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难以置信!可是哑口无言的两位院长已经很说明问题,像严洋和党岩这样的老官油子,即便是抓个票唱现行,恐怕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甚至还会说有人栽赃陷害。偏偏在混混面前一句辩解的话也没有,嘿,事有反常即为妖!
邓华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父亲是被谁打伤的?诬陷你兄弟的矿主是谁?*那个女孩子的二世祖都有谁?你说出来如果一切属实,我给你做主,一定帮你讨个公道!”
“你?你给我我做主?尼特呃你谁呀?”混混头子似乎觉得流泪太丢人,狠狠擦一把脸,倒是没有继续爆粗口,“看你正气凛然的像个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卢市长是好人,邓市长也是好人,结果如何?堂堂的市长说没就没了,还不是不了了之?别掺和了,哥哥看你像个好人,赶紧离开这里,小心伤着!”
刚刚被一通诉说无颜抬头的严洋院长,似乎终于变得像是一个检察院院长了,轻咳一声道:“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嘛,不能因为自己有冤屈就仇视社会,他们杀人你也杀人?他们犯法你也犯法?要有是非观……”
“滚特么蛋!”小头目对两位院长远没有那么客气,也许不认识二位领导,“你当我不认识你们两个?烧成灰我都认识,不就是哼哈二将吗?除了给那些混蛋矿主和官老爷当狗腿子舔菊花,你们还能做什么?有能耐你把老子抓进去毙了,回头无数兄弟站起来,把你家里女人都轮了,男人都搞残,不就是制造车祸么?不就是湮灭证据么?不就是找一堆假证人么?你们除了玩这手还会干什么?”
“你你……”党岩和严洋气得浑身哆嗦,即便是打脸也没有如此让他们生气,当着邓书记的面丢大人了!党岩掏出电话,“我是法院党岩,马上来人,这里有人诬陷领导干部,敲诈勒索,妨碍公共秩序!”
几个蓝制服皱皱眉,没想到来办事一连串的意外,最大的变数居然是李成文:“李成文,你特么心里有火能不能别在办事的时候发泄?真要耽搁你大哥的正事,小心他把你腿打断!”
“打断?哈哈!”李成文大笑,“我爹被官老爷打残废,我再被社团大哥打断腿,岂不是正应了那句话,官匪一窝么!来吧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老子大学休学那一天开始,就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要不是老爹躺在床,我一定要做点大事业!”
蓝制服脸色大变:“疯子!你特么疯了!”
食客们不敢继续看热闹,一个个悄悄算账要走,几个混混堵住门:“干嘛去?都老实呆着,没你们的事,成文能不能消停点?你要是真有钢条就去把矿主送上天,听说他家里就有成吨的*,只要一把火一了百了!”
食客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一群无法无天的混混,谁知道能干出来什么样的“大事业”!别看很多人都认得两位院长,河池巴掌大一块地方,那些有头有脸的官老爷基本上都认识,何况两个没有一点尊严的院长?
二位院长在场丝毫不能给予大家一点安全感,相反害怕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惹出更大的麻烦。再也没有人吃得下去,连邓某人的好胃口都没有了,身为河池的政法委书记,被一个混混“义正辞严”的教训,颜面无光!
还别说,也许因为党院长报案,派出所干警来得倒快:“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想要强占罐罐鸡,还威胁我和呃,那个……”
忽然想起这里不是自己做主,党岩闭嘴了,几个小警员皱皱眉:“党院长是吧?你啥意思?我们抓他?开玩笑,上个月送进去那几个,你判了么?还有严院长,好像连公诉的程序都没有吧?我们抓人有用么?还有别的事没有?没有收队,所长打电话回来,让所里全体干警待命,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邓华长叹一声,两位院长彻底让他失望,不只是党岩和严洋,整个河池的公检法三司都烂掉了!想要在河池干点实事,首先就要从人事问题入手,没有干实事的手下他将一事无成!
“把他们几个全都带回市局,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关键证人,一定好茶好饭招待着。今天不管有什么行动都和你们无关,只要保护好他们几个就行,去吧!”
几个警员愣住了,三个人在一起两位院长年长太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邓同志是那二位的晚辈甚至跟班。没想到居然大言不惭指挥自己:“你谁呀?抓人是你说抓就抓的?你当你是政法委书记呢?”
“我是河池新任政法委书记邓华!”
“啊?新任政法委书记邓华?”
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甚至说出来的时候邓某人感觉脸上发烧,随即餐厅内无数声惊呼响起。几个干警都愣了一下,反而是李成文首先反应过来:“你你真的是政法委书记?”
“我是!”邓华拍拍李成文肩膀,“好生保重,不要胡闹,在市局等着我去找你,谁带你离开都不走!”
李成文愣在当场,脸上神色变幻,大家都看着他,也许政法委书记亲自过问,真的可以帮他。可是李成文忽然跪下重重磕三个响头:“谢谢您邓华书记!我我不能害你!您还是把我抓起来得了,我我的事谁管谁倒霉!”
这回大家都拿看白痴的眼神看李成文,居然没有接受邓书记的好意,邓华却暗暗点头:“刚刚党岩院长的话你也听见了?你的确犯下敲诈勒索,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