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新春,“蜀水”字画店的生意略微有些惨淡,兴许是因为又一个年头,那些爱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商人要抓紧赚钱,没了买字画卖弄风雅的时间。
可就在益州州城内灵气忽然变得浓郁那一刻,留发的少年僧人放下了那卷佛经,抬起头来,看向了店外高而远的天空,有些不确定的喃喃自语道:“禅息?”
小乞丐有些不解地说:“哥哥,你又在胡言乱语说什么?”
一时间,少年僧人觉得很是心痒,因为他的心中忽然蹦进了一只蝉来,此时他要将这只蝉放到合适的地方。
于是,他没有回答小乞丐的问题,而是提了一只笔毫,拿了一块墨盘,兴冲冲地出了门。
小乞丐看着少年僧人远去的背影,微恼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然后,继续画她那副山水画去了。
少年僧人提着笔墨,来到了益州州府那朱红色的院墙下,然后开始满脸兴奋的提笔疾书。
所书不过二十字,不过一首诗,不过心中一只蝉。
而少年却仿佛描绘了自己心中伟大的、梦的蓝图一般,骄傲、自傲又兴奋。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二十字写完,心中的蝉已经放出,就是不知道又有几人能听得见这蝉鸣,看得见这一场浮生大梦。
但人生得意须尽欢,便足矣!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