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五 辰时 暖玉园
悠风进去寝房想要喊小姐起床,可看到却是空荡荡的床,她问一旁的晓风,“小姐呢?”
“应该是去找顾小姐她们了吧。”毕竟三人昨晚玩得很疯。
悠风也没多想,她也忙得紧,明日小姐就要出嫁了,那些嫁妆她今日就要清点完,记在本子上。
所以最细心的悠风吩咐了几句就去忙了,而大大咧咧的晓风,根本就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咋咋呼呼的去找清风和微风忙去了。
巳时
温暖悠悠转醒,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心里感慨,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懒觉了,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
只是睁开眼,望着完全陌生的环境,有点懵,这是哪?
这时,伺候在床前的丫鬟,瞧着床/上终于有动静了,向前走了几步,恭敬的行礼请安。
“奴婢叶子给温小姐请安。”
“叶子?”温暖以为这是昨天挑的丫鬟也没在意,她只是问:“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了?”
“这是清泉茶庄,温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吧,主子等您很久了。”
清泉茶庄?
那是什么地方?
还有,“什么主子?”
“您一会儿就知道了。”叶子伸手给她宽衣,伺候更衣。
温暖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可也知道自己在一个丫鬟嘴里问不出什么的,也就识趣的闭嘴了。
在自身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她还是选择静观其变,任由着丫鬟伺候着。
一刻钟后,温暖在丫鬟的带领下,走进膳厅,里面早已坐着一银袍加身的男子。
走近了,温暖也看清了男子的面目,面冠如玉俊逸非凡,加上矜贵的银袍,通身无一不显露着尊贵,加之这男人身上还有一种狂妄的侵略感,这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温暖在心里感慨,这古代的美男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如她师父,如曼盛琛,如太子亦如面前的男人,这男人估计不简单。
曼盛琰瞧着人走近了,便温润的开口,“醒了?睡得还好吗?”
这话说得,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没诸多的寒暄,只有关怀。
温暖见他装,她也装,“我认床,睡得不安稳。”
纵使她睡得很舒服,可哪有人被人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说睡得很舒服的。
曼盛琰扯唇一笑,真是个有趣的姑娘,要是别的姑娘被发现,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早就急得哇哇大叫,又或者哭唧唧了,哪像她还有心情跟他周旋。
“来,用早膳吧,看看是否合口味,要是不喜,再让人换。”
温暖没有推脱,坐下之后抬眼望着熟悉的吃食,就连摆盘的位置都一样,这让她想起昨晚在戏院,桌面上的吃食也是这些,也是这么摆放着。
呵~看来昨晚就被人盯上了,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有今天这么一出。
曼盛琰知道她猜到了什么,只是他当没看到,而是问:“怎么?不喜欢?”
温暖客气的笑了,摇摇头,“客随主便,您请。”
“好。”曼盛琰没客气,拿起筷子就夹着慢斯条理的吃了起来。
温暖拿起碗筷,细心的闻了一下,没发现异样,这里有他在她不好试毒,所以他吃过的,她都敢吃。
一时间膳厅静悄悄的,曼盛琰自然发现了这个问题,心里赞赏不已,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早膳后,曼盛琰漱完口,轻声问:“闲得无聊,我们去下棋吧。”
“好。”温暖沉得住气,他问什么她答什么,因为她知道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在这她身不由已,而他问只不过是给她面子而已,并非真的顾及她的意见,只是让她在这不难堪,她为何不要。
温暖跟着他来到亭子里,下人已经摆好棋盘了,她坐在他对面。
曼盛琰把棋盒递给她,“你是客,执黑棋可好。”
“那我就却之不恭,先行一步了。”温暖没跟他客气,芊芊玉指拿起一颗黑子,随意的往棋盘上一放。
曼盛琰还在欣赏玉指黑棋形成黑白反差的美感,瞧着棋盘上那一颗黑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一子落得够随意的,甚至连初学者都不如,他是不是太高估了她?
“温小姐不会下棋?”
温暖悠然一笑,谦虚道:“还好吧。”
她确实是谦虚了,在现代能赢她的人少之又少,不是因为她有个高智商的脑子。
而是因为爷爷说擅弈者擅谋,爸爸明面上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以后那么大的家业都是她的,所以爷爷从小就开始培训她谋略,下棋是必不可少的。
而曼盛琰则以为她是害羞了,怕别人嫌弃她,也就没再取笑,执起白子谨慎的落下一子。
这棋中乾坤大,从下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心思与品行,温暖一瞧就知道对面的男人,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露的。
温暖又执起黑子随意一放,曼盛琰也没计较按照自己的路线下着,嘴上却没闲着。
“温小姐就不好奇,我是谁,你为何在此?”
终于忍不住了?
温暖心里暗笑,看来自己还是挺能忍的,脸上还是那悠然自得的笑意,“你要是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呵~”曼盛琰呵呵一笑,“温小姐说得也对,你别多虑了,我不过是无聊了,找个人陪几天而已。”
“确实够无聊的,把永安王即将过门的王妃给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