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实在忍不住了,立即大喊一声。
那个叫张先生的人听到我大喊一声,立即把目光投向我,道:“嗑瓜子嗑出臭虫,你算什么仁!”
这个时候,我抓住他的手稍稍用力,老家伙立即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的两个保镖想上前来,我大声喊:“如果你们的手有我的手快,你们动手,如果你们手慢,我一定扭断他的脖子。”
两保镖迟疑了一下,姓张的家伙也忙阻止自己的手下说:“退下退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好,现在我问你,他们欠你多少钱?”我问。
“五十万。”那个姓张的家伙说。
我心里不禁感慨,过去五十万对于柳家来说,只是零花钱而已,用我们香海话来说,只是洒洒水而已,而现在,着实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松开老家伙,把他推到他的保镖跟前,随手拿起一张支票,开给他,然后扔了过去。
“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不过我看你这么点小钱都带两个保镖来要,你也没有多大能耐,拿了钱赶紧滚,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你死定了,记住,因为你侮辱了柳太太的人格!”
那个姓张的经理没有想到剧情会是这样的翻转,从地上捡起钱来,灰溜溜地走了。不过,我从他的两个保镖眼里看出了不服气。
我冷笑两声,心想,感谢你们的主子吧,如果动手,今天你们两个至少要残废。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我对于敌人的判断能力有了极大的提高,能不能打过他,一打眼我就可以看出来。
来人走后,柳太太呜呜哭了一会,忙去床前安慰老太太。不过,柳老太太可真是一个有主意的人,整个过程虽然一言不发,待来人走后,反倒安慰起自己的儿媳来。
“孩子,别哭,困难都是暂时的,那些恶人你不必和他一般见识,过去他们在我们面前低三下四的求我们,现在倒是忘恩负义,过去很多人如果没有我们柳家的帮助,哪里有他们的今天,这个时候,我们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哪怕他们给我们一点时间也好。”柳老太太对儿媳说,话语间,也流露出很多无奈。
安慰了儿媳妇,老太太又转而对我说:“灵辰啊,真是对不起,你来看我们,还为我们还债,我们柳家不会忘记你。”
我忙说:“柳奶奶,这不算什么,你们柳家对我也是有恩的,现在你们暂时遇到了困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这是我的心里话,的确,这件事如果我没有看到则已,既然看到了,我就必须管。柳家确实对我有恩,这是不容说的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柳佛海回来了,手里提着点米和油,还有几个土豆。他应该知道我在这里,因为我的车就是他给的。
“来了好久吧,你怎么找到这里?”放下手中的东西,柳佛海问我。
他憔悴了很多,话语也有些沙哑,不过,破衣烂衫的,还可以看到他眸子里闪烁着的精明,虽然也有一丝的无奈。
“我找了你们好久,其实我想帮你们.....”我说。
这个时候,柳佛海转头对自己的媳妇说:“把饭做了,留灵辰在家里吃饭。”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转换话题而已,不过是不想让我帮忙。听了他的话,我心里非常难受,可是有不能说什么,我知道他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受人施舍的。
柳太太去做饭,我们两个攀谈起来。
“先生,最近市里要搞一个工程,几百个亿的项目。”我暗示提醒他。
柳佛海看了看我,笑说:“几百个亿的项目,在我们柳家鼎盛时期想做这样的项目都难,何况现在呢,那是一口猪,我可吞不下。”
我心里很急,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于是说:“当然了,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不会轻易的放弃,毕竟你们家的公司有这样的资质,虽然钱是一个问题,但我想只要有资质,我们就有的一拼。”
我极力地在唤醒他男人的雄心,可是生活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一时根本不管用。
“柳先生,如果你不想做,那么这个工程很可能落入迪家的手里,这还是好的,我担心被其他地方的公司,或者说国外的公司中标,那样对我们市里损失是可想而知的。”
“迪家?”柳佛海说。
我知道,提到迪家,他不可能一定反应都没有的,毕竟两家人斗了近百年,而且柳家到今天的地步,也是迪家一手造成,或者说是迪清一手造成的。
“对,迪家,而且他们夸下海口,说在香海市如果迪家干不了这个工程,别人根本就不要想,至于你们柳家,他们说早已经是日落西山,跟他们家根本就不是一个段位,很是不屑。”我故意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柳佛海气得肺子都要炸了,我感觉到他在喘粗气,看来我这激将法果然管用。常言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解开他心中的疙瘩,让他从新站起来,必须打败迪家,才能解除他心里的阴影。
其实我很佩服柳佛海,虽然生意给他带来巨大的打击,可是他的精神却没有完全崩溃,这如果遇到普通人,肯定是跳楼了,这么大的压力怎么能抗的过去呢。
现在,我终于理解了柳青青,为什么她选择牺牲自己,因为她知道,父亲就是一个不肯服软的人,不会受别人的施舍,所以只能委屈自己,以图柳家东方山再起。
“可是我们没有钱,这是事实,连最起码的启动资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