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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蓝小心翼翼:“宝宝……这又是怎么了?”
年子若无其事:“妈,你说,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一辈子是什么感觉?”
李秀蓝不假思索:“一个人,能忍耐一时,忍耐不了一世。很多时候,你自以为可以感动全世界,但最后,你只感动了你自己。”
她点点头:“妈,我已经明白你的态度了,谢谢你。”
“可是,年子……”
“妈,你们不用再向亲友逐一解释什么了。该说的,我自己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
言毕,便倒在枕头上,闭上眼睛,低声道:“妈,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儿吧。”
李秀蓝欲言又止,还是静静地走出房间,并带上了门,在门口喃喃地:“分了也好……唉,分了也好……”
自始至终,李秀蓝都不赞成这桩婚事,倒不是因为看不上卫微言这个“准女婿”,而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自始至终,都是女儿剃头挑子一头热。
为此,老夫妻俩都忧心忡忡,担心女儿就算如愿嫁给了这个男人,但是,又有什么意义?
往后那么漫长的一生,该怎么度过?
可是,22岁的女儿第一次开始恋爱,真是初生牛犊,一腔热血,不到黄河心不死。
李秀蓝只好不去管。
毕竟,有些事情,不让孩子试一遍,她绝对不会死心。
只是,她没料到,这么快,女儿就做出了决定。
从凌晨五点到六点,年子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脑子乱糟糟的,时而是梦里的白衣人,时而是卫微言那张冷漠到了极点的脸。
那个白衣人,到底是真的假的?
昨夜的小面馆,真的只是一场梦?
慢慢地,还是卫微言那张俊美无匹的脸霸占了她糊里糊涂的思绪。
纵然是回忆里,卫微言那张脸也是冷冷淡淡的。
自从认识卫微言以来,竟然从未见他大笑过。
难道此人天生高冷?
或者,只是在你年子面前笑不出来?
拿起手机,准备把卫微言的所有联系方式删除。
先点开微信,看到二人的聊天记录。
每一次,都是她说几十句,他才会回答一句。而这一句,往往也只有两个字或者一个字,基本上都是:可以、好的、嗯、是……终于翻到一句三个字的“就这样”……年子都觉得如获至宝。
终于,翻到了几段字数比较多的金句,那是二人相识刚好一周年对白:
年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年子:今天是我们认识一周年纪念日啊。
年子:今晚我们一起吃饭看电影好不好?
卫微言:哦,今天不是鬼节吗?
年子:……
还有情人节的晚上二人的对话:
年子:微言,我在你家小区门口,你下来方便吗?
卫微言:不用了,家里有马桶
“……”这段子好老,年子又没法打死他。
还是情人节的晚上。
年子:我新买了草莓味的唇膏,口感很好的哦。
卫微言:哦。
年子:你要不要尝一下?
卫微言:草莓酸不拉几有什么好吃的?
……
还有好些不可描述的明骚暗撩,隔着屏幕也能看到一个少女爆棚的荷尔蒙试探,可是,卫微言居然从来没有正式回应过。
从初见卫微言,到分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扒下男神的衬衫。
甚至于,连有限的几次亲吻,还全都是她主动。
是的,梦中那个白衣人说得对:爱情只是一种荷尔蒙的短暂冲动,如果一个人对你一直无动于衷,连冲动都不曾有过,那么,你还傻里吧唧的等待什么呢?
所谓一见钟情,本质上,就是第一次见面,双方就想滚床单。
一如年子,她第一眼见到他,就想把他整整齐齐的蓝色衬衫给脱掉。
而他,哪怕她穿露脐装在他面前晃荡,他也目不斜视。
很显然,卫微言从不想跟自己滚床单。
卫微言,也从来没有染上“爱情”这种病毒!
爱你的男人不见得马上要急吼吼地睡你,可从来都没这个打算的男人,压根就是看不上你!!!
抬手,把卫微言和一切跟他有关的联系方式,彻底删除。
这一刻,年子在心里把卫微言给“杀”了。
…………
五月的玫瑰,一夜之间爬满了枝头。
年子静静地坐在一方小院子里,坐井观天。
这是她家在南三环边上的一套老房子,已经有了足足二十年的楼龄,因为没有电梯,所以许多邻居早已搬走了。
但是,再老的房子也是房子,更何况是所谓的新一线城市,房价嗖嗖飙升,去年,她大学毕业时,父母一合计,想卖了这套房子为她置换一套电梯新房当做嫁妆,但是,她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特别喜欢这套“老破大”。
这套房子唯一的优点就是位于一楼,而且附带一个五六十平米的小小花园。
小花园里,父亲早年精心种植了各种花卉、树木,此际,一墙的玫瑰蓬勃盛开,海棠和三角梅也不甘示弱,尤其是桃树和枇杷都稀稀拉拉挂了果子。
还有那颗早已遮天蔽日的无花果树,它简直一树独秀,每年夏天,结的果子多得吃不完,还得劳驾年子到处去分给左邻右舍。
当然,还有她的两个小伙伴。
“年大将军”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