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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期的分离让妈妈积攒了浓浓的母爱和愧疚。
阮夏实在无法消受母亲浓烈的爱意和“补偿”,只好搬来救兵——夏程阳。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很有办法,一会儿功夫便把从她回来后就“长”在家里的阮母给哄出门跳广场舞。
听到关门声,阮夏长舒口气,对着倚在门框的夏程阳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夏程阳也不谦虚,拿着一包虾条踱到书桌边,“你要不要也出去逛逛?”
“不去,外面没什么好玩的。”阮夏干脆地拒绝。
“那也不能一直待家里。”夏程阳盯着她摊开的书,“妈说你回来后还天天看书到大晚上,要不要那么用功?”
“没办法呀。”阮夏叹息。
前两天何煦同她打电话时提到,班里很多同学都利用寒假报了新东方英语课程,就连何煦和陆昱辰也在c大参加奥赛的寒假集中营。
大家都在拼尽全力,她哪敢掉以轻心?
“你期末不是考挺好的吗?”夏程阳不解。
“一次考试而已,能说明什么?”
夏程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我发现你去临川后越来越不可爱了。”
阮夏歪头看向他,眼底蓄着疑惑和不解。
“以前你虽然老是崩着端着,老气横秋的,可好歹还藏着一份傲气和自信,可现在……”夏程阳一字一句道,“妄自菲薄,畏畏缩缩,没自信,没底气,越来越不像你。”
阮夏想辩驳,张了张嘴,却怎么都讲不出话来。
夏程阳说得没错,从那场击碎她“光环”的入学考开始,临川便用一次次残酷的现实磨掉了她依存多年的骄傲和自信。
“自信也是要资本的。”她落寞地苦笑。
没等夏程阳开口,她接着说,“我这次期末在全年级排15名,你知道我和第一名差多少分吗”
“60分。”她自顾说道,“你知道我考试前每晚学到几点吗?”
“一点半。”她变成了自己曾经最不屑的苦读型“书呆子”,可就这样,还是比不过人家。
“夏程阳。”她盯着他的眼睛,“我现在总算明白我爸常教我那句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