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吗?”燕合宜哑然失笑,宜春却说,“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可是眼见那么多和我一样不信邪的人白白送了性命,也由不得我不信了。”燕合宜说,“镇东的确有蹊跷,但与鬼神无关,只是一群可怜人罢了。”宜春惊讶的问,“你见到什么了?”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像没有头绪的乱麻一样搅在一起,燕合宜自己还没用明白,更别说讲给宜春听了。他说,“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弄清楚了,再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没想到宜春却望着他的身后说,“恐怕你有的忙了,我先告辞,你好自珍重吧!”
燕合宜正在差异,就听和碧急促的声音传来,“燕哥哥,你怎么总躲着我呢?”这声“哥哥”把燕合宜叫的浑身发麻脑袋发涨,他一转身满脸堆笑的对和碧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和碧眼疾手快的抓住他,不满的问,“燕合宜,我问你,本姑娘是长的丑还是没有胸?每次弄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躲都来不及,今天你要不给本姑娘说个明白,我就不让你走了!”
说着,她一把抱住了燕合宜的胳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两个腮帮子都气鼓鼓的。
“你很好,但我只把你当朋友,当妹妹,我……”燕合宜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没想到和碧一愣,继而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我说你怎么总躲着我呢,原来是你自作多情会错了意。别误会别误会,你虽然也长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我也只是把你当朋友,当哥哥。这样吧,为了安你的心,咱们就结为异性兄妹怎么样?”
为了汤念景远道而来,也为了燕合宜与和碧结为异姓兄妹,玉老爷子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天未黑,大厨房、小厨房里就热闹了起来。煎炒烹炸焖溜熬炖,飞禽走兽轮番上阵,一阵阵香味飘出来,十分诱人。
李成河和方郎中也被请来作陪,李成河带了三块没有雕琢的上好和田碧玉,送给汤念景、燕合宜、和碧三人。方郎中则带了自己用各种滋补药材煨的牛肉,算是自己的一点儿心意。
大家讲玉老爷子让在主位,各自坐下。玉老爷子有点儿激动的说,“我这个老头子孤身一人多年,膝下寂寞,今天你们都来陪我,我是真高兴啊!”
汤念景站起来举杯道,“伯父大人在上,小侄虽然年轻不懂事,但您若不嫌弃,愿侍奉您左右,把您当作父亲一样伺候!”玉老爷子的手微微颤抖,“好,好孩子,咱们爷俩相依为命,也是好的!”
“玉老爷子,我也愿意照顾您!”仲华池恐怕自己落后,“我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师父长大。前些年,师父也不见了,幸亏还有合宜在身边,不然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了。”他这话半真半假,跟着师父长大是真,可他师父不见,也是因为他弄坏了一件极重要的东西,他师父躲起来罢了。更重要的是,燕合宜知道,仲华池之所以这么说,是惦记上玉老爷子的那些宝贝了。
“算你小子有良心,来来来,你过来!”玉老爷子冲他招招手,随手掏出一样东西来,“这个就送你了,小子,别小瞧这个玩意儿,有年头了!”
玉老爷子送给仲华池的,是一只晶莹剔透的鼻烟壶。仲华池打眼一看就知道,这鼻烟壶是用一整块水晶抠出来的,不提年头,就是用料也让人惊叹。
“老爷子,您,您真把这宝贝送我?”仲华池把那个鼻烟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玉老爷子道,“我都年纪一大把了,还能骗你吗?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这样的小玩意儿,我还多的是!”
“是是是,这不过是您的九牛一毛!”仲华池眉开眼笑的奉承道,“老爷子您手指缝里掉出一星半点儿来,就是我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了!”和碧实在听不下去,白了他一眼说,“马屁也不是你这么拍的,今天可是我和燕哥哥的好日子,你别乱搅合!”
李成河举杯道,“那我就先敬三位一杯,一来为念景接风洗尘,二来贺燕公子、和姑娘结为兄妹,我先干为敬,三位随意!”他仰头把杯中酒喝干,燕合宜、和碧也不含糊,也干了。
只有汤念景一人,端着酒杯,一副为难的样子。从一进门开始,方郎中就发现这为汤公子身体抱恙,此刻更是不宜饮酒。他连忙站起来说,“李兄的好意到了即可,我看汤公子面色苍白,血气不通,是不能饮酒的。不如就换了茶来,以茶代酒如何?”
玉老爷子连忙说,“是我疏忽了,小秋啊,给念景换茶!”小秋把汤念景手里的酒杯换成茶碗,汤念景这才松了口气,冲李成河略一点头,喝了一口茶。
美味佳肴流水般摆了上来,大家边聊边吃,气氛祥和融洽。就在此时,汤念景的脸色越发惨白,他一手捂着肚子,人几乎弯成了大虾,玉老爷子连忙问,“念景,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方郎中,你快来看看,念景这是怎么了?”
方郎中立刻站起来,紧走两步来到汤念景身边,刚搭上脉,就觉得脸上一热。方郎中心中万分惊恐,缓缓抬头,就见汤念景牙关紧咬,有紫黑的血从他的嘴角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玉老爷子起身太急,把身后的椅子都带翻了。燕合宜看了众人一眼,冷声说,“看来是有人在饭菜中下毒了。”李成河顿时吓得扔了手里的筷子,宜春道,“咱们先别乱,小秋,你去让人守好前后门,外面的不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