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瑶瑶一天没出房间。我觉得不对劲,发现瑶瑶一直叫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秦夫人在旁边说着,一边说,眼眶又红了,“瑶瑶从四天前一直睡到现在,从未醒过一次。”
白子衿拧眉,秦瑶脸色红润,气息平稳,看上去丝毫不像中毒的样子。
秦泽从门外进来,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想来这几日也没好好休息。
“娘,神医门的人来了,瑶瑶定会没事的。”秦泽安慰着秦夫人,一边看向白子衿。
白子衿正低头凝视着秦瑶,她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不多时,白岳便收回了把脉的手,语气有些严肃:“秦相,令女昏睡前可接触过什么东西?”
“她落过水。”秦夫人赶忙道。
白岳点点头,取出放着银针的布帛,手里内力一翻,两根银针在白岳的操控下扎向秦瑶的双眼旁。
而后,左手再一翻,五跟银针分别扎进秦瑶的四肢和头顶。
做完这一切后,白岳并没有立刻进行下去,他看向秦夫人:“秦夫人,等会会有些骇人,你精神本就不足,出去外面等吧。”
白岳的话带着不容置疑,他并不想救了秦瑶,又救晕了的秦夫人。
秦夫人本不愿离开,可她又怕白岳因她不愿给秦瑶医治,只能忧心忡忡的出了门。
“将门关上,秦相,我需要你和秦少爷压住令女的四肢。”白岳道。
秦广虽一肚子疑惑,不过他知道此刻不是问出来的时候。将门关上后,按照白岳说的,按住秦瑶的四肢。
白子衿拧眉,双眸直直的看着白岳施针,素手也取出几根金针。
白岳取出一根银针:“秦相,准备好。”话落,在秦广两人震骇的目光里,银针倏的扎进秦瑶的心脉。
“白岳,那是。”秦广脱口而出。
就在此时,原本昏睡的秦瑶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力气大得不像他。若不是白岳有先叮嘱,秦广还一时压不住她。
秦瑶平静的面色也变得痛苦无比,扭曲的五官表明她此刻正在遭受巨大煎熬。
秦广又心疼又不敢分神,怕一个分神就被秦瑶挣扎开了。
白岳手又将心脉的银针按下一寸,同时用内力让其余皆颤动起来,他低呵:“孽障,还不快给我出来!”
突然,秦瑶的手腕和脚腕处,有东西蠕动起来,能看清是黑色的,将表皮撑起,格外挣扎。
没有给秦广震惊的时间,黑色的蠕虫竟然直接破体而出,带着鲜血四溅。而飞向的方向,则是秦广和秦泽两人身上。
“不好!”白岳脸色微变,若是让这虫进了两人身体里,就遭了。
白岳有心想阻止,却又分身乏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四根金针分别飞向了四只黑虫,刺透它们的身体,让它们落到地上。
同时,一些白色粉末撒到了秦广和秦泽身上。
“没事吧?”白子衿柳眉微皱,望着两人。
秦广有些得突发异象吓到,不过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便恢复镇静。秦泽见过的鲜血更多,两人都表示:“没事,二姐,你。”
话还未说完,白子衿目光倏的一变:“心!”
只见地上原本已死的虫开始蠕动,接而膨胀起来,像是要爆炸一般。
白子衿左手向地上蠕虫撒上粉末,右手则掏出两个玻璃,快速想要将黑虫盖住。
白子衿的速度很快,可已经有些来不及。子刚盖下,四条黑虫分别爆炸,黑红的血夹杂着肉渣,爆炸力太强,连子都被震动。
白子衿死死按住两个子,左手却因离得太近,沾染上了血。
“嘶。”白子衿狠狠皱眉,看向自己的左手。
这血竟像硫酸一般,竟然能够腐蚀。哪怕只有只有一点,也能让人感觉到钻心剧痛。
“姐。”白岳脸色一变,赶忙用银针封住白子衿被腐蚀的周围,让它不再扩散。
白岳:“姐,你忍住,我要用连心草替你祛毒。”
白子衿头上已经有密密麻麻的汗出来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白岳一咬牙,将连心草捏碎,直接敷在了白子衿的手腕上。
那一刻,就好像灼烧的烈阳碰上了酒精,好似要将白子衿烧死,剧痛更深。
白子衿死死咬住牙槽,她的唇间已经溢出了一缕血丝。
好在,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太久。剧痛慢慢消散,手腕上的腐蚀也慢慢变没有,白子衿整个人一软,踉跄了几步。
白岳想扶住她:“姐。”
白子衿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湿透,她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没事,秦瑶怎么样了?”
床上,四条黑虫飞出后,秦瑶已经不再挣扎。只是,她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好像被人抽了精血一般。
“她无事了,我开服药调理一下便好。”白岳此刻更担心白子衿。若是他没有看错,那四条虫乃苗疆蛊虫!
白岳开了一个药方,秦广连忙接过,然后担心的看着白子衿。
刚才若不是白子衿将虫盖住,他们都得被腐蚀,屋内肯定也是血腥狼藉一片。
“子衿,我让人带你去休息。”秦泽眼里是慢慢的担忧和心疼,不亚于看秦瑶的时候。
白子衿此刻已经无力拒绝,她本就是连夜赶路,此刻又耗费精血被腐蚀。更糟糕的是,那腐蚀的地方,是她取过血的左手。
白子衿脸色的苍白,和秦瑶有得一拼,嘴角甚至带着血迹。她一出去,就吓到了在外面的秦夫人。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