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还是有几分狂傲之气……只是我的那些个不争气的儿女,在你眼中真就如此不堪吗?”
泽维尔亲王也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等待着对方的林源。
话语言之狂妄,而对于林源来说,便只是一种事实的陈述罢了。
“他们的实力见识深浅,我自然是不了解的……但我目前分神乏力,若想借我之力而管教激励他们,这个分寸我并不能有所保证,若是过激而造成意外损害,大概是在所难免的。”
虽然对方有求在先,但林源自然是不会接受这无端的麻烦。
一是她并不愿意,二是她也实在没有这份心思。
上有国务政事需商议解决,外有学府梅门扩展尚要谋划,而内又要修习研究魔法元素构造组合,一心三用已是近乎耗尽了林源的心神,又哪来余力承下这一出宅斗的戏剧?
“拜托,我很忙的,可没时间陪你那些热忱于争权夺势把戏的王子王女玩耍。”
手中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林源微皱着眉头,说道:“若是他们识趣的,就不应该再来寻我麻烦,我已是表面了足够的态度,无心争夺……我说亲王大人,要是他们真还是想不开,自己送上来找揍的话,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下手不知轻重了。”
“行,随便你怎么折腾,只要给我那些个子女们留一口气就行。”
泽维尔亲王显然不吃林源这暗中的威胁,反而是微笑回道,态度像是在等待着某些好戏的帷幕开场。
这回反倒是林源没了下文。
搞什么啊?就这么简单直接地答应下来了?
心中虽然古怪,但既然泽维尔亲王都没有介怀,林源也只好无奈地又接下一份苦差,等待着这王府埋下的定时zhà dàn,不知道何时便会引爆招惹麻烦。
毕竟苍蝇蚊子这类东西,可不是友好客气地请离或是赶走,就能断绝它们在你身边飞旋扰神的yù wàng。
……
虽然亲王府占地辽阔而内有别致景观,而林源却是无心流连于此,甚至都不想多待于这处当下理应算是她家的豪宅。
告离了林源,在泽维尔亲王的相送下,林源入了轿车,随着魔兽蹄声连绵,便是踏上了归府回禀的道路。
相处时间虽短,而泽维尔亲王望着林源的身影,便是察觉到颇为熟悉和相像的感触……从前便是这样,到了传承的子嗣这一代,似乎也在出现着同样的情景和话语。
“姐姐,你的子嗣总让我有一种……看到你一般的错觉,他还真是像极了你。”
泽维尔亲王心中微笑着,莞尔道:“就是长得实在太不像你,长得太丑。”
当然他心里同样清楚,林源体内血脉气息亲近,之所以容貌大相径庭,大概是使用了易容魔器以遮掩真容,而方便行走于魔界尘世之中……这依旧是在重蹈着魔后的覆辙。
……
林源并不清楚,又一位与魔后亲近的恶魔,认定她与真正的魔后颇为相像,她现在只是心中有几分阴郁,正在盘算着另一桩相近的麻烦。
想来泽维尔亲王和国师两者间背后定然有着什么不可告知的秘密……两者间的整蛊手段实在是臭味太过雷同,总觉得泽维尔亲王在表面的友善之下,隐藏着别样的“祸心”。
而这又是一件想不通,便不用去想的事情。
恍惚思索之中,轿车已是来到了学府的偏门。
羽婆婆果然在扫着永远也扫不干净的地,孤身拦住了偏门的去路。
但如今已不是初见,下了轿车,林源向这位许久未见的老妪,揖礼招呼道:“羽婆婆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而羽婆婆也不是初次那般的冷漠和凶神恶煞,脸上和蔼的表情好似邻居的老奶奶,难得地展露笑容:“回来就好,以前老身就知道你不一般,如今果然又做出了独树一帜的举动,很不错。”
“您都知道了?”
林源略带惊讶地问道。
“如今学府之内还会有谁不知道呢?”
羽婆婆话语里皆是欣赏和认可,笑道:“放着好好的王子殿下不做,就连学府的应征军也不参与,而独自隐名参军,只为帝国兵卒,冒着巨大风险和危机,在于战场上厮杀磨练……整个帝都,可也找不出几个像你这样胆大包天的年轻贵族,更何况还是最为矜贵的皇室血脉。”
“这个嘛……我觉得要是有理想抱负,就不必太过自矜身份,我只是想要抛去这些约束,然后就去做了,其实也没什么。”
勉强扯出了一个有几分道理的藉口,这可是国师的手笔,与林源她自己本身倒无多大关联。
她虽然不知道国师为什么要把谎编大编亮,但总也圆起来才是。
“说则轻巧,实践则艰巨苦难无比……前者固然无数,而后者寥寥无几,你做到了,便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迹。”
林源没说的,羽婆婆倒是帮她补上了:“老身现在能理解你的苦衷了,也难怪能抽调四名影卫左右保护,以你如今表现的惊艳才华,的确值得重视,在于学府之内又能隐忍,不以皇室身份凌压同学,实在是难能可贵。”
“羽婆婆您过誉了,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好好学习xiū liàn而已。”
林源连忙回道。
“整天上课睡觉,也叫好好学习吗?”
林源挤出一个苦笑,羽婆婆便也不再讥笑,说道:“算了,我也不是你的教习,也管不了你这些……说起来当初老身还是看走眼了,若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