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一年后的一天,李鱼突然给我打来电话。
“林然,她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就像一道惊雷一般,在我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开。我不敢想象,我们四年的努力却抵不过一年的朝夕。
许是听到了我的哽咽声,李鱼叹了一口气:“哎,兄弟!人家已经忘记你重新开始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自己呢。几天以后,她便再也不属于你了。为了这样的人一直消沉下去,真的值得吗。”
我依旧没有说话,也许内心的伤痛早已让我丧失了语言功能。
“这个月的15号,香格里拉酒店。”
正当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沉默多时的我开了口:“谢谢你了,兄弟”
李鱼“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她大婚那天,我一路跟着迎亲的队伍。那天异常的热闹,而我却孤伶伶的坐在车上,远远的看着她。新郎很帅,她很美。也许她是幸福的吧,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的。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新郎将她抱上婚车,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却唯独我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婚车一路奔驰,浩浩荡荡的驶向婚礼的现场。
从此往后,你我天高水远,再无瓜葛。
那夜,我像只孤魂野鬼,游荡在这空荡荡的街道里。李鱼不放心我,给我打了个电话便驱车赶来。他没有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与我静静的站在桥上,我们两个就这样看着那奔腾的江水。凌晨的街真的很静,静到我可以听到我那心碎的声音。
“鱼,今天她很美。”
“嗯,难过就哭出来吧,有可能会好受点。”
我背对着李鱼,竟然放声大笑起来:“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应该替她开心,她终于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了。”
任谁都能听出我言语中的悲伤,那种陷入癫狂的笑将心中的痛苦无限放大。
那晚,没有磅礴的大雨,我却无法点燃一根颤抖的烟。
04
有人传言:梧桐路有一个疯子,时而躺在路边呼呼大睡,时而冲着姑娘“嘿嘿”的傻笑。每天醉醺醺的,只要看到有女孩路过,便一把将其抱住,嘴里还说着一些没人听的懂的胡话。有人报警,毕竟没有犯什么罪,民警也很无奈,只能将他关一个晚上醒酒。可是,第二天晚上他依然还会出现在那条街上,像往常那样。
”你给老子清醒点,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人吗?“李鱼”哗“的一声将盆中的水泼在我的脸上,向我咆哮着。
我擦了擦脸上的水,醉醺醺的笑道:“你怎么把酒泼在我脸上啊,多浪费啊。还有你这酒是不是假的,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啊。”
李鱼抬起手“啪”的给了我一个耳光:“林然你这个懦夫,就这么一点打击就受不了了?你是不是想一直下去,你特么给老子醒醒。”随后他将我像一条死狗一样拎起,见我不出声,又“啪啪”的给了我两耳光。
他将我生拉硬扯的拽上车后,随后便扬长而去。
他将我关在家里关了几天,可是我却总是想着法的跑出去买醉。最后他也放弃了,任由我自生自灭。
我像往常一样手中拿着酒瓶,迷迷糊糊的躺在路边。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她。于是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跑过去将她抱住。只听到“啊”的一声尖叫,随后便冲出了一个彪形大汉,一拳将我打倒在地。他将我按到在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我的身上,嘴里还不停的喊叫着:让你特么抱我女朋友,老子今天废了你。“也许是动静大了点,我们身边围起了层层的围观者。有人拿起手机,闪光灯噼里啪啦的闪烁着。有人起哄的喊着:“打死他,打死他。”
在我感觉快要被打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将我抱在怀中。雨点般的拳头消失了,周围的围观群众也散开了。我很想看清她的样子,可是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重,随即便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用手勉强将身体撑起,依靠在床头。左右环视了一眼这个房间:白色的墙上挂着几张风景画,粉红色的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摇晃着。梳妆台上整齐的排列着许多化妆品,房间很小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正当我疑惑我躺在哪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而进,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有些疑惑:“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微笑着将水杯递给我:“我要不是碰巧出现的话,估计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我看了看身上的女性睡衣,下意识的将被子拉到胸前:“我的衣服是你帮我脱的?”
她竟然“噗嗤”的笑出声来:“不然呢,我家又没有男的。你那身衣服上面全是呕吐物,还有脚印。我可不想你弄脏我的床单。”
我有点恼怒:“我不需要你管,也不用你看我的笑话。谢谢你昨晚收留我,我现在需要离开。”随即便掀开了被子,准备离开。可是缺少了酒精的麻痹,身体便立刻起了反应,我的手臂以及后背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她将我按倒在床上,随后笑道:“我又不收你房租,你就安心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