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做不到的!即便是你嘴上如此说,其实你心里还是介意的,这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你自己。”赵宁宁见顾宇繁急切地想说什么,忙制止地朝他摇了摇头,“你先别急着争辩,先听我说完!即便是你真的不介意了,但是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与你偷偷摸摸,我不愿意我被我男朋友的家人看不起,我更不愿意我男朋友的家人拿我当仇人一眼对付!顾宇繁,我是女人,我也想要像别的女人一样,被呵护,被宠爱,有时候会任性地发脾气,我的男朋友会来哄我。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他都不能凶我,不能骂我!我说的是对的,他要接受;我说的是错的,他也不能反驳!他必须事事都依着我,每时每刻都想着我。在他眼里,我必须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温柔的......他要来将就我、呵护我、宠着我、迎合我,而不是我去迁就他迎合他呵护他!顾宇繁,你明白吗?”
顾宇繁颤了颤。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对他都不满意!
赵宁宁绕开顾宇繁,自顾自地出门。
拿出手机,赵宁宁拨了朱夏的电话:“朱夏,你在哪儿呢?怎么没见着你?”
朱夏:“我出去走了走,呵呵......”
赵宁宁:“往哪个方向的?我去找你。”
朱夏:“别!你跟他......”
赵宁宁:“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也说清楚了,他应该会走了。倒是你,今天才过来,一定是累坏了吧?你站在那儿别动,等着我!等会儿咱们去吃点东西,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朱夏:“这不太好吧?我会打扰到你们的......”
赵宁宁:“什么打扰?明明是他打扰了我们!乖,等我哦!”
赵宁宁找到朱夏,好说歹说将她拉了回去。
这时,顾宇繁已经离开了。
朱夏见赵宁宁神色如常,心头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悲伤:“他怎么走了?”
赵宁宁无所谓地道:“说清楚了,他自然就走了。”
朱夏:“可是他很喜欢你!”
赵宁宁:“喜欢又能怎么样?喜欢的人就必须在一起?未必吧?喜欢能当饭吃?能过一辈子?”
朱夏:“你不觉得可惜吗?毕竟你们两个互相喜欢,你也喜欢他不是吗?”
赵宁宁:“好了,先去洗澡啦!有什么可惜的?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要与人在一起?我跟他的情况你最是清楚不过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以前的事就当是荒唐了一场吧!如今我年纪也不小了,我可不能再荒唐下去了。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朱夏还想说什么,赵宁宁已经推着她进浴室了:“快快快,洗好了咱们出去吃饭!我带你去吃过桥米线和臭豆腐,跟你说,可好吃啦!哎快点快点,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顾宇繁又回到了北京。
赵宁宁的话让他想了很多很多。他这次回来,不是要放弃她,而是尽他的最大努力,挽回她。
回来的当天,顾宇繁找到顾城,父子俩在书房里谈了很久。第二天顾宇繁就去了军营,一言不发地投身到训练中去。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他比以前更卖力更沉默更拼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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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一张硕大的床,床上白色的床单上,随意地堆着一床白色的被子。
床上有人。
一个大腹便便的、长头发的------男人。呃,别太介意,艺术家们大抵如此。
离男人不远处,一个美丽性感的妖艳女子。女子脸上带着讨好而勾人的笑,迷人地风情万种地朝床上的大腹便便的艺术家走去。
“导演......”
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随着脚步与男子的距离的迅速缩短,最后淹没在了男人的长发间。
然后是男人急促的呼吸声、不规律的心跳声、疑似咽口水的声音、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脱衣服的声音......
一切都是那么井然有序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但是......
就在这万分关键濒临正戏的时刻,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却突兀地响起。
“嘶......该死,这个时候......”男人不满地皱了皱眉,十分火大地大声道,“谁?”
门外,一道娇滴滴的、有些不太熟练的、带着外国腔的女声不紧不慢地响起:“是我啦,下午咱们约好了的呀......”
男人:“......”
贴在男人身上的衣裳半露的娇艳女人:“......”
片刻,男人看了一眼女人。
女人眸中神色波光般飞速旋转、流动,有惊讶,有疑惑,有不安,有鄙视,有不满,有害怕,有担忧......最后,定格成了浓浓的无奈。
人家已经约好了的,那她呢?她算什么?这个死胖子,既然明明和别人有约了,为什么又要来约她?!今天这一出,真是气死她了!
可是,她的命运还在眼前这人手里掌握着,她不能生气,更不能让他看出她在生气!
诸般念头闪过,女子最后咬了咬牙,十分善解人意地轻声道:“既然你有约,那我......”
“不管她!”男人将火热的唇舌在女人脖颈间舔来舔去,“来,我们继续。”
女人眸子中迅速闪过一抹惊喜和得意,然后飞快掠去,只剩下了一丝不安:“呃......这样不太好吧,她与你......”
“那是个烂女人,在咱们圈里都传遍了,只要是个男人,她都让上,脏!我才懒得理她呢!哪里像你,又清纯又妖艳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