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到痛叫的白老夫人勃然大怒:“谁准你们闯进来的?”
没错,当初先帝下这道圣旨的时候就有许多人蜚语,白老夫人也一直认为这是对左相府的侮辱。
直到后面白绮罗出事,这件事被人模糊淡望,才会有人觉得是赐左相之女。
妾室们纷纷愣了,那这么说,白子衿还是凤惊冥的未婚妻了。
旁边的白倾卿脸色微变,她强壮镇定,笑容温柔动人:“你们如何知道,她是白绮罗之女?”
既然不是白元锦的女儿,那也不会是白绮罗的女儿。
若白子衿硬要承认自己是白绮罗之女,那公之于众的就是白绮罗不守妇道,定会被人咒骂。
白子衿似笑非笑的看向白倾卿,把死者都拉进来,真是很善良的人啊。
“没错,她根本就不是白绮罗的女儿。”白老夫人突然回神,抓住这句话。
就在这时,一袭白衣的十人走进来,为首的白岳冷道:“不劳你们担心,我们神医门还是能判别出谁是大姐的女儿。”
神医门的人突然闯进来,力证白子衿,加上鬼王府的白阎,这让白老夫人的脸色无比难看。
不仅是白老夫人,在场众人的神色各异。
两方的人都要保白子衿,关键是左相府哪一方都得罪不起,白老夫人只觉得心里想呕血。
忽然,一道妩媚的笑声响起:“各位,还需不需要给相爷治病?”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今天最重要的是让白元锦转醒,不是白子衿!
“自然要。”白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白子衿一眼,而后扫向人群中,“月容呢。”
白子衿不是白家女儿,那就只有白月容了。
“在这里。”开口的是周以柔,她拉着白月容上前,白月容一脸的不情不愿。
白岳的目光落到莲姬身上,眼底掠过光芒,他从莲姬身上,闻到蛊的味道。
“莲姬姑娘,麻烦了。”周以柔道。
莲姬掩唇媚笑:“女子不麻烦。”
白月容还未站定,忽然手被白子衿一拉,在她没反应过来时,手腕突然一痛,鲜血流出。
“嘶。”
白月容深嘶出声,她气急败坏的看向白子衿:“白子衿,你个贱人,敢划破我的手!”
“啪。”响亮的一巴掌,把白月容都给打愣了。
在场的人也愣了。
几乎是片刻后,尖锐刺耳的骂声从白月容口里叫出:“你个贱婢,竟然敢打我!”
伊人冷笑:“骂姐者,该打。”
不打干什么,留着过年吗?
白月容嘶吼着要扑上去,想打伊人,却被周以柔拉住。
对方可是会武功,盲目冲上去只会被打得更惨。
白老夫人已经气得不知所以了:“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子衿将银针收起,粉唇慵懒的掀开,清脆声音溢出:“自然是帮忙取血。”
众人看去,白月容的血流进了先前的碗里。在看到碗里的情况时,众人皆是一震,脸上是不敢置信。
碗里三个人的血,竟然都是各自团成团,互不相溶!
“这不可能。”白月容甩开周以柔,扑到碗前,不敢置信的尖叫。
她绝对是父亲的女儿,绝对是!怎么会不相溶。
忽然,白月容偏头看向白子衿,失声指控:“一定是你,白子衿,一定是你搞鬼了对不对?”
白子衿粉唇一勾,缓缓道:“老夫人,如何?”
虽说她没见过白绮罗,可到底是生她的娘,怎能任凭这些人如此诬陷。
白老夫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难道两个都不是她的孙女?
白子衿不是她信,可月容与元锦长得七分像,绝对是亲生的。有问题的俨然是这碗血。
眼下,白老夫人要想彻底打杀白子衿,就得把白月容也赔上去。
“老夫人。”周以柔急急开口,声音忧桑,“三姐可是您看着出生的啊。”
人群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二姐也是祖母看着出生的啊。”
出声的是最的九少爷,刚说完就被他姨娘给拉到身后去,姨娘笑得牵强:“少爷还,不懂事。”
说是不懂事,可这话却是没毛病的,当初白子衿的确是白老夫人看着出生的。
白子衿眼眸闪烁,她似笑非笑的环臂,想看看白老夫人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莲姬姑娘。”最终,白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麻烦你给老身一个解释。”
周以柔松了一口气,还好,老夫人没有选择把月容给赔上去。
莲姬双眼媚惑,她的笑声妖妩:“这是药散导致的。”
白老夫人闻言,薄怒:“你为何不早说!”
岂有此理,竟然让她误会白子衿,还引来了鬼王府和神医门,丢了这么大的脸。
“老夫人可没有给女子说话的机会。”莲姬咯咯的笑着,一双媚眼仿佛带有蛊惑力量。
莲姬一句话轻飘飘的将自己摘出,白老夫人一噎,无言反驳。
谁让她是一看到血不相溶,就立刻怒骂白子衿了呢!
而且,莲姬是六皇子的门客,不能责骂,白老夫人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将这碗血让左相喝下去,左相就会转醒。”莲姬掩唇轻笑。
立刻有人将血喂服白元锦喝下,不过一会儿,白元锦竟然真的醒了。
白元锦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带着妩媚笑容的莲姬,他失神喊出:“美人。”
在场的妾室纷纷脸色一变,就连周以柔的脸色都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