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传宗接代的责任,无论如何不能让香火断送在自己手里。婆婆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大堆话,摆事实讲道理,最后对蕙兰说,指望福贵延续香火看来很难了,做婆婆的希望儿媳妇能和公公睡上一睡,怀上个一男半女的也是老田家的种,再说将来福贵夫妻也有个继承人,真要上了岁数,身边也好有个听使唤的。

蕙兰的脑袋一个变两个大,她实在没有想到婆婆竟然萌生这样荒唐的想法,立刻翻脸说这是,让人知道了她还怎么见人,就是没人知道,这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还没有等蕙兰说完,老太太已经一跪不起,拼了命得给蕙兰磕头,蕙兰不是个硬心肠的人,看到婆婆老泪纵横,眼神里殷切的乞求,心里着实不忍,便勉强点了头。

蕙兰告诉自己的丈夫,丈夫听了一阵颤抖,这叫什么事儿啊?将来真要有了孩子,是叫自己爸爸还是叫自己哥哥。他没想到蕙兰会答应母亲的请求,因为这事儿老太太早就和他说过,他已经拒绝了很多次了,从来就没有和蕙兰提,看来老太太自己找蕙兰提了。

老公公也埋怨自己的老伴太不着调了,这事儿哪能这么办呢?不管怎么说蕙兰两口子都是孩子,他这做公公的怎么能爬上儿媳妇的床呢?这在村里可是最最大的丑事。老太太压低了声音对老伴儿说,这事儿只能这么办,事情到这个份儿上了,为了儿子就得豁出一头去了。儿子不能生育,老两口还骂人家蕙兰是扫把星,以后真没个孩子,怎么可能留得住这个媳妇儿,万一人家要是离婚再嫁,都知道儿子不能生育,谁家的姑娘还肯嫁到田家?无论如何得想办法留住蕙兰,只要有了老田家的骨肉,她就死心塌地了,要不人家一走,福贵就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这话还真说重了老田头的要害,别的不怕,儿子福贵那可是老两口的命根子,真要打一辈子光棍儿,老田头可受不了。

5

这几天是蕙兰的排卵期,蕙兰知道和婆婆说好的事情,现在要付诸实施了。

老田头早早的洗干净了身子,轻轻敲了敲媳妇儿的门,蕙兰听到动静知道是公公来了,就赶紧熄灭了房间里的灯。老田头一进门,蕙兰就闻到老公公身上的香皂味,知道他特地洗了个澡。老田头走到床边,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蕙兰躲在被窝里也很紧张,闭着眼睛,支愣着耳朵,听老公公的动静。到老公公撩她被子的时候,她悲从中来的哭了。

蕙兰一哭,站在床边的老田头可就麻爪了,立在当地不知所措,片刻之后,蕙兰还在哭,老田头赶忙说“我我出去了”,随后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落荒而逃。蕙兰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一边哭着,一边笑着这些年和丈夫共同经历过的事情,两个人如何的恩爱,丈夫对自己如何的体贴。可现在自己算什么?为了给田家传宗接代,和自己的公共睡到一个被窝里,怎么面对自己的丈夫?

丈夫对她说,老人都糊涂,不管怎么说,他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千万不要为了他委屈了自己,尽享有很多方法,不一定非要这样。可蕙兰觉得自己能这么自私吗?看着曾经信心十足的丈夫,如果变得沉默寡言,再加上吃了婆婆熬得不知道什么药,如今都面黄肌瘦的了,她再不替丈夫考虑考虑,婆婆肯定还得逼着丈夫这样那样的,他不能再被这么折腾来折腾去了,他会吃不消的。

婆婆在自己的屋里劝着老田头,现在家里就他们四个人,又没有外人,只要大家不说,谁能知道?媳妇儿哭就让她哭,哭过去不就好了,只要老田头一鼓作气,等事情都办完了,一切都过去了,等她怀上孩子了,你看她高兴不高兴,福贵高兴不高兴。这事儿就得利索点儿,一不做二不休,你犹豫得多了,回头她要是反悔了,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6

蕙兰跟自己说,不就是配种吗?有什么放不开的,为了自己的丈夫,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公公婆婆岁数也大了,过不多少年,他们也就不在了,跟谁亲?还是跟丈夫亲。不就是和公公做上几次吗?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还能怕这个,又不是长期保持关系,有了孩子不就算了吗?

老田头再次撩开媳妇被窝的时候,房间里是两个横下了一条心的人,蕙兰没有挣扎,主动迎合着公公,老田头也毫不犹豫,心想着赶紧做完了好走人,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缠,伴随着蕙兰压抑着的叫声,和老田头一声闷闷的哼声,一切走入了尾声。老田头提上裤子回了自己的屋,这个时候才听到从蕙兰房间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大概此时,在老田头和蕙兰的心里都完成了一件富有使命意义的任务。

多了一段日子,等待已久的呕吐反映终于在蕙兰的身上出现了。为此,福贵和蕙兰专程去了一趟医院,经过医院确诊,蕙兰怀孕了。全家人都欢天喜地,老婆婆更是拿蕙兰当宝贝一样看待,处处对蕙兰照顾的无微不至。丈夫似已渐渐从生了病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能看到那久违的笑容了。那些说闲话的街坊四邻,都转移话题开始说谁谁谁家的儿子娶不上媳妇儿了。

大概这所有人中,只有蕙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看得出,好几次公公也想问问孩子的事情,可是碍于面子,总是故作心不在焉。而随着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她听到丈夫一句一个“儿子”的叫着,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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