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寒已渐渐被剑光吞没,练到高兴处时,人们已看不清他了,仿佛,他是剑,剑也是他。
黑雪这会儿的光芒很亮,可以与天上的明亮相媲美了,一圈圈的剑光在月光里不停翻滚,仿佛,又是长江黄河的浪花,一卷推着一卷,毫无何止似的。
落英剑法打完,小寒还不解气,又耍出来断水剑法、飞鹰剑法,以及星月三式,一招招如梦似影般在月光里倾泻,似乎已将天地间的精华都浓缩在剑招之中似的。
旁边的人越看越吃惊,小寒却耍得越来越畅快,练到兴起时,不觉一声长啸,剑气也陡然上升,黑雪的光芒再次向苍穹射去。
“好剑法!”铁鹰不觉赞出声来,眼睛里顿时充满着敬佩与尊敬。
玉儿的剑吟也不安了,显然,它听见了黑雪的声音,它想出来了,想和黑雪一起舞蹈。
“玉儿,拔剑,练咱们的断水剑法,以及星月三式!”小寒听见了剑吟的声音,赶紧提醒玉儿。
他知道,剑吟也想长啸了;也许,黑雪和剑吟本来就是最好的伙伴。
玉儿赶紧拔出剑吟,打出来她最熟悉的断水剑法;小寒想也不想,顺着她的剑招就配合上去。
果然,顷刻间两支剑就像久别的老朋友,互相交融,小寒尽量配合玉儿的剑招,不多时,玉儿也理解了他的心意;顿时双剑交汇,互相辉映,光芒越来越亮了,连月光都开始嫉妒了,她躲到云层里去了,暂时,将光明交给了黑雪与剑吟。
人们都惊讶了,似乎这会儿他们才知道什么是剑术,也许,只有当黑雪与剑吟相会了,只有小寒和玉儿相爱相通了,剑的真谛才会他们发掘出来了。
收剑后,两剑相偎,如同伙伴一样紧紧靠在一起;小寒和玉儿两手相握,一种难言的情绪正从他们的心里流过,渐渐汇聚了全身。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剑的本质:爱,只有大爱,才是剑的本质!
“佩服,佩服,本太子虽然不懂剑法,但见了你们夫妻二人耍的剑法,也要佩服得五投投地了,好,客卿大人果然好本领,祝贺祝贺,来,我们敬客卿大人一杯!”所有突厥军士举起酒,向他们表示祝贺。
“谢谢,谢谢,铁大哥,你以为如何?”小寒说,他一直很看重他的意见。
“好得不得了,兄弟,恭喜,你的剑法又进步了,这回,可要大唐的那帮小子们瞧瞧,咱们突厥剑术的厉害!”铁鹰显然明白了太子摩昴的意思。
“对,这回一定要给唐宫一个下马威,师父师母,你们也得赶紧教我几招,我要去跟那个什么太平公主比比,嘿嘿,让她瞧瞧我的厉害!”云罗公主更来劲了。
“行,玉儿,要不,这两天你就教教公主剑法,没准还真有机会让云罗公主露露脸,哈哈!”小寒的心情也很激动。
玉儿只说了声是,就不再言语了,似乎怕他们真在唐宫闯祸似的;偏偏,她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哥,咱们离长安还有几天的路程?”小寒问。
“两天,顶多两天,咱们就可以到长安了,嘿嘿,你马上就可以看见那个李治了,兄弟,这回可不要客气;另外,兄弟的身份最好还是暂时保密,不要泄露,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烦;咱们只责问他们屠镇的事情!”铁鹰心思缜密地说。
“对,铁大哥的建议很好,小寒哥,你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否则,那个狗皇帝说不定要痛下杀手的!”玉儿说。
她痛恨李治,因为他屠了三河镇,害得周长风丧命,她的父母也差点丧命;可又怕小寒又危险,她的心情一直很矛盾;她暗暗发誓,不论遇到任何情况,都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两天后,他们终于到了大唐的国都长安了,他们去了突厥在大唐国都长安的驿所。
“铁大哥,我们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去见那个高宗李治了?”小寒天真地问。
“兄弟,那有那么容易啊;明天,驿丞会前去向唐宫官吏投书,表明咱们的身份、来意,然后,他们再定下朝见之期,咱们才可去唐宫见驾;兄弟,这唐宫规矩大得很,不比咱们突厥,凡事都得小心,说话也得注意,别轻易树敌;咱们瞅准机会,才质问李治屠镇的事情;兄弟,一切由哥哥作主哈,你和玉儿尽量少说话!”铁鹰说。
“好,兄弟听铁大哥的!咱们都去吗?”小寒又问。
“当然,太子和公主一定要去,我们两个是护卫长,也得去,玉儿可以不去;就看玉儿自己的意思了!”铁鹰说。
“我也要去,小寒哥到哪儿,我不到哪儿,从此刻起,我一定要在小寒哥的身边!”玉儿坚决地说。
看来,她已拿定主意:非保护好他不可!
“还有一样,兄弟,咱们的剑是不能带入皇宫的;所以,兄弟,一切都要小心,不要感情用事,否则,大家都有危险!”铁鹰又说。
“知道了,铁大哥,我会小心行事的!”小寒赶紧承诺。
“这会儿才刚刚黄昏,长安的夜色也是很美的,尤其酒楼、风月场所热闹得很,要不,咱们去酒楼逛逛?太子殿下,你以为如何?”铁鹰提议。
“好啊,铁卫士的提议正与本太子不谋而合;要不大家都去,岁月场所咱们就别去了,免得云罗和李夫人不方便;哈哈,咱们喝酒去,去看看究竟是咱们突厥人喝酒厉害,还是汉人厉害,哈哈!”说完,他已带头而去,人们只得跟着他前去了。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