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渔感谢宋协律多年的恩情,若他日飞黄腾达,定不忘报答宋家养育栽培之恩。只是红渔此刻还要装饰打扮一番,还望宋协律大人能够海涵。”
宋舫微眯起眼睛,面容阴冷。这近乎直白的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他怒火中烧,偏偏还不得表露。这自视清高的婊子当真觉得爬上了长公子的床便可目中无人了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一直都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当年收留落魄的她无非是看在那张美人坯子的脸蛋,经过一番栽培,再决定是留在自个房中享受还是丢到胭楼里给他赚银子。只是后来越长越惊为天人,才气秀气都彰显无遗,让他都垂涎三尺。
不知有多少次动了占有这女人的念头,只是都被他强忍下了。不是他正人君子,胭楼这些年姿色上等的姑娘,哪个不是他玩腻了丢进胭楼的只是像红渔这种才色绝代的佳人,还有大的用途,比床上的欢愉令他渴望。
红渔一口一个“宋协律”不可谓不戳中他的痛楚,协律郎作为恒州城专设的官职,主要负责城内治安,手下执掌一队二百甲士的巡卫营,权力不俗。外人看来风光无限,官职虽不高,只是相当于前朝七品,可这官搁在恒州主城里,就是各郡太守也要给几分薄面,胭楼就是在他的影子下成为首屈一指的青楼,是份油水丰足的美差。
只是野心勃勃的他并不满足,恒州城有州主大人亲自坐镇,官帽子本来就少,每一个都有着不可或缺的重量,极少有替。这些年恒州城一直安定无事,穷凶极恶的悍匪哪敢在州主眼皮子低下撒野,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在这里也是老老实实,连个寻仇厮杀都要约到城外去,让这位协律郎终日只能在一些鸡鸣狗盗的琐事上头疼,长此以往,早就厌倦了,何时才能近一步。
世上无非两样东西让男人疯狂,权力和女人。
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加迷恋前者。
宋舫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帘后那道若隐若现的妙曼身影,冷哼一声踏步离去。
今夜胭楼,一曲终了,袅袅天籁勾去了所有人的魂,久久没有过神来的听众们只看见那如绝美的花魁抱着琵琶走下台,原本被堵的水泄不通的大门硬生生的给让出条道,花魁平视前方,挂着浅笑,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走出胭楼,随后上了一辆停候多时的马车。
花魁的房间,宋舫站在窗前,抓起一块手帕放在鼻子上贪婪的闻了闻,看着远去的马车,原本的阴冷敛去,忍不住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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