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如此高空坠落,再无丝毫生还可能,水无月白闭上了眼睛,仿佛听到了ròu_tǐ坠落在地时骨头断裂成一段一段的声音,在瞬间感觉怅然若失。
卡卡西被带的向前冲去,整个人朝那火影楼十三层的玻璃撞去,只听得一声巨响,玻璃碎了一地,卡卡西在地上借着冲势滚了一下,那满地的玻璃碴子刺入皮肉,卡卡西不由皱了皱眉头,既而他动作敏锐地爬起,向前疾冲而去,带起的风将桌上文件吹到地上。
卡卡西一跃,再次冲破对面的玻璃,这时恰好看见自己带来的那一批暗部忍者们从高空落下,卡卡西在半空伸出一只手,面前忍者坠落时带上来的气流让卡卡西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空中粘土大鸟飞速掠过,卡卡西再次睁开的眼睛深处多了一道火光,火光越燃越烈,终于将他的整个瞳孔都灼烧成鲜亮的血红色!
卡卡西推了推遮住眼睛的护额,将忍具袋内钩绳一把抽出,身形随着破碎的玻璃碴子往下极速坠落着,在半空中毫无预兆地一顿,然后卡卡西带着手套的掌心握实,身形被陡然拉回,钩绳吊挂在另一座建筑的顶峰,拉着卡卡西荡过去。
迪达拉居高临下地往下暼了一眼,“卡卡西?呵。”他冷笑一声,从忍具袋里掏出了一块粘土,他掂了掂那块粘土,脸上笑容带着狂热:“那就和你先玩玩吧。嗯。”
迪达拉操纵着又是一个炫技式的回旋,往回飞去,鬼灯水月终于坚持不住地向后一倒,水无月白伸手去拉他,抓了个空,于是鬼灯水月就在高空中不可逆地往下坠落。
“蠢货。”迪达拉压着声线低吼了一声,随后还是不管不顾地伸手一扔,数个栩栩如生的粘土蜜蜂自他张开的手心处起飞,然后按着迪达拉的命令向下飞去。
“啊啊啊啊啊啊!”鬼灯水月在高空中极速坠落,在这种被摔得粉骨碎身的恐惧的威胁下,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适才的晕眩感,随后他睁大眼,看着空中掉落的粘土模型。
“这可恶的家伙……果然没把我的安危当回事啊。”
话刚说完,鬼灯水月在空中瞬间转换成液态,堪堪落在楼顶处的天台上,液体再度凝成人形,鬼灯水月仰躺在地面上,感觉到久违的安全感。
“这样的操作……或许可以诈死一波然后逃走。”鬼灯水月喃喃道,闭上眼睛,同时感觉到制约着自己行为的禁制,伴随着心脏跳动着,他不由得想起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的那两个家伙惨死的模样,立刻打了个哆嗦,一个激灵爬了起来,长吁一口气:“啊呀啊呀,不得不说迪达拉这个臭小子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啊,狡猾的很。”
鬼灯水月看了看左右,站了起来,“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被他们抓住,不然到时候那个家伙让我自爆,那可就糟了。”他握拳,来到边边往下望了一眼,瞬间,那阵熟悉的晕眩感又回来了,迫使他赶紧往回退了一步。
这要怎么逃!
……
卡卡西攀在墙头,看见空中粘土巨鸟反而没有着急走的意思了,倒是又飞将回来,迪达拉在上方露出头来,冷冰冰的视线盯着自己。
“不好!”
常年执行任务锻炼出的警觉让卡卡西陡然意识到不对,随后耳畔突然毫无预兆响起的“嗡嗡”声证明了这一点。
两只粘土蜜蜂率先飞将到卡卡西身边,卡卡西眼睛一眯,一只手抓住绳索,另一只手以行云流水之势掏出苦无在空中一个回旋,“咔咔”两声,粘土蜜蜂被切成两半,那两只粘土蜜蜂就像漏了电一样颓然落下。
“想凭借这个就解决我,未免太小看我了吧。”卡卡西沉声道。
突然,他睁大了眼睛。
苦无被粘土附着,随着那两只粘土蜜蜂一齐掉下去,卡卡西另一只手虚握着,好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情况。
苦无坠落到下方,“嗡嗡嗡”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卡卡西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上方,又有三只粘土蜜蜂飞停到他眼前,而下方,明显小了一圈的四只粘土蜜蜂也同时飞了上来。
将一切都记录到机械眼中,迪达拉勾了勾唇,双手结印,控制着粘土大鸟往远方飞去。
迪达拉沉声道:“艺术,就是爆炸——喝!”
……
无数手中剑被冠以希望飞掷在飞段身上,然后成为绝望。
可这并不能阻挡飞段分毫。
浑身是血的青年面容上浮现出某种兴致勃勃的笑意,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几乎插满的苦无,再一抬手,镰刀自身后一转,又是凌厉地一划,收割了一条性命。
黑色的介质慢慢吞噬了他的皮肤,而后白色的纹路爬上面庞。飞段慢慢向前走着,镰刀脱手而出,飞将出去又回旋过来,鲜血顺着镰刀的力度飞溅得到处都是,飞段握住镰刀,刀口往下滴答滴答淌着血。
那向前疯狂逃跑的人全身都是一顿,然后头颅连着兜帽飞出去,飞段懒洋洋地回头,看向瘫在角落吓的面色发白的宫原淳平。
他怀中的绫子已经没了生气,该说不愧是按着他模型建造的复制品吗,居然能抵抗到现在。不过这样的话……先前注射进去的病毒,大概要生效了吧?
飞段的肤色慢慢恢复正常,他一把将身上的苦无拔出来,随手扔到地上,慢慢向宫原淳平走去。
后者因为他脚步的每一次迈动而畏惧得发抖。
“现在你终于看清楚了吧,忍者的世界。”飞段享受般地说,“这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