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一脉?”
听到黑衣人的叙述之后,李牧眉头顿时皱起,若是南荒一脉插手此战,那他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不过消息的准确性,属下不敢保证!”
想了想,黑衣人唯恐影响了李牧,还是补上了这一句。
“恩,我知道了。”
李牧微微额首,对于黑衣人的难处,他亦是知晓。
同为大唐效力,他当然不会为难黑衣人。
不久之后,黑衣人便身化一缕清风,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地,没有一丝脚印或是气息遗留,好似其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帅帐之中只剩下李牧一人独自沉思。
青山郡,花木城。
这里由七位火头军之二的王心溪、王新鹤二人率领十万大唐巡城军在此镇守。
“新鹤,你说咱们在这已经两年了,这都无聊死了,什么时候才有仗打啊。”
王心溪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夹着菜往嘴里塞。
“心溪大哥莫要着急,依我看,我们这里大战也快了,李牧大元帅不已经开始征战南蛮国了吗?”
王新鹤一边喝着酒,目光略带迷醉地说道。
两年来,王心溪、王新鹤二人每天都是几个小菜一摆,两人喝着白酒聊着天,这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你的意思是,人王很快就要发兵山岳王朝吗?”
王心溪面色骤然一喜,现在的他,极度渴望一场大战的来临!
只有征战于沙场之中,才能让他过得充实一点。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整日里闲得发慌,无所事事。
“恩,我估摸着科举之后,待人王选出足够的文官,便是我等再次征战沙场之时!”
王新鹤默默点头,言语中亦是充满渴望。
山岳王朝临近青山郡,若大唐要从青山郡向外扩张,那么山岳王朝必然是第一目标!
“好,好得很啊!当浮一大白!”
王心溪猛灌一大壶酒,高兴不已!
“两位王将军,不好了,东城外出现大批敌军!”
就在王心溪、王新鹤二人兴致高涨之时,一位斥候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什么?”
王心溪立时睁开迷醉的双眼,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斥候。
‘敌军’二字一下子就将王心溪的醉意惊醒!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新鹤亦是蓦地一声站起身来,大声喝问道。
“回二位王将军,就在刚刚,突然之间东城外便出现大股敌军,这会已经汇聚了不下百万大军了!”
那斥候颤抖着身子,面色发紫,急声说道。
实在是王心溪、王新鹤二人给他的压力太过巨大,以他区区一个斥候,如何能够承受的住这二人的气势威压?
“走!”
王心溪、王新鹤二人对视一眼,腾空而起,朝着花木城东门赶去。
二人飞驰之间,很快便来到了东门之上。
嘶!
得见眼前的场景,二人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凉气!
恐怖!
大恐怖!
东门外,此刻堪称旌旗百万,粗略望去,带甲之士绝不下于五百万!
且兵员素质比之镇守花木城的大唐巡城军还要强悍很多。
平均下来,约莫每个敌军士卒都有着炼体九重左右的修为,比之大唐锐卒亦是仅仅逊色一点罢了。
反观目下镇守花木城的大唐巡城军,经过大唐两年的培养,亦不过平均修为堪堪达至炼体六重左右。
比之城外敌军差了何止一筹?
在数量与质量的双重碾压之下,王心溪、王新鹤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这一战,怕是难了!
“城上唐将出来答话!”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敌军阵型终于摆好,三员敌将不分先后,同时驭马来到阵前,其中一敌将**着上身,手持一柄重锤,指着东门之上的王心溪、王新鹤二人大喝道。
王心溪正欲上前答话,忽见,三杆大旗于三人身后骤然立起。
这三杆大旗分别代表着三大王朝,北夷王朝、山岳王朝、南蛮国!
难怪刚刚王心溪、王新鹤二人便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三将同列之情况?
那手持重锤之人,又为何那么像蛮人一族?
这一下子疑惑顿解!
二人再度对视一眼,俩颗心几乎同时沉到了谷底,这三国是什么时候联手的?
又是怎样避开大唐所有的耳目悄然聚集花木城下
这种种疑问立时盘踞于王心溪、王新鹤二人的脑海之中!
“新鹤,我来断后,你速速离去,一定要将消息带回,让秦将军知晓三国联军之事!”
王心溪面露决绝之色,率先开口道。
“心溪,还是我来断后,你走吧!”
王新鹤微微摇头,断后意味着什么,他又何尝不知?
然而,他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吗?
不,他不是!
他宁可自己死,亦不会让自己的兄弟之死来换取自身活命之机!
“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新鹤,听话,一定要活着,一定要将消息带给秦将军,记得为我报仇!”
王心溪此刻反倒变得异常冷静,双目中透露出的坚决与期盼,令得王新鹤不禁心神颤动!
“不,还是我来断后,你走!”
尽管如此,王新鹤还是不愿意同意王心溪留下断后的举动!
有时候,活着比死还艰难!
他愿死!
他不愿带着沉重的包袱继续活着!
“新鹤,别争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