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元亨又一拱手,摇头苦笑道:“那就谢姑娘美誉了。在下自认长相还算过的去,该有那权势显赫的长公子两分英俊,可身份就天差地别了,实不相瞒,今日说好听些是受邀秋猎,那也不过是在下打肿脸充胖子的说法,其实呐,就是给长公子牵马拾箭的扈从罢了,姑娘说我可也算是笨家伙?”
悄悄,什么是脸皮厚如墙,明贬暗褒,这无耻之徒是在拐着弯子夸自己呢。
而那性子腼腆矜持的女子也被他这番精妙比喻与自嘲说法逗的掩面娇笑,不由得道:“公子真乃性情中人。”
段元亨却又是突兀赞叹道:“姑娘笑起来真美。”
柔美女子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自知如今的处境不便与其他男子过多接触,也是怕给自己和这个初次谋面的公子惹来麻烦,于是转身踩莲步而去。
段元亨笑了笑,没有去追,而是轻喊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不答,脚步更快了些。
直至那俏丽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心中暗道真是块温润的小家碧玉。
随后挂起一丝冷笑,望向雪白大鹅戏于水中而划破的艳丽湖面,破镜难圆。
可惜了,却有人在先一步。
邓家女子怨鹅,可是在恨不能与那心仪公子比翼双飞?
摇了摇头,段元亨心有一丝不爽。
随后下令烹杀白鹅,做成膳食,命人晚些送去邓家女子下榻的院居。
有时候,段元亨觉得自己确实小心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