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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司直有些骑虎难下,这案子他着实有些不想接。
上边儿透了口风,天仁堂孟府的事儿是某位贵人故意设下的局,让他们这些人都精明着点,别坏了贵人的大事。
可孟府的这位小郎君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受了三十板子,他想推也推不掉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就赶上自己当值。
李司直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琢磨着一会儿到了堂中怎么能将这案子压下。
几人刚进了堂审的正殿,便有一位宫人寻了过来,看到孟家子弟在此眼中一亮,李司直见到此人倒是十分恭敬丝毫没了方才的官谱儿,
“什么风把安公公吹到这儿来了。”
被叫做安公公的太监摆了摆手,“大人有礼了,这几位便是城北孟府的郎君和小娘子吧?”来人嗓音尖细阴凉,听得阿雾有些不舒服。
李司直笑着称是,安公公赞赏的看了看孟云贤几人,目光落在孟玄雾身上时不由得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满是惊艳之色。
阿雾被他盯的难受极了,孟云贤也看出了这太监的僭越,沉着脸往阿雾身前一站,挡住了他放肆的目光。
安公公见他面色不悦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看向孟云贤,“想必这位便是天仁堂的少东家孟家大郎孟云贤了。”
孟云贤拱了拱手算是回应。
安公公又将目光在孟云祁身上荡了一圈这才开了口,
“令尊之事二殿下也有所耳闻,二殿下自来善待百姓心肠热得很,且令尊曾有恩与殿下, 殿下知晓了此事甚是上心,就怕令尊在狱中吃苦,故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打点了不少,方才闻得鸣冤鼓鼓声震天,殿下便猜到是孟家后人,这才遣了杂家过来,还真
叫殿下给猜着了!
杂家岁数大了脚程慢,来的迟了些,累得小郎君到底是挨了板子,倒是杂家的不是了。”
他这话一出,堂内几人均是一怔。
李司直目瞪口呆,二皇子这是要保这几位的意思?
孟云贤眉头蹙了蹙,阿雾亦是心中不安,这位二皇子在朝中势力不小,已经能同太子殿下抗争一二,眼下为何忽然向孟家示好?
孟家百余年来均是药商,生意做得虽大却从未参与过政治之事,孟家家训便有这样一条,孟家子孙不得参与皇家之争。
孟云祁见兄妹神色不对便也谨慎了些,面对安公公的说辞不敢托大,客气道,
“公公说笑了,我皮糙肉厚挨这几板子无伤大雅,倒是多谢二殿下关怀,
眼下兄长找出了为父亲洗清冤屈的证据,待大人审过后父亲便可沉冤得雪,我这板子挨得也值了。”说罢又冲着呆愣在一旁的李司直拱了拱手道,
“大人,请吧。”
李司直下意识的便向安公公的脸上看了一眼,见他微微眯了眯眼,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轻咳一声笑了笑说道,
“不急不急,既然令尊那里二殿下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想必是百般稳妥的,
若我说孟家能得殿下如此重视,几位又何必要受这皮肉之苦,直接去央了二殿下不就万事大吉了!”
阿雾听罢面色一沉,悄悄瞥了安公公一眼,便瞧见了他满意的神情。
这是想逼着孟府站队了?
二皇子果然好手段,阿雾都开始怀疑今日父亲的牢狱之灾都是托他的福了!
她望了眼门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再拖上一会儿孟老爹怕要在那狱中待上一夜了!狱中阴冷潮湿若是在那熬上一晚必定会脱去一层皮!
况且孟府若是真的求到了二皇子那里,怕是要这辈子也别想脱身了。
阿雾眼下也顾不上藏拙,打定主意后便绕过孟云贤,凑到李司直面前屈膝一礼,
“司直大人,小女有要事相报,可否听小女子一言?”
李司直挑了挑眉,看了看安公公,见其点了点头便出声应允,“孟家女郎请讲。”
堂堂朝廷命官竟听命于一个太监!真是妄为天恩!
阿雾心中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她笑着道了声谢侃侃而道,
“兄长今日击鼓鸣冤实则为了两件事,一则是为了家父蒙冤入狱,可最重要的一则却是……为了太后她老人家的凤体。”
话毕,她美眸一挑直直的看向李司直。
李司直一怔,竟被这小小年纪的丫头片子盯的有些窘迫,心头不由得有些发虚,他强压下那股不适之感,眉头微蹙道,
“太后娘娘的凤体?女郎所言何意?”
孟玄雾唇角勾了勾,“方才大哥已经查出了太后娘娘凤体欠安的缘由所在,便想着速速将消息递到太医院去,也好让太后娘娘早日康健少遭些罪呢。”
李司直听罢不敢耽误,忙看向了安公公。
安公公此时面色也不太好看,他没想到孟府这个小女郎人小鬼大,竟会搬出太后她老人家来压自己,
自己今日若是执意拦着她们,真的误了给老佛爷治病,那日后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就是有九个脑袋怕也是不够砍的。
安公公鼻间一哼,冷眼看向孟云贤,
“哦?太后她老人家的咳疾那可是陈年旧症,即便是太医院那些子老东西也都是十分棘手的,
没想到少东家年纪轻轻倒是有些真本事,胆色也不小,少东家可有能治好太后娘娘的把握?可千万别逞能撞了枪口丢了小命才是。”
……
丞相府。
颜玉瑾此时心中慌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