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阳很沮丧,他那面罗确实破了,虽然看不出有洞。但敲起来就是有破锣的那种岔声。
根据郑一师回忆,就是孔明阳被掳走之前,好像铜锣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然后掉在地上。
大家就确定,那是被枪击中了,那些鬼魂手中的枪击中之后虽然看不住有什么破洞来,但那是真破了。
法器破了肯定就不会再有法力了。
从凶宅外面去往百煞地的路上,孔明阳抱着那面破锣一言不发。尤二宝给他答应了重新认证一件法器,都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到了百煞地,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今天没有女客人,男客房那边都是满员,他们只能在女客房里睡觉。
第二天起来,殡葬服务的车拉着骨灰盒,尤二宝、杨宝玉、吕蒙新开着车在前面带路直接去往万古墓园。
让尤二宝想不明白的是,这李大牛的葬礼他们那些同学竟然去了十几个。
张露露哭的双眼红肿,嗓子沙哑。
显然大家还不知道那张露露就是李秋华,好几个同学就问朱安安,“这女的是谁?怎么哭的那么伤心!”
“唉,她是李秋华的妹妹,那时候她父母都想要一个男孩子,生下来她担心占指标,就送人了!”
“那怎么长相一点不一样?”
“这跟生活环境有关,收养他的人家条件不是很好!,粗茶淡饭愣把个女孩子吃着这样。”
众人听着,想笑强忍着没笑出来。
其实整个葬礼都是杨宝玉和吕蒙新在忙。
等他们忙完了就下葬了,然后所有人就离开了。
“尤二宝,你一会跟我们一起回吧,先还的回去给我妈道个别。这路程很远的,你帮着安安开车。”张露露用半哑的嗓音跟他说。
“好的!”
尤二宝跟杨宝玉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上了朱安安的车。
到了常乐镇,才看到李家的那座楼正在进行改装,与背后正在建造的敬老院合二为一了。
庞远山越发的想一个农民了,满脸黢黑,依然站在工地上。
他也看见常远了,也是浑身泥浆。
才一段时间不见,李太太也更加苍老了。
她颤巍巍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存折往朱安安手里递,“闺女,拿着!这办丧事挺费钱的。这是阿姨积攒的一点钱,不多,你拿着,能添多少是多少。”
“阿姨,我们现在工资很高的,该是我们孝敬你,哪能拿你的钱。”
“你不拿,阿姨就生气了。”
“你生气了了我也不拿!阿姨,你还是跟我们回城里吧?好不好!”
“唉,傻丫头,人最好的归宿就是叶落归根。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了,那敬老院修成了里面有咱家的地盘,我住在里面就跟住家里一样!”
“那好吧!咱们可得说好了,以后露露过来,想住几天你都不能赶人家走!”
“知道了,这是我闺女!只是你们对那张大妈也好点!”
“没问题的,阿姨!她现在已经住进新房了,什么也不用干。”尤二宝对她说。
“那就好!那就好。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这路程好远的,你们都得上班,不用惦记我!那边的养老院有半边是咱家的,我住那里他们绝对不会亏待我。”
告别了李太太,他们就开车往城里赶。
这回是尤二宝开着车,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他选择了那条捷径。
“尤二宝,如果张露露继承了那套房子,你会去跟她住吗?那房子离我们理疗中心可是很近的。”
“这要看张露露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张露露她能继承吗?”
“你傻呀!只要她妈写下这封馈赠协议,还有什么继承不了的。”
朱安安拿出一份协议书,后面还附有镇司法所公证人员的公证书。他开着车不能细看,只是给了一个建议。
“我的建议是把这套房子卖了,另买一套。免得张露露住在哪里有什么不好的联想。”
“我也这么想的。其实那辆车我也想换,因为现在一想到那车,我就想起常贵来了。”张露露说着竟然又哭了起来。
尤二宝没有在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尤二宝,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介意张露露说起这些事?”朱安安问他。
“我不介意,真不介意!谁年轻时候没谈过恋爱。只是我好像听说那个常贵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也比你强!以后不准你说他。”
听声音,那张露露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说他!那我让李文才给你在网上挂个转让二手车的信息?”
“还是不了!我又舍不得那车了。买了新车没怎么开的,就是放了这几年,既然年年检车保养,那就说明车况还是好的。”
“行!露露,我保证最短的时间内给你把驾照弄出来。我已经把这事交给我们的原来的同学周龙了!他在车管所工作,前两天他就让你报名的驾校把你的档案送上去。”
回到城里已经是下午了,本想先把张露露送回家,再让朱安安把车开回去的。
那张露露想去看看他那辆车,又不知道房门和车库的钥匙谁拿着。
“那我打电话问问赵伟吧。”
电话拨通了,赵伟说:“肯定在我这里啊!你需要拿合法手续过来才能拿走。”
“那好吧,我们一会见。”
为了保险起见,朱安安决定先去办过户手续。在前往政务中心的路上,朱安安不停地打电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