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刘老太爷就派人将一千大洋送到林府,他实在不敢拖,一想到林家人的霸道,他心有余悸,既然已经被拖下水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要是可以,他绝不想自找麻烦,安木是一个人没错,那也是个硬骨头不好啃。
昨天傍晚回到刘府就让亲信去打听安木的情况,不一打听不要紧,当亲信把安木回到扬城做的几件事告诉他,他不禁冷汗直冒。据手下亲信说,安木一回到扬城就林德勇给废了,当然,是命根子。
就连治安队长和林德勇都被弄进牢房关起来,林德勇倒是凭借关系很快放了出来,治安队长至今还关在牢房里,听说是罗钊大帅派到扬城驻扎部队的团长亲自吩咐的,从下人描述中人精的他可以看出一丝端倪,驻军团长绝对和安木有不浅的关系,否则干嘛费那么大的动静就为了想当一回清官主持公道。明眼人一下就能察觉到其中的猫腻。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就在昨天他和林德勇商量合作的时候,安木又把镇长的小妾给收拾了,不然他说什么也不敢答应林德勇。说到底林德勇顶多是扬城外来的少爷,镇长才是扬城最大的父母官。
好歹有林家作为自己的靠山,想到林家的势力,他心中的顾忌少了几分,在担心之余稍稍得到些许的安慰,对他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此时的安木对将要降临到曦园的危机毫无察觉,他觉得林德勇经过上次的牢狱之灾的教训应该会安分一段时间,对于之前在回扬城路上遇到土匪劫道早不放在心上,他以为只是灵台省会附近的土匪普通的一次打劫而已,正悠闲的前往白家的途中,准备和白初年商量下一步幕惜商会的发展方向,毕竟幕惜商会想要在扬城的浑水中分一杯羹需要借助白家在当地的影响力。
哪曾想在他离开曦园不久后,曦园就发生了意外。
一伙蒙着面的土匪径直闯入曦园,对曦园肆意打砸,此时待在曦园的只有乔氏母女和安清云及春妮,土匪们没找到安木,只好把曦园的女眷们绑走,小何在外面听到曦园的大动静,赶忙跑来察看,一看不要紧,迎面走来的一个土匪直接将他砍翻在地,生死不知。
土匪们绑着几个女眷,对曦园大肆搜刮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只能把怨气都撒在院内的瓶瓶罐罐,打砸一番,留下一张字条后扬长而去。
不过乔母却被留了下来,土匪们觉得带着这么一个病秧子是个累赘,当听到她得的是肺痨,更是脸色大变,连连避开,唯恐被传染上肺痨,乔母也因此免去了被抓走的命运,其他三女就没那么幸运了。
乔母拖着病体慌忙跑到幕惜商会想要找到安木说明情况,到了幕惜商会她才得知安木并未在幕惜商会,不过幕惜商会的人得知乔母的来意,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们知道眼前狼狈的中年妇女是乔陌晴的母亲后,又见她满脸焦急之色,觉得一定有很紧急的事情,便一刻都不敢耽搁。一个工作人员赶忙向白初年住所奔去,尽快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幕惜商会的负责人。
白初年正和安木在白家院子里悠闲地品着香茗,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着,一个神色慌慌张张的年轻人闯了直接进来。
还没等白初年开口,那个慌张的年轻人就说话了。
“白会长,不好了。”
见年轻人是幕惜商会的秘书,白初年铁青的脸上稍微好点。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没见我这里有客人吗?”
年轻人稍稍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白会长,实在是事情太紧急了,刚刚乔主管的母亲到商会来了。”
“来了就来了,母亲到商会看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真是一点也不稳重。”白初年不知内情,不以为然。
“不是,是乔主管今天没来商会上班,也没有告知我们,乔母突然到商会,好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找安少爷。我看她身形狼狈,好像是乔主管发生什么意外了。我见事情紧急就赶忙过来报告。”
一听是乔陌晴可能出事,白初年也是重视起来。
还未等白初年出言相问,安木坐不住了,起身冲到年轻人面前,急忙问道:“她现在在哪?你快带我过去。”
“就在商会里等着。”年轻人被安木吓到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安木也不管白初年等人的反应,焦急地向幕惜商会分部疾驰而去,白初年带着年轻人跟在身后神色匆匆地向商会赶去。
“伯母,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这幅模样。”
刚进到商会安木便找到乔母,追问发生的事情。
乔母心急如焚,眼眶通红,流着眼泪悲戚地说道:“陌晴和清云还有春妮被土匪抓走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伯母你先别着急,慢慢说。”见乔母的样子,安木心中预感不妙,从来没有听说扬城附近有土匪横行,对于扬城这个穷乡僻壤,土匪都不愿意光顾这里。
虽说最近涌入一大批商会外来人口,但周围就有三支部队驻扎,土匪根本不可能在光天化日大模大样地出现在扬城,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绑走几个大活人,这件事有蹊跷。
“就在你离开曦园后不久,突然闯进来十几个土匪,对曦园打砸,好像在找什么人,最后他们就绑走了她们,土匪怕带着我成为他们的累赘,这才没有把我一块绑走,何管家也被他们砍伤了。对了,他们还留下一张字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