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闻后亦是一脸焦急,想了想又疑惑道,“会不会是他们不想同你一起,先走了?”
“绝不会!”绥阳当即打断阿雾的猜测,抬手在袖间拿出一枚玉佩,沉声道,
“你们看,这是晋文真君的玉佩,他向来重视的很,从没离过身,他好端端的怎会将如此重要的物件丢在地上?定是国师将他二人带走时,慌乱之中掉了下来!”
阿雾探头看了过去,只见绥阳手中是一枚图案格外别致的玉佩,像是一朵花,又有些像是符文。
她拿过玉佩,放在手间细细端详,忽地觉得有几分眼熟。
阿雾冥思苦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转头看向墨卿,
“这国师到底想做什么?他竟这般厉害么?连晋文和訾鸣两位仙君都能掳走?”
“鎏叒行事向来古怪,全凭喜好,无视对错,让人捉摸不透……”墨卿沉吟道。
说着话,他自阿雾手中拿过玉佩,指尖微动,一股神光迸发而出,缓缓渗入玉佩之中。
随即,在那玉佩中飞出一条银色的丝线,在空中缓盘旋转了几圈后,坚定的朝着南方漂浮而去。
“顺着此线,便能寻到晋文的踪迹。”墨卿道。
阿雾眸间一亮,格外崇拜的看向战神,唔!果然是大佬!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银线在空中带着路,一行三人脚下不敢停歇,紧紧跟在其后,生怕丢了线索。
阿雾被墨卿牵着,因着步伐太小,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二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些气喘吁吁。
墨卿舍不得她受累,想起了昨日的晋文和訾鸣,他手掌一动便将阿雾化作巴掌大小,放在了自己的肩上,“拽住我的衣领,莫要掉下去。”
阿雾自打化成人形后便从未这般变小过,心道这个好!自己不用走路了!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攥着战神大人的衣领。
许是因着心头愉悦,阿雾脑中灵光一闪,忽地想起了什么,她连忙爬到墨卿耳边,摸了摸他的耳垂,刚想说话,却不想素来沉稳淡定的战神大人当即一个激灵,
一把将阿雾抓到手心,气息有些不稳道,“你!作甚?!”
阿雾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怎么了?我是想起来了件事要告诉你!干嘛这样凶巴巴的,吓死人了!”话落红唇嘟起,气哄哄的转过身去。
可她这会儿在人家的掌心之中,再躲还能躲到哪去?
墨卿见她这个模样觉得有趣,禁不住想逗她,他抬手点了点她的肩膀,全力压下心头被她撩拨起的那股子邪丨火,低哑着嗓音问道,“想起什么了?”
见他态度诚恳,阿雾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忙转过身眸间晶亮的说道,我曾在师父座下的一位侍者手中瞧见过那个图案!嗯……就是前几日你我瞧见的那位量衡!
他曾勾画过这个图案,我当时便觉着新奇,问了一句。 量衡说他有一次在凡间办事,恰好碰见一个将死的姑娘,那姑娘临死前吐出了一口血,心头血落在地上就自成一个纹样,量衡当时觉着惊奇,多看了两眼便记在了心
上,闲着无事时便会勾勒几笔……
现在一想,那玉佩上的纹路,便是量衡画出来的那个了!”
墨卿闻后挑了挑眉,“竟这般巧?” 阿雾也觉得巧,连连点头,“谁说不是,方才我看那玉佩便觉着眼熟,只是回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方才灵光一闪便记起来了,你说……莫非……晋文真君同那位吐血
而亡的姑娘有什么渊源不成?”
“阿雾仙子,好奇害死猫,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一旁的绥阳忽然义正言辞的警告道。
阿雾撇了撇嘴,嘀咕道,
“这话你当留给自己才是,绥阳仙君才是这天界的万事通,就没你不知道的事,连各位仙君飞升之前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司命都没你这般记性好!”
绥阳被阿雾怼的一噎,咳嗽两声故作镇定道,“我我我那都是旁人议论时便听了一会儿……”
阿雾翻了个白眼不在理他。
要说绥阳的性子本是沉稳温和的,可每每同阿雾待在一处,绥阳便觉着自己格外的话多,竟也孩子气起来,定是因为阿雾性子太过跳脱,引得他也幼稚起来……
墨卿将阿雾重新放回肩上,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发顶,“绥阳说的没错,日后莫要好奇这些与你无关的事,免得引来祸端。”
阿雾知他是为了自己好,便撅了撅嘴,到底没再还嘴。
没了阿雾这个“小累赘”,墨卿与绥阳速度登时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跟着银线到了一座破败的古宅之中,那银线原地盘旋了几圈,忽地消失在半空中。
阿雾来了精神,嚷着要墨卿将她变回去。
墨卿受不住她的撒娇痴缠,当即手指一动,捏了个决儿便将她变回了原样,可又怕她莽撞,便握住她的手,低声警告道,“不可乱跑,跟在我身后。”
阿雾点头如捣蒜,抬手挥了挥浮在空气中的尘土,望了望四周娇声道,“这般破败陈旧,想必是荒废了许久。”
墨卿与绥阳走在前方,阿雾被他牵着,紧随其后。
地上那些破败的木头被几人一踩,不断的发出咔擦咔嚓声,几下便四分五裂。
绥阳从前在那国师手中吃过亏,每一步都走的胆战心惊,他想了想开口道,“会不会是那国师在此处设下陷阱,故意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