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男人粗粝的手掌,在自己的大腿上游移,赵冬寒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再也不敢挣扎了。
此刻,她穿着一件及膝的睡裙,里面只有内衣裤。如果他想做坏事的话,只要掀起睡裙的下摆,便可以为所欲为了,简直方便得不得了。
像现在这样,在走廊上被人扛着,确实很难看;不过要是在走廊上被人吃干抹净的话,就不仅仅是难看的问题了。
见她已然老实下来,男人便不再多言。迈开两条大长腿,径直走到房门前,一脚将门踹开。几步来到大床旁边,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赵冬寒蜷缩起身子,心中感到十分不安。倒不是害怕他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而是担心等明天他酒醒了,又会用难听的话来羞辱她。
沐易臣解开领带,随手丢在旁边。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见何欣妍从外面跑了进来。
男人微微一愣,不悦地颦起了英眉:
“进别人房间之前,应该先敲门。难道这个基本礼仪,你家大人没教过你?”
“对不起,表哥。我刚才太着急了,所以不小心忘了规矩。”
何欣妍连忙退回到门口,敲了敲门。
沐易臣打量了她两眼,冷冷地问:
“你是谁?”
赵冬寒这下心里头平衡了,看来他不仅忘了她和管家,连他表妹都不记得了。
“表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最疼爱的表妹——妍妍啊!”
何欣妍瞪大了眼睛,一脸地不敢置信。
刚才,她一个人去了医院。亲眼瞧着杨老师被推出手术室,安然入睡了之后,她才放心地回到了别墅。
一回来,她便听佣人们谈论说,她表哥心情不好喝多了。实在放心不下,便立刻跑过来看看。
“我今天喝了不少酒,对很多事都没印象,你先出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了,别耽误我和我太太休息。”
沐易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她?你太太?”何欣妍闻听,差点儿气晕了,用手点指着侧坐在床上的女人,“表哥,你可别被她骗了,她并不是你太太!”
“我不是,难道你是?”
赵冬寒不紧不慢地坐直身子,扭过头对沐易臣说,“沐先生,这个女孩儿是佣人的女儿。小时候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整天糊里糊涂的,就爱胡言乱语。”
“你血口喷人!表哥是海量,我从未见他喝醉过。你这个坏女人,肯定是你给表哥下了什么**药,所以他才会忘记我。”
何欣妍又气又急,音量提高了好几分贝:“表哥,你别听这个女人乱讲,我脑子没问题。”
沐易臣瞥了一眼何欣妍,又看了看赵冬寒,最后一指门口,对前者说:
“念在你还是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疯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最好马上滚出去,不然我就叫保镖,把你从别墅里面丢出去!”
“算了,我不管了!”
何欣妍一跺脚,转身摔门走了。
沐易臣拿起手机,长指一划,拨了个号码,语调冷漠地吩咐道:
“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随即,将手机丢在一旁,抬手脱掉了外套。
“沐易臣,为什么你没有去调查,就直接选择了信我,而不信她呢?”
赵冬寒扬起小巧的下巴,笑得十分灿烂。媚眼之中,闪过一丝得意。
看来,就算他喝醉了忘记她,也还是对她十分信任的。这是不是说明,沐易臣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呢?
沐易臣接下来的话,令她立即发现,自己刚刚的想法,完全就是个自作多情的误会。
“因为,如果我信了她,将你赶走的话,那么今晚我就要孤枕难眠了;若是相信你的话,就会有你这个美人相陪,排遣寂寞。即便明天发现是你在说谎,我也不吃亏。”
真是个qín_shòu!
赵冬寒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了娇俏的小脸上,郁闷地噘起了嘴巴。从床上下来,踩上拖鞋向门口走去:
“谁要陪你了?我走了。”
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他不由得弯起唇角,连忙将她拦住,柔声解释道:
“傻瓜,逗你呢!不是因为这个。我要是想找女人,那还不容易吗?之所以会相信你,是因为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是在见到其他女人时所没有的。不然,你以为我会如此轻信于人?”
她瞪了他一眼,郁闷的心情却变得愉悦起来。转过身,又坐回到了床上。
听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在他的内心深处,她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特别呢?
“过来,沐太太,该履行夫妻义务了。”
沐易臣优雅地解开衬衫纽扣,不急不缓地说。
闻言,她挑了挑秀眉。有些幸灾乐祸地摊开手,缓缓地说: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你运气不好,我这两天亲戚来了,没办法履行夫妻义务。”
沐易臣将衬衫脱下来,丢在沙发上。一面解自己的皮带扣,一面毫不在意地说:
“没关系,能抱着你睡也行。只要有你在旁边,我便会觉得心安。”
她怔在了原地,回味着他这句话,眼眶有些发热。沐易臣一定不知道,其实她也有同样的感觉。
明知道,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不能轻信,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陷,什么都做不了。
这会儿,男人已经取下了皮带,将手伸向了裤子拉链。眼见着他都快要将自己扒光了,她才回