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公主的满月宴后,皇宫又传出喜讯,嫣容华花颜有喜了。不过除了花颜和花家诸位之外花雨并不算花家的人,她从未将自己算在里面,那帮人也没有其余人并不高兴。
这件喜事在太后的计划之外,她自然知道是花家母女跟自己玩了猫腻,心下一阵厌恶;颖贵妃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气得秀目圆瞪,写信向傅丞相抱怨了一通,傅丞相护女心切,少不得又做一番筹划;妍妃觉得自己被利用了,怨愤难平,不过倒是学聪明了,怕花颜日后有什么闪失,或像慕紫翎那样被人下毒,推到自己身上,连忙请示太后和轩辕骁,给花颜安排宫院,但心里的怨气要消散当然没那么容易;其余嫔妃自不必说,羡慕、嫉恨、盼着出事……什么心绪都有。这些都在意料之中,但轩辕骁的反应,却是花颜没有料到的。
花颜是个聪明女子,知道自己有喜后,并不像兰贵嫔之前那般声张,而是先含羞告诉轩辕骁,想着他之前被慕紫翎的事影响了心情,自己此次有喜,若能添个健康的皇子,可是给他最好的礼物。
“……哦。”轩辕骁是这般回应花颜的:“先别说出去吧,皇后还病着呢。”
“颜儿知道皇上的心情,也记挂着皇后,只是、太医都是按时间来请平安脉的,而且龙种事关重大,颜儿若是隐瞒,太后恐怕会责怪。”花颜咬着唇,为难又担忧的模样,我见犹怜。
“孤知道了,那你明日去宁和宫请安的时候,就禀告母后吧。”轩辕骁叹了口气:“你好生歇息,有些政事还没处理,孤回龙吟殿了。”
看着轩辕骁的背影,花颜懊丧地说不出话来,什么政事没处理,尚寝女官早传过话了,今日是要安排侍寝的。这段时日自己小心翼翼地吃着母亲给的药,生怕被太后和妍妃发现了,终于盼来了孩子,他竟是这番神情,非但没有赏赐,连个笑容都不给,反而还扬长而去……花颜终归太年轻,一时间委屈地不行,只想着母亲快点进宫看望自己,给自己出出主意。
“只怪颜姐姐太心急,凡事急于求成,后果总会不如人意的。”轻笑声传来,花颜转过头,见画容华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盈盈。
“你!”花颜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阵子的行事,莫非她都看在眼里。
“姐姐要走一步险棋,就要担得起风险啊,富贵险中求嘛,令尊令堂,甚至令妹不都是如此。”画容华笑得开心。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颜狠狠瞪了画容华一眼。
“我原是来看热闹的,不过、当颖贵妃的棋子也没什么意思,听从安排而已,没有博弈的乐趣,而且她心思狠辣,难保不过河拆桥。”画容华说着,已在花颜身旁坐下,檀口贴在她耳畔:“姐姐是后起之秀,若能让皇宫就此一改风貌,大家都脱离颖贵妃这片乌云,岂不妙哉。”
花御史夫妇一心想提升家族的权势和地位,早早开始栽培女儿,为了让她们有危机感,朝中诸事也毫不隐瞒,甚至夸大其词地告诉她们。比如,花御史会常常跟女儿们诉苦,说自己一直在傅丞相的掌控之下,相府千金已经贵为贵妃,你们若能进宫受宠,为父就不用卑躬屈膝地讨好傅丞相……这些话花颜都记在心里,进宫后又领教到颖贵妃的厉害,真怕自己不能为父母出气,反而要一直在颖贵妃的阴影下求生。何况自己要面对的除了颖贵妃,更有太后和妍妃,难道一辈子都要在打压中度过吗。将心比心,想必画容华也是经过一番思量,才来找自己商量的。
“怎样,颜姐姐觉得如何?”画容华神情已变,一副友好的模样。
“你方才、”
“这不是先试探姐姐一下么,若你像皇后那般软弱,我们还怎么同盟啊。”
“呵,慕紫翎那个性,真是天下少有了。”花颜露出鄙夷之色,想到轩辕骁为了顾及慕紫翎,竟让自己先别禀告有喜之事,就心生怨恨,好在有颖贵妃磨难她。
“那我们就算是达成一致了。”画容华伸出手,和花颜合了一合:“不瞒姐姐说,我家里安排了一个侍卫在宫里,这侍卫武功了得,若让他传信什么的,十分便利。姐姐要是有家信要送,只管开口。”
“是么?那很好呀。”花颜心下一喜,想着赶紧给母亲去信,问接下来该怎么做。但到底被父母培养多年,不会轻易相信别人,遂只先写了一封平常的家信,看看情形。
次日,嫣容华有喜的事便传开了,花锦见姐姐地位开始稳固,分外高兴,同时也知道父母配药的“良苦用心”。如今那两个讨厌的县君,来的愈加频繁了,自己见了她们还得恭敬行礼,自称奴婢,简直就是屈辱!虽然轩辕骐和她们并不亲密,但难保不会日久生情,何况还有太后的安排,自己若不早点得到轩辕骐的心,让他说出非自己不娶的话来,介时太后还不一道旨意就让他娶了两个县君,自己连侧妃都当不上,那这辈子还哪有出头之日。
花锦正在犯愁之际,居然又来了一桩祸事。当然,这祸事是对她而言的。
西钥国派太子和落霞公主来访,说是来访,其实是商量联姻的事。大澜的公主都已成亲,最小的轩辕钰去年也嫁到南炎国为后,若要再联姻,那只能是轩辕骁收亲王家的郡主为御妹,但这样总觉得诚意少了一些,以后攀起亲来,自是南炎国更近。因此,轩辕骁只怕还得娶西钥国的公主,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