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青芒,你以前见的应该是小小的金黄金黄的吧。要不要我弄一个给你尝尝,反正那些是给你们带走的,’她问。
宋茜文点了点头表示她的建议不错,阿鬼的老婆便起身从那堆芒果中拿了一个出去了,一会儿便拿着一个果盘进来了,她说:‘这一般都是沾辣椒面或糖一起吃的的不知道你喜欢那样,所以两个都给你拿来了。’
宋茜文先是沾了些白糖吃了一块,然后又吃了一块辣的,觉得辣的比较好吃。“可不可以直接吃?”宋茜文微笑的问她。
‘当然可以啊!不过会比较酸。’
宋茜文便直接用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觉得这样最好吃,酸酸甜甜的,而且还很脆,并且保留了芒果原有的芳香,宋茜文很喜欢。‘很好吃,这个。’宋茜文指着桌上的果盘说到。
‘但是不能吃多的,牙齿会受不了的。’她也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吃。
就这样,两人吃着芒果,看着电视,聊着天。
宋茜文问了一下关于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一下有关容克的故事。她说她并不知道多少关于容克的事。只是每年容克都会时不时地来几回,每次都是一个人,所以这次大家才会误会。
她和阿鬼没有结婚的时候,过年前,她在这里第一次见到容克,容克便对阿鬼说结婚后就不要出去打工了。他们结婚后,容克给他们弄了那个果园还帮他们建了这座房子,这几年的农药化肥的费用也是他出的。他们一家人都把容克当亲人。
电视完了后阿鬼的媳妇便也要去睡了,因为明天还要早起去绑树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宋茜文说:‘文姐,待会能不能去跟阿鬼说一声,叫他别玩太晚,明天他还要早起,我叫他他肯定不听的还会说我不懂事。’
宋茜文微笑的点了点头,‘嗯,你去睡吧,待会我去叫他。’
十七
宋茜文来到厨房,他们正玩得尽兴,虽然风扇和门窗都是开着的,但是还是有一股很浓重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容克的座位是对向门的,看见宋茜文进来便问到:‘怎么还不睡。’
宋茜文走过去 ‘现在才几点,我是夜猫子。’
容克拿下嘴里的烟头,阿鬼打出一张牌,‘三。’
容克毫不客气的那到自己面前:“顶一张,胡了。”
阿鬼一些气恼的向容克抱怨,‘三哥,为什么总是顶我的炮?’
‘谁叫你放啊,我不顶,明杰他们会有意见的。不能抬轿。’容克拿过阿鬼的钱后又叼了根烟。
阿鬼丢掉烟头,‘文姐,你不知道今晚三哥是冲我来的,一直抓我的炮。’
‘少在那里废话,打牌。’阿鬼对面的人催促阿鬼拿牌。
原来这里打牌的规矩是这样的,谁如果是放炮的话,便由放炮的那个人付给赢家,其余两家就是隔岸观火,这样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两人的串通一气。
‘阿鬼你那么背,别玩了,让文姐来帮你玩,你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宋茜文说。
‘原来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容克听宋茜文的话便明白她是来干什么的了,然后又问宋茜文‘你会吗?’
‘不会,不过叫阿鬼教我两盘便会了 。’
‘那行,’然后容克望向其他两位牌友,‘行吗?’
‘阎王你说了算,我没意见。’一个人回应容克的话,另一个人也说到,‘是呀,本来就是来跟你聚一聚的,跟谁打,没差。王爷你说行就行。’
‘那好,阿鬼你让你文姐来,教她两会你就去睡觉。’容克见他们没意见自己便也高兴,‘你们不知道,这是个富婆,今天就让我们无产阶级给他们资产阶级抽抽血。’
宋茜文跟阿鬼换了位置,‘阿鬼,今天你三哥抓了你几回,我帮你报仇。’
他们玩的牌并不复杂,是一种大众易懂的娱乐项目,所以宋茜文在半个小时后便基本上掌握了它的玩法,然后对阿鬼说:“阿鬼,差不多了,你去睡吧。”
阿鬼看了他的徒弟觉得也差不多了便说:‘那好,我去了。’然后起身对容克他们说:“哥几个,我去了。”
其余两个似乎有点不耐烦:“嗯,去吧。”
‘明天你们不必在意我们,我们起来也许会去果园也许就直接回去了。’容克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桌上的牌,因为自从宋茜文坐下后都是他一直被抓炮。
‘额,行,果子帮你拿回来了就在堂屋。’
‘嗯,知道。’
一般来说刚刚开始打牌的人总是有很好的手气的,宋茜文也是这样,一夜下来几乎都是她在胡牌,不管是大是小反正能胡就好,她也不贪心。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有一个玩家桌面上已经没钱了好几回,‘不玩了,差不多了。’
另一个也说到:‘是啊,我拿了三千多来结果还剩这么点,资产阶级总是剥削我们穷苦人民的。’
宋茜文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啊,下次来我请你们两个大哥吃饭。’
‘不用理会他,他是在跟你说笑,他们如果在意这点小钱,那你也太看不起我们的老王头和菜刀哥,他们可是土豪。’容克说。
‘是吗?’宋茜文笑了笑。
‘在意,谁说不在意,你不在意?今天晚上你也输了不少。’
正在这时村子里的公鸡已经咕咕咕的打破了黑暗的寂静了。“好了,别贫了,老王天都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