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无他物。屋里还坐着一人,那人正在鼓捣着药材。屋里光线太暗,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隐约知道那是个女人。

“来,坐下吧。两位现在可否说说你们是哪里不舒服吗?”神医招呼他们坐下,并亲自为他们到了杯热茶。

“我们是从苍南山南边一个很远的小镇上来到这里的。我们那发生了鼠疫,很多能逃的都逃了,现在那里就只剩下些老弱病残,实在走不了的人还在那苦挨着。听说宫老爷还发布了告示,只为能找到解决这次鼠疫的人呢。”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屋里在那鼓捣药材的女子听到那父子俩说到那个小镇子和宫老爷的时候,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当听到那里发生了鼠疫时,手上的捣药棒“嘭”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娘,您怎么了?是哪不舒服吗?”

“没事,孩子,你先忙吧。”

事有轻重缓急,神医知道当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先解决那父子俩的病情才是当下最要紧的。

那神医也不废话,直接进入主题。询问了一番后,又为父子俩诊了脉,然后才开始抓药。并嘱咐那对父子怎么煎药,怎么吃。

最后还交代父子俩要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她。毕竟这是鼠疫,不是其他的什么病症,神医也怕到时候传染给这些村民,就连那个带路的人神医也给他开了副药,嘱咐他要按时吃药。

那人自然是千恩万谢。

“娘,您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嫣儿。”

“没有的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相信自己的娘吗?”

“那好,我就问一个问题,我姓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随娘姓雷,你叫雷嫣儿。”

“不对!您骗我!”

“娘怎么骗你了?”

“医书上说女子要年方十六方可生孕,可娘只比嫣儿大十三岁,那时的女子还无法生孕,娘怎么可能在十三岁就怀了我?”

“哎,夫人,您的女儿可真是冰雪聪明啊。瞒了这么多年,还没瞒住小姐啊。”那妇人心中想道。

“嫣儿,你真的想知道你父母是谁吗?”

“嗯!”嫣儿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好。事到如今,也是时候告诉你了。那年夫人怀了你,便去庙里求神明保佑,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为娘我,夫人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回了家,从此在夫人手下做了一个小婢女。”

妇人说到这陷入了回忆之中,嫣儿也不着急,她知道妇人接下来会说明一切的。

果然,妇人又接着说道:“夫人十月怀胎生下了你,可是你爹却想要儿子,听闻是个女儿后就再也对你们母子俩不闻不问了。我当时才来府上不久,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看到你爹这么对你们母子俩,我很痛心,也很理解。最后,你娘终究还是去了,大出血而死。你娘在临终前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在你娘走后,我们的生活就更困难了,那些恶奴们经常来抢我们的东西,还克扣你的月俸。我觉得与其让你这么憋屈的活在府里倒不如带你出去,虽说那样会更困难,但好歹还自由些。后来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

妇人说完这些后,心中默念着,小姐,希望你能原谅我骗了你,可是我真不希望你和宫老爷之间再有什么瓜葛。

“娘,说了那么多你还没告诉我我爹是谁呢?”

“你爹便是那镇子上的人,他多年前就搬走了,现在就算告诉你也意义不大。说不定他现在又取续弦,生了儿子也说不定。”妇人的言外之意是,你别找了,就算找到了你爹也不会认你的。

“不,我要找到他,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爹啊。就算他不认我,我能远远的看看他也好,至少能证明我是有爹的孩子,不是没爹的野种。”

妇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妇人一早起来没看到嫣儿,倒是看到了被压桌子上的纸条。

“哎,我就知道。”妇人叹息一声,把那纸条收了起来。

嫣儿在走了三天三夜后终于赶到了那个小镇子。

嫣儿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看着来去匆匆的行人。第一次离家出远门的嫣儿,对什么都很好奇,同时也没忘记此次来此的目的。一边闲逛着,一边暗中打听消息,几天下来她也看到了不少病人,发现他们的症状都大同小异。可是她现在并没有带来太多的药材,不够医治这些人,只能等自己下次再来时多带些药材来。

那父子俩说的告示,嫣儿也看到了。

嫣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告示她就迈不动步子,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她,必须去那宫府上看看,不然将后悔终生。

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将那告诉揭了下来,问清楚路线后,便迈步朝宫府走去。

宫府,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府邸,如今尽显败像。府中除了一些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大多数人都离开了。

嫣儿在一个仆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宫老爷的卧室外。

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房间里散发出来的臭味。

“老爷,今天有人揭榜了,您看还是不看?”

“阿德,有多久没人揭榜了?”房间里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回老爷,有一个月了吧。”

“罢了,让他进来吧。”

“是,老爷。姑娘,请。”

若是嫣儿的娘在这,定然能认出那带路的仆人,那仆人赫然就是当年的阿德,只不过此刻他已经满头白发了。

阿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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