狐裘『毛』『色』光亮,不仅柔顺还十分耐寒,非一般人家可用。
但玄宗看到却叹息了一声:“贤侄,你来得可不巧啊。”因为杨贵妃已经被玄宗给驱回了杨府,故而玄宗才叹息道。
那安庆绪早就明了宫中的一切,见玄宗说起也故作不知道:“不知圣上为何叹息,怎就不见贵妃娘娘在此呢?”今日安庆绪为何而来,尚若他不提贵妃就不能达到自己的计划了!
结果玄宗听到就越发的愁容满面了,而一旁的高力士见到就赶紧地提醒道:“安公子,快住口!圣上最近都在为贵妃之事而忧烦,你就不要再说了!”
“原来是这样,只怪小的多口了,望圣上见谅!”听到高力士的制止,安庆绪慌忙磕头求饶,但接下来就是由他和周蕊儿出场了!
“圣上,您是一国之主,有何忧烦?如果圣上忧烦将是国之不幸,小人不才,于长安城中求得一物,特来化解圣上的忧烦。”安庆绪说着,终于将头瞥向了周蕊儿!
而周蕊儿一听到此话便会意,主动站起来将扇画呈与了高力士,等高力士再将扇画献于玄宗时,玄宗却不解了!
因为那物被绢布袋牢牢地包裹着,也不知是何物?于是高力士又上前,将绢布袋解开,将那包裹着的扇画给拿了出来:“圣上,是一面扇子。”
可当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