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仆人跑向左相府,嘴里大喊。
“周姨娘,老夫人,不好了!”
周姨娘等人正在白老夫人请安,闻言都看向仆人。
白老夫人看向来人,不悦呵斥:“一大早的,说什么不好了,有什么事?”
仆人喘着粗气,手指向外面:“相爷,相爷在下朝回来的路上突然晕倒了!”
闻言,所有人都惊站了起来,白老夫人手里的佛珠都掉到了地上,脸色大变。
“什么?”
与此同时,白子衿刚起床,阿落替她绾着青丝,伊人就兴奋的从外面跑进来。
“姐,好消息啊!”
白子衿看她一脸兴奋:“什么事情,让你高兴成这样子?”
伊人指着外面,激动不言而喻:“白元锦那个老王八羔子,在路上晕倒了,现在左相府忙成了一团。”
白子衿挑眉,昨日白老夫人刚说白元锦孱弱,今日白元锦就晕倒了。
真是巧得不行呢。
“这点事,你不用这么兴奋。”白子衿淡淡勾唇,“等他什么时候死了,你再来和我说。”
就是一个晕倒,又不是挂了,似乎没什么让她激动的。
伊人点头,不过她还是想想就兴奋啊。
比起这边的淡定,左相府可是忙成了一团。不过,这次却没有任何一个御医来。
宣帝有意疏离白元锦,怕是连白元锦晕倒都不知道,又怎会派御医过来。
白元锦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正有一个大夫在把脉。不一会儿,大夫站了起来。
“大夫,怎么样了?”周以柔赶忙问。
大夫一脸惭愧:“老夫惭愧,诊不出左相所得何病。”
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个大夫讲了,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白元锦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别说大夫诊不出来,就连周以柔也不明白。相爷身体一直很好,怎会突然晕倒。
忽然,周姨娘脑海灵光乍闪:“会不会是中毒了?”
没错,除了中毒就没有其他解释了。
大夫摇头:“不是,左相的脉象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不是中毒,那白元锦到底是怎么晕倒的。
白老夫人被白倾卿扶着,站在床边,眼泪不停的掉:“我的儿啊,你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你快起来。”
白倾卿在旁边低声安慰,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大夫见状,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老夫人,神医门的神医暂住城东客栈,你们不如去请他们,肯定能解相爷的脉象。”
说完,一众大夫无奈的摇摇头,纷纷告辞。白元锦的屋内,几乎全部都是女子,妾室们怕白元锦就这么死了,纷纷哭着,一时间像是哭丧一般。
“哭什么哭?”白老夫人突然恶狠狠的开口,“元锦还没死呢,你们哭丧吗?”浑然忘记了最先开始哭的是她。
妾室们心中不满,却不敢说出来。停下哭声,无声抽泣着。
周以柔看得无比心烦,她坐到旁边,担忧的望着白元锦。
过了一会儿,周以柔抬头看向白倾卿,缓缓道:“大姐,让人去城东请神医。”
哪怕千不愿万不愿,周以柔此刻都得放下对白绮罗和神医门的芥蒂,让白倾卿去请人。
先把白元锦救回来再说!
若是白元锦出事了,那她们所有人就都完了。
“我这就去。”白倾卿秀眉一拧,看向白老夫人,“祖母,神医门的规矩是十万两黄金一条命,银货两讫。”
左相府是拿得出十万两黄金的,只是这钱都被攥在老夫人手里。
闻言,本应第一时间让白倾卿去请人的白老夫人,竟然有一瞬间的犹豫和肉疼。
不过,好在老夫人还明白儿子和十万两黄金谁更重要:“倾卿,你先去把人请过来,我让人去钱庄取钱。”
白倾卿让人去了,不多时人就回来了。
老夫人和周以柔眼里都闪过惊喜,这么快就回来了?
下人回来了,身后却没跟着任何人。
“人呢?”老夫人厉声问。
下人苦着脸:“老夫人,他们说,宁愿救一条狗,都不救相爷。”
周以柔咬牙,果然,他们放低姿态,神医门还是不愿救人。
白老夫人气急败坏,目龇欲裂:“他们竟然说元锦不如狗?!”
见白老夫人如此恐怖的模样,下人头一缩,不敢说话了。
“该死!该死!”白老夫人愤怒不已,不停用手杖打着地上。
眼看白老夫人又要喘不过气了,众人连忙帮她顺气,并且不走心的安慰。
“祖母,别气坏身子。”
“老夫人,别生气。”
白老夫人好不容易顺过气了,看着床上躺着的儿子,怒扫一眼人群:“白子衿呢!把白子衿给我叫来!快!”
下人立刻去纱雅院找白子衿,得到的回答是白子衿去鬼王府了,并且要晚上才回来,气得白老夫人差点没将手杖敲断。
白子衿自然不会留在纱雅院,白元锦出事,不管真假左相府都会找她,她可没帮左相府救人的打算。
至于白元锦,若是真死了,白子衿只能送他一句短命鬼。
此刻,白子衿正叉腰,和凤惊冥对持着。望着邪魅俊美的男人,她缓缓掀唇:“为什么?”
为什么不愿治腿。
“你嫌弃我吗?”凤惊冥俊容邪肆,菱形薄唇性感。
白子衿淡淡看了一眼他的腿:“我不想嫁给一个残疾人。”
今日,她带了白岳上门给凤惊冥治腿,凤惊冥的答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