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一声,李果儿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哦,对了,我还忘记了,张翠莲的哥哥还说,伺候十二叔的那个姑娘,是个染了病的,不知十二叔这些日子身子可有不舒服”
好一个沉着淡定的李家当家人,她还就不信了,她说李明贵沾染上了不干净的病,还能继续稳坐钓鱼台。
李明贵脸色惨白,仔细一回想,他这几日身子的确是有些不舒服,特别是私密的地方,总是容易痒,特别想挠
难道是真的沾染上了不干净的病吗?
跌坐在正房门槛上的李明贵,满心的绝望,怎么办?
怎么办?他真的沾染上了不干净的病,他怎么去考科举,怎么考秀才
周氏再也坐不住了,冲出来,扯着嗓子,对着李果儿大声吼道:“你个小贱蹄子,给老娘闭嘴,明贵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还沾染上那样的病。”
话未说完,眼角余光瞧着老儿子跌坐在门槛上,丝毫不顾及形象,周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打了个结。
不会是真的吧!
她的老儿子真的得了脏病
“老天爷,你怎么不开眼啊!明贵,我的儿啊!”周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想要去拉门槛上的儿子,却又心生畏惧,最终只能大声哭着发泄心中的不甘。
周氏多么希望一切不是真的,多么希望她的老儿子没有染上那样的病,然而一切事实告诉她,三房贱丫头说的都是真的,她的老儿子去逛了妓院,还染上了不干净的病
李果儿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人贱自有天收,李明贵满脑子坏水,如今自作自受了,只是不知道李家一下子没了多年的期望,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她那些叔叔伯伯,伯娘婶娘,除了个别几个老实巴交的,其他的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盼着李明贵一人得道,她们跟着鸡犬升天呢。
转身进了屋子的李果儿,面对爹娘,哥哥,弟弟妹妹,双眼睛,十分淡定。
她今日所言并非信口开河,都是有理有据的。
早上李明贵和李芳儿在正房门口的那一通算计,她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这才会在一回来便寻了机会,先发制人
老实巴交的汉子李明礼望向自家四女儿,踌躇了许久,方才鼓起勇气出声询问道:“果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听人说你十二叔去去了迎春院?”
三房除了两岁的李青儿和半岁的李旦之外,其他的皆是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李果儿,期待着李果儿说她是胡乱编的。
然而
杨氏摇了摇头,对老实巴交的丈夫和不明事理的儿女们很无奈。
就算话是她女儿胡乱编的,可是小叔子的一举一动,却是真真的,是不是听人说的,重要吗?
“爹,的的确确是女儿亲耳听到的,至于十二叔是否染上脏病,女儿也只是大概的猜测,想着诈一诈十二叔,不曾想十二叔运气太差,真的就”
叹了一口气,李果儿语重心长的开口,一脸替李明贵遗憾的表情。
李果儿绝对不会告诉爹娘,李明贵之所以会这么快出现染病的症状,她在其中功不可没。
起初,她的本意只是想将李明贵去逛妓院的事情抖露出来,借此机会筹谋分家。
不曾想李明贵自个儿不争气,还真的就染上了那起子病,她用药粉稍微的一诱导,便加快了发作速度。
这下好了,李家这四世同堂的大家庭只怕是要就此散了
李明贵都得了那样的病,她还不信李安这个一家之主还能厚着脸皮不分家,说李明贵将来做了官,会帮扶兄长侄子们。
就是李安真的说了,也没人会相信!
这场雨一直下,一直下,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方才停了下来,李家院子里的气氛格外的低沉,各房在各房的屋子里头暗自筹谋着。
晚饭是大房王氏和二房陈氏带着儿媳妇们做的。
周氏受了打击,一蹶不振,做晚饭的时候,王氏和陈氏一合计,便做了大米饭,王氏还自掏腰包让大房的小儿子李武去割了五斤肉。
李家晚饭是难得的丰盛,大白米饭,李武买肉顺带带回来的大骨头加白菜炖的汤,炒菜是大盆的豆角炒肉
李果儿并未出去,而是照旧待在三房的屋子里。
从厨房飘来的肉香味,进入她鼻子之中,她陷入沉思之中,临出去吃饭之前,李果儿一脸沉重的对着爹娘开口。“爹娘,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大伯和大伯娘若是说什么,你们可千万别答应。”
大房王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又是花钱,又是费心思的做出这么一顿丰盛的晚饭,只怕是有所求吧!
“这”李明礼不明所以的望向李果儿。
杨氏拉了拉李明礼的衣角,夫妻二人到屋子里的一角落低声说话,李明礼越听脸色越是难看,李果儿则是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还好她们三房,娘是个有成算的,知道大房王氏这般张罗,是为了李家不分家,然后学着周氏的坐派,压榨着一家子的血汗,供养她大房的长孙。
吃晚饭,李果儿没有去,她下午刚闹出那么一出来,周氏和李明贵只怕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她何苦去自讨苦吃呢?
不过是一顿有肉的大白米饭而已,她还真不稀罕
晚饭之后,三房的人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出乎预料的消息,大房李明德和王氏饭桌上,从头到尾什么都没说,只是好几次杨氏瞧见大房王氏欲言又止。
当杨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