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许久许久之后,赵宁宁低着头,吩咐出租车司机。
出租车司机为今天的所见所闻也惊呆了,原以为这般偷偷摸摸跟着,会看到一场捉奸的戏码,没想到竟看到了这个!
“小姑娘,我说吧,你男朋友是个好的,你还不信!现在看到了信了吧?”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感叹道,“他能为你做到这些,真是不容易啊!不过你可千万别把今天看到的说给你男朋友听!男人都是爱面子的,他对你出手那么大方,又背着你来做这个,足见他面子观念特别重,不过也不一定,也可说明他十分爱你,他害怕失去你。小姑娘,我觉得这样的男人世间少见了,芸芸众生大千世界,能找个这么爱你的男人不容易,他虽然工作差了些,但......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嘛!他将来的前途绝不是这样的,你可别抛弃他啊!”
说了许久也不见赵宁宁回话,司机从反光镜里偷偷看了一眼后座,就见那个年轻的女孩的脸侧向窗外,早已泪流满面。
到了公司,赵宁宁跑到厕所里大哭了一场,然后出来洗了把脸,拨通了朱夏的电话:“喂,朱夏,那块地怎么样了?能拿下来吗?”
朱夏正在征集办公室里闲得无聊,看见赵宁宁来电,别提有多高兴了:“能啊!能!”
赵宁宁却不那么高兴,她的语气有些无奈有些冰冷有些不耐烦:“什么时候能拿下来?”
朱夏:“正在办相关手续,你放心啦,会很快的......”
“今天之内必须拿下来!”
“今天?这不可能!没这么快的!你知道的,那可是好大好大一块地啊!手续这些东西很繁琐的,我已经请了不少人吃饭才有如今这个局面的......”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行?”赵宁宁再次不耐烦地打断。
朱夏:“起码也要三五天。”
赵宁宁:“不行,太慢了!我要你明天之内将这件事弄好!”
朱夏十分为难:“赵宁宁,你太过分了!我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做不成啊!”
赵宁宁:“你不是要我原谅你吗?明天之内将事情做好了,我便原谅你。”
朱夏:“......你这是交易吗?我们的友情,什么时候也变成你交易的筹码了?”
如果是这样,这样的友谊,她不要也罢!
赵宁宁也沉默了一会儿,道:“就算是吧!别忘了,我救过你!你就当是报答我好了。”
朱夏:“......”
变了,大家都变了。从什么时候起,那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赵宁宁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她这一生,知己不多,赵宁宁是她最看重的一个,她坦诚,正直,与她脾气相投,从不矫揉造作,最最重要的是:别人接近她都是有目的的,或是为权,或是为利益,或是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而赵宁宁没有。赵宁宁将她当一个纯粹的朋友,姐妹,闺蜜,生气的时候会骂她,讨厌她的时候会直言不讳地指出,这些,都是别的朋友不曾给过她的。可是,很神奇的是:不管她们怎么吵,怎么骂怎么打,超过骂过打过之后,她还是愿意与她做朋友,她们的情谊,打不散,骂不散,吵不散。跟赵宁宁在一起,她觉得特别轻松,特别舒服,特别有安全感和归属感,就仿佛她们是双胞胎姐妹一般。在她面前,她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撒泼就怎么撒泼,想怎么骂人就怎么骂人,这种感觉,只有赵宁宁一个人可以给她。
如今......
罢了,赵宁宁如今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了,所以才这么急着要得到那块地的。与顾教官在一起了,她承受的压力一定很大。算了。她原谅她了。
哼,死赵宁宁,坏赵宁宁,将她催得这么急,逼得自己这么狠,这笔账,她要急着,到时候找她清算去!
朱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用手指梳了梳自己刚烫的与赵宁宁同款的大波浪卷发,慵懒高贵地迈着步伐,找近来巴着她献殷勤的老实孩子小董去了。
小董的爷爷是个厉害人物,小董的爸爸也是个厉害的,据说小董的将来,最少也能进国务院,说不定总理这个职位都会成为他的。这让朱夏的父母对他十分欣赏。
而更令人欣喜的是:小董对朱夏十分实诚,甜言蜜语虽不多,可每次送出去的东西都会让人觉得太沉太烫,不敢接手。
朱夏高贵典雅地笑着,右手自然而然地敲着门:“嗨,小董同志。”
小董一见到一袭碎花白裙的朱夏,激动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你......你来了?快......过来坐!来坐!”
朱夏笑盈盈地走过去:“忙什么呢?呃,不错,有能力......嗯,中午有约吗?我想请你吃饭,肯赏脸吗?”
小董白净的脸上立马浮现一朵红晕,忙道:“有,有的!”
朱夏见状,笑得越发妩媚可爱:“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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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脏乱的工地上,工人们干得汗流浃背,热火朝天。却有一辆高档漂亮的小车自远而近,停在了工地边上。不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一个粉妆玉琢,华衣富贵的千金大小姐。
顾瑜。
顾瑜穿着一条高档红色小洋裙,外面一件白狐裘大氅,下面一条雪白色铅笔裤子,脚上一双精致的火红色羊皮小靴,她一出来,富贵自生。
她从母亲与堂舅的通话里知道了顾宇繁的下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来到了这里。
工人们很多,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