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欺骗沐易臣,一旦等他酒醒了,不晓得她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只希望他明天睡醒之后,能完全忘记今晚所发生的事。
周管家知道,自己可以留下继续做事了,而且又重新做回了管家。心中对赵冬寒感激万分,不由得老泪纵横。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走过来深深鞠了一躬,对赵冬寒的称呼也改变了:
“多谢少爷宽宏大量,多谢少夫人为我求情。”
“多谢少夫人仁慈,周管家才逃过此劫。”
阿竹兴高采烈地跑过来,也对着赵冬寒俯了俯身。
赵冬寒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地低声说:
“别客气。”
这两个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她是胡说八道的,还这样配合着叫她“少夫人”,实在令她汗颜。
沐易臣冷哼一声,斜睨了管家一眼:
“不必谢我,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印象。你打破了我珍藏多年的好酒,要不是我太太替你说情,今天你绝对没这么走运。”
“是,我知道了。”
周管家说完,向后撤了一步。
赵冬寒思忖了片刻,对四个保镖吩咐道:
“你们去少爷房间,把里面所有的酒,都搬回酒窖去,一**也不许留下。”
既然沐易臣给了她权力,让手下人听命于她,她便不能浪费掉这个资源。到了明天,说不定就作废了。
“这……”
四个保镖迟疑地瞄了一眼沐易臣,谁也没敢动手。过去,他们一直都只听从老板一个人的吩咐。现在,真的要听赵小姐的命令,去搬走老板房里的东西吗?
“怎么,我的吩咐不管用?”
赵冬寒挑起秀眉,语气微凉地说。
沐易臣俊脸一沉,厉声对他们呵斥道:
“还愣着干什么?太太的话,你们没听到?”
“是。”
听到主人发话了,保镖们才闻风而动,走进沐易臣的卧室,将桌上、地上,以及冰箱里的各种酒,都给搬走了。
“你们都下去吧!”
保镖们离开之后,沐易臣抬了抬手,将周管家、阿竹也给打发走了。
“那么,明天我也不用叫你爷爷了吗?”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之后,赵冬寒扬起眉毛,对沐易臣挑衅道。显然,还在记恨着适才他说的狠话。
沐易臣嘴角轻扯,语调邪恶地说:
“如果你想叫,也是可以的。不过地点要换到床上,你在我身下哭着求饶的时候,可以多叫几声给我听,增加一点儿情趣。”
赵冬寒无语望天,这家伙真是无耻到极点了。就算是喝多了,忘了周围所有的人,却唯独没忘记对她耍流氓。
“那个……既然事情解决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吧,晚安!”
趁沐易臣没留神,她突然抽出手,转身朝房间走去。刚往前迈了两步,就被人一把钳住了手腕。沐易臣手上使力,又将她给原路拽了回来。男人挑起眉毛,嗓音森冷而阴沉:
“想去哪儿啊?”
“回房间睡觉啊!”
她仰起脸望着他,理直气壮地说。
“你打算回哪儿去?利用完我了,问题也解决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了?想不到,沐太太竟然是这样一个过河拆桥的人。”
“那你还想怎么样?”
她拧起眉毛,不解地问。
“你说呢?既然我们是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
说着,沐易臣便不由分说地拖着她的手,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她原地蹲下,不肯让他得逞,“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吵架了,我现在仍然很生气,需要暂时分居冷静一下。”
喝醉的沐易臣,要比清醒状态下的他,还要可怕数倍。她绝对不能去他房间,否则凶多吉少。而且,如果第二天他醒来,发现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肯定又会和从前一样,污蔑她主动勾引他什么的。上一次是在她房间,她还能辩解几句。这一次要是被带到了他的房间,明天她怕是就说不清了。
沐易臣顿了顿,依言松开了她的手。半垂下浓密的睫毛,语气微凉地问道:
“我们为什么会吵架?是不是你红杏出墙,不小心被我逮到了?”
她眯起一双媚眼,难以置信地瞪视着他。这个男人,就会往她身上泼脏水。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开口呛声道:
“当然不是,我从小就谨言慎行、行为端庄,不晓得有多专一。”
她办事确实谨慎,就算真的有一天她红杏出墙,也不会那么倒霉被他抓到。赵冬寒赌气地咬咬牙,暗戳戳地在心中补充了这句话。顿了顿,她继续说道:
“其实呢,今天我们吵架的原因,是由于你去风月场所招妓,结果被警察抓了。我亲自跑了一趟警察局,把你给保释出来了。你出去找女人,我们怎么可能不吵架?”
赵冬寒玩了命的黑他,谁让他刚才将她猜测得那么不堪来着。
沐易臣瞥了瞥她,立刻摇头质疑道:
“我不信。有你这么美貌的媳妇,我怎么可能出去偷腥?”
赵冬寒闻听,不由得呼吸一滞,红着脸没再开口。感觉像吃了蜜糖一样,心中的气顿时全消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就会说好听的话哄她,她还偏偏就没出息地很吃他这一套。
见她不吭声了,沐易臣挑了挑眉,一脸邪气地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夫妻之间,吵架是难免的。解决吵架的最好方法,就是跟我一起洗个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