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人同时冲上来,和推土机碾压没什么区别,然而明明是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到了邓公子身边,就像是漏水的筛子,邓公子就像是永远无法握住的沙粒,忽焉在左,瞻之在后,等到几根棍棒刀具砍下,受伤的总是混混!
一时间惨嚎声四起,郑汉文还有保护小师姑的重任,因此一双脚像是钉在地上,把墨竹牢牢护在身后,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夺过两根镐把。这两根镐把到了武术冠军手中,登时如虎添翼,一双镐把被他舞得水泼不进!
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每一击都是对方关节,或肘部,或腕部,或膝盖,或肩膀。就凭郑汉文的手劲,这家伙每一击都会让对手失去战斗力,一时间在他身前出现一个巨大空档。
墨竹在后边也不闲着,一根变态的鞭抡圆了,还真是没有人敢靠前。这东西,大厅里很多人都吃过苦头,疼也就罢了,那种深入骨髓的痒才是最要命的,还有变态的疤痕!
如今夜行侠的事迹,早已经在古城县传扬开来,谁都知道,那根鞭子留下的疤痕,意味着什么。在古城县,虽然调戏妇女不被人当作什么大不了的错事,但是偷 窥和强干绝对是招人忌恨。
谁家没有女性?你可以色慕而少艾,却不可以强迫和伤风败俗,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逻辑。对于古城县老百姓来说,只要被认定是这两种人,不管男女,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没有例外!
眼下有了那个变态疤痕的家伙,不但要忍受身体上的痛苦,更要忍受无数人的白眼,被人戳脊梁骨,即便是混混,也不是那么舒服地!因此,墨竹面对的一帮家伙,尽管鼓噪的厉害,真没有人敢于上前,让小女子给打上标签!
七个团伙十几个老大都已经被撂倒,明明是躲在人群身后,鬼一样的邓公子总是会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不等对方反应,早就出手拿下。
看看大厅里已经有近两百人失去战斗力,邓华哈哈一笑:“徒儿,让他们好好享受反省几天,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我们走!”
这话一出,所有人长吁一口气,混混们也就是挥舞棍棒刀具咋呼,再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三个人就那么施施然从棍棒刀枪林中走出去,临出门,邓公子回转身冷笑一声:“记住,这次不过是开胃菜,你们能活过去咱们再说!”
就看被混混们拖拽到一边的大佬们,形色各异,有喘息不停偏偏像是缺氧的,有双眼突出,像是颅压过高的,有浑身抽搐跟发羊癫疯有得一拼的。不管哪一种,那些跟班只能是手足无措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办法,帮助大佬们解除痛楚。
没奈何,所有的大佬都被送到医院,至于说那些被打外伤小混混,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古城县县医院的医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症状,原本像是因为横隔膜痉挛收缩而引起的打嗝,却无法医治。
还有蛮牛,整个人像是木偶人一样,医生可以随意摆弄,偏偏自己没有一点操控身体的能力。喘息像是缺氧的那位,似乎随时都会断气,偏偏还吊着,总是在将死未死之间徘徊。
按照医生说:“从医学角度来讲,如此长时间缺氧,必将导致严重后果,很可能会造成脑死亡,可是……”
几乎每一个患者,都成为疑难杂症,混混们不干了,一个个拿着手中的棍棒,威逼医生:“告诉你,治不好我老大,出门就弄死你,还要玩死你家女人!”
“这些都不是正常医学可以理解的!”医院院长面对官员也没有如此无助过,“这位明明是神经中枢麻痹,可是可是和所有的症状都不同,各位,这些病症绝非正常。县医院技术力量有限,建议马上转移到大医院进行治疗,再晚就要出大事!”
“梆!”一下子院长就被砸的头破血流:“找死是吧?特么要是治不好人,让你全家跟着陪葬!”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遇上混混们更不要想讲理,每一个医生护士都被恐吓,整个医院都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一场新的械斗事件。此时医院内外,已经聚集几百名混混,一个个袒胸露怀,嚣张叫嚷。
别看这些小喽啰在邓公子面前不堪一击,在医护人员面前,简直是无敌的存在。这帮混蛋不讲规矩,连报警都成为一种奢侈的事情,这种小事件,即便是抓起来也不过拘留几天的事情。
可是如果混混们被抓,那就后患无穷,他们以及同伙,会对你百般纠缠,让正常人的生活烦不胜烦。就连美女警司云梅子,被混混们调笑后也是无可奈何,何况这些医护人士。
一物降一物,如果今晚送来的不是大混混,而是普通老百姓,别说在家中休班的院长,即便是科室主任也不可能大半夜从家里赶过来。这些混混能量没有人可以小视,不管是院长还是主任医师,都是被人从家里强行叫来会诊的。
在医生护士的千呼万唤中,警方姗姗来迟:“把寻衅闹事的抓起来!”
郑立新满眼血丝,几乎气炸肺,这几天被这些混混折腾苦了。偏偏一个个没有大事,小错不断又不足以进行处罚,再说想要拘留,也要拘留所里面有地方才行。
只有几个动手推搡医生护士,和那个给院长开瓢的混混,其他人根本算不上事:“院长,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剩余的,充其量也就是医患纠纷,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此时院长哪里还有高高在上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