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阳出城,不由大惊:“萱妹,怎么是你?”
心中才自吃惊,但见那边周萱投来一个眼色。
二人早就做到了心意相通,秦阳一经确认周萱的眼神,就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正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心里奇怪,心想:“萱妹这是怎么了,她的眼神是不想我对大家说她的身份。”
但是既然是周萱的意思,那么秦阳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转而对战天玄,说:“天玄你来了。”
战天玄说:“听闻主上落脚于此,特意带使女前来迎接主上归来。”
“好,我知道了。”
秦阳只好这样应了一声,心里还是在想着周萱的事情。
楚氏父子,没人真正见过战天玄和周萱其中任何一人,毕竟父子二人一直行事低调,只想着保住他们历代可以世袭的城主之位,然后就无其他的大的追求,虽然到了这一代出了楚惊鸿这样的人才,可是到底家风如此,就算楚惊鸿有实力,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
无非是偶尔对于圣子榜的排名,有些微词,但也只是私下的一些牢骚而已,并没有真正地因为这事,而发生和出现任何不好的事情。
不但如此,这父子二人行事,一向爱民如子,也堪城主当中的典范。
虽然这所谓的爱民如子,是有私心的,因为不如此,如何保得住这城主的位置,没有百姓的支持,就算还坐在城主位置,这位置就坐得会安心和舒服?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这父子二人确实于城主百姓来说,是有些善事,但是骨子里这父子二人,其实那叫伪善也未可知。
出来迎接的父子二人,都不认识周萱其人,而楚惊鸿只是对于周萱一眼的相望,就把她惊为天人。
“没想到秦阳身边还有如此漂亮的使女。唉,长得如此美丽俊俏,只在秦阳身边当使女,真是可惜了。要是……”
楚惊鸿到也不是心中生出什么邪念,他与父亲不同,如果说楚涣然到底还是心存伪善,但是至少平时对于楚惊鸿的教育,还没有教会他一些这些方面的东西。
不是不想教,而是认为时机没到,楚焕然觉得他的身体还行,并不想绝对放权,至少放权以前,他要把一切路子都为儿子铺得更顺才行。
因为心存伪善,到底他教育儿子的方式,表现出来的反而是处处严格要求。
有句话说得好,人性本无善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甚至为了在儿子面前表演,一次楚焕然路过一间染坊时,居然流泪了。
“父样,这不过是一间染坊,你因何哭泣?”
楚焕然说:“惊鸿,其实为父也是效法一位先贤圣人所为,来告诉你一个道理。”
“哦?”楚惊鸿不解。
楚焕然答:“惊鸿你有所不知,关于那们先贤的事情呢,有一个典故,叫墨悲丝染。”
“父亲,何为墨悲丝染,孩儿不解,还请示下。”
楚焕然开始解释起来:“说来,那情形却与今日相似,那位先贤却也是路过染坊,而发出如此哭泣之声。”
“那为何那位先贤会发出哭泣?”楚惊鸿继续追问起来。
楚焕然说:“惊鸿你看,那些用来染丝的缸,还有那本自洁白的丝线,原本洁白的丝线,一经浸染,就变成种颜色,难道与人不是一样的吗,最终失去原本的洁白,变不回原来,这也正是那位先贤发出哭泣的原因啊。”
楚惊鸿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那父亲是想我洁身自好是吗?”
本来说,有这样的教育,楚惊鸿不会学会,但是到底楚焕然不是出于真心这样教他,更多的只是给世人在演戏,告诉世人他楚焕然如何教子的。
此时的楚惊鸿,见到惊为天人的周萱,骨子里面男人天性的冲动,占据了全部。
所谓知子莫若父,楚焕然一看儿子的表情,他心里想什么能不知道,心里就在想,虽然暂时不能把城主的位置给他,但是到底他是我楚焕然的儿子,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这女子属实不错,而且是秦阳的使女,与其他城主的联姻全是交易,但是与秦阳的使女如果成其好事,就不是,而只会对我楚家有好处。而且娶一使女的话,只会给外人来说,我儿更加不为权势,毕竟只是使女,不是什么城主王公家的千金,看来我儿眼光不错。”
心里想了很多方面,虽然念头在多,也不过一闪而过,但是到底他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眼前这女人,将来必要为儿子娶回他们楚家。
至于儿子是只迷恋于周萱的外表,还是真爱,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看到的是什么。楚氏一脉,能得到的是什么。
楚家嫡系,是城主世袭制,但是楚氏家族,却是族长制。
一个周家集后面变成那样的环境,尚有周氏家族存在,而他楚焕然到底是一城之主,如何身后没有一个楚氏家族。而伪善的楚焕然,为了给世人做个姿态,培养出一个傀儡的族长叫楚焕新。
“我楚焕然既然已经是城主了,那么族长一职,就不能兼得,而且我楚家从来不分外系、旁支和嫡系,虽然城主之位,旧时规矩只得嫡系世袭,但是族长之职,我楚家世代,不分这个,都将能者居之。”
楚焕然这样的表达,当然是说一套做一套,如果楚焕新不是听话的族长,他会不利用城主的身份进行打压。
而且把楚氏家族安排于城外,这本身也是一种策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