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虽有心想问，但是看冯子默还在气头儿上，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牛雨和步忆曼更是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二人用眼神儿交流了啥，最终达成的共识似乎是由步忆曼来讲述。
但是还没等步忆曼组织好语言，意识到自己没控制住情绪的冯子默就先致歉道：“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受了点，抱歉。”
然后，调整了一个舒服坐姿的冯子默又接着点名道：“你们这边遇到了什么事情？牛雨来讲吧，沈道刚才也没将话说清楚。”
虽略有些措手不及，牛雨依然言简意赅的沉声道：“迅腾科技拒绝向我们提供语音样本的事情被有心人泄露了出来，导致我们在与飞音科技谈判的过程中极为被动。”
这还真有点出乎冯子默的意料：才两天的功夫，居然就有这种消息流传出来，莫不是迅腾科技急于洗白自己从而主动散布的？
不应该啊！
以迅腾科技素来低调的做派，应该是抽身事外，淡化这种影响才对啊，毕竟哪怕是拒绝提供，但依然会引起用户对个人信息的担忧，这并不符合迅腾科技的利益和品牌建设。
“昨日下午，我们联系了飞音科技内部相熟的高层，得知他们内部已经达成共识同盟，不仅对我们漫天要价，还与几家在方言领域略有建树的科技企业签订了合同，堵死了我们从其他途径购买样本的可能性。”牛雨解释道。
“他们效率这么高？蓄谋已久的吧？”冯子默都有些佩服这种执行力了。
“据调查，飞音科技在我们的识别系统攻城略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和另外几家耕耘方言的科技企业接触。现在看来，应该是达成了一致，进而对我们进行技术封锁，从而阻碍我们的发展。”牛雨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现在哪怕我们想跟随飞音科技的脚步，模仿飞音科技的技术路线都找不到合用的数据？”冯子默问道。
脸色有些灰暗的牛雨无奈的点了点头：“方言毕竟属于冷门行业，研究方言的企业本就寥寥无几，相互之间也是知根知底，他们一旦联手，怕是很难瓦解。”
这个消息自是让人有些丧气，不过冯子默依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淡定的挥手道：“无妨。”
见冯子默这般镇静，本就受够了那些鸟气的沈道也大着胆子恨声说道：“就是，研究方言的企业虽然不多，但是用方言的那么多，大不了我们自己收集语音样本呗，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这个主意虽是笨拙，却是堂皇大道，任是对手如何围追堵截都难以阻扰。
哪怕进展慢一些，但是凭借高出对手好几等的技术，方科技依然可以后来居上，从此再不用看那些鸟人的脸色。
是以，沈道的这个提议，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倒也不失为一条正途。
只是世事哪有那么多如果，冯子默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而原始样本的搜集最是耗时，毕竟一种任何方言都不是三言两句就能涵盖整个体系的，无不是需要一个庞大而科学的样本库。
不能容忍用漫长时间去积累语音样本的冯子默自是不会认可沈道的主意，不过沈道毕竟是用心了，冯子默也就夸赞了沈道几句。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