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啊。”秦瑶不禁赞美,她看向白子衿,却见白子衿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惊艳。
“子衿,你不觉得好看吗?”
这舞在他们天合从没见过,虽说舞姿有些露骨,但却有一股别样的美,让人羞红脸的同时又移不开眼睛。
特别是篝火燃起,将舞女们娇媚的脸衬得更加美丽。
白子衿微微点头:“好看啊。”
好看是好看,但她前世看过太多,早已没了感觉。
“子衿,鬼王也在看,你就不吃醋?”秦瑶问白子衿。
永定公主那张脸,已经难看得不行,看着舞女的眼神都带着怒火,像是恨不得把这些舞女杀了一般。
对比起来,白子衿这淡定得太不正常了。
白子衿诧异:“我吃什么醋,不就是看舞吗,难不成我日后还不准凤惊冥看其他女人吗。”
秦瑶摸了摸鼻子:“话是这么说,但她们穿得太……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吃醋的。”
这些舞女跳的舞,分明就是勾引人的,没看到那么多人眼睛都直了吗。
白子衿微微一笑,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舞的人看舞,看色之人便是看色了。
她知道凤惊冥只是看舞而已。
“你们看,那是什么?”
忽然有人惊呼,白子衿看过去,只见一白衣女子手执长剑,在空中踏步而来,如履平地,仔细一看,是她脚底有一根细线。
“快,护驾,有刺客!”太监立刻尖叫救驾,同时挡在顺帝面前。
顺帝脸一黑,把太监推开:“住嘴,这不是刺客。”
手执长剑的白衣女子果然没来刺杀,那八名女子突然跃起,将手里的红色长布抛在空中,白衣女子赤足轻点,优美的挽出一个剑花,落于舞女中,翩翩起舞起来。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刺客,是压轴的舞女。
白衣舞女如同点睛之笔,一曲舞毕之时,她甩开软剑,接过一个红衣舞女的长布,将长布抛向了宣帝。
这意思不言而喻。
顺帝抓住长布,舞女趁机跌入顺帝的怀里。
挞拔王子哈哈大笑:“新月乃我西周跳舞最美的女子,今日就献给皇上了,望西周和天合,相交更深。”
这一场舞,最终的目的就是献美人。
不过不得不说,这一场舞真的是很美,美到骨子里了。
“这是自然。”顺帝搂着新月,笑道,“来人,晋新月为月嫔,居点绛宫。”
挞拔王子满意点头,他知道天合后宫的位置,四妃必须从天合出,顺帝让新月成为月嫔已经是最高的位份了。
人群中,有一名贵女眼神黯然,落寞的转身回殿中。
忽然,一只手拉住了她,她抬头:“烈歌公主。”
凤烈歌看着她,道:“你不必神伤,皇兄作为皇帝,自要顾全大局,这月嫔若不收,便是不给西周面子。”
“我知道。”那贵女点头,笑容却依旧有些苦涩。
凤烈歌走回白子衿等人旁边,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接下来就只能看她怎么想。
当初,她是不想让大皇兄继位的原因,便是因为如此。
得了江山,必要失去美人。
顺帝抱着月嫔回殿,这时,一个大臣忽然走到顺帝面前,跪下:“皇上,臣有事要禀。”
“白相,你有什么事要禀告?”顺帝停下,皱眉有些不悦。
他已经说过,今晚不谈任何公事,白元锦竟然还跪下了。
这大臣正是白元锦,他道:“事关我天合旱灾,臣不得不立刻禀告。”
天合旱灾多时,哪怕是宣帝祭雨大典,也没起到任何的作用,一点雨都没下。
这些日子,全靠着从各国买水借水,是一大笔支出。
“白相请说。”顺帝的脸色严肃起来,这是一件大事。
白元锦神色悲伤,带着决绝的指向了白子衿,用力磕了几个头,把额头都磕出血了:“天合的旱灾,全是因为我这个不孝女!”
白子衿眼神一冷,粉唇勾起,看着地上的白元锦。
凤惊冥桃花眼眯起,危险的看着地上的白元锦,邪魅的俊容带上了阴戾。
“白相,话不可乱说。”顺帝的眼神也有些冷。
白元锦一脸悲痛:“臣没有乱说,臣也是今日刚得知,大家还记得半年前的那场雨吗?”
众人点头,那场雨下了之后,他们还无比高兴,以为旱灾就此结束了。
白子衿神色很冷,她已经知道白元锦要说什么了。
她到帝都第一件事,就应该除了这渣爹才对。
“那天,我这个不孝女当初被算出,是灾星之命,引来了旱灾,村子里的人打算烧死她,谁料居然没死,让天合陷入了更大的旱灾。”白元锦神色悲伤,将一个大义灭亲的父亲,演绎得无比好。
“前几日,天山道人找到臣,臣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毕竟这事关我天合的民生,臣不能自私。”
众人都震惊的看着白子衿,贵女们有惊讶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永定公主讥讽的看着白子衿,幸灾乐祸的环臂,讥笑:“原来是个灾星。”
“你闭嘴。”秦瑶握拳,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们两拳,一拳给白元锦,一拳给永定公主。
白子衿一把拉住她,神色冰冷,冷冽至极的看着白元锦。
秦瑶低吼:“子衿,你放开我,让我上去将你这乱说的爹打醒。”
“瑶瑶。”沉姣低呵,冲秦瑶摇头,“这不是事。”
天合为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